楊再成的老父親楊鴻途,還正在輪椅上坐著,任由小孫子推他在院子裡曬太陽呢?
這是楊鴻途的習慣,每天都必須要曬會。
叮鈴鈴。
忽然,他外套裡裝著的手機卻響了。
“嗯?”
掏出手機看了眼號碼,楊鴻途眉頭皺了下。
隨後才接通道:“學武啊,怎麼了?”
“外,外公…”
“我舅,我舅他要不行了,不行了啊。”
黃學武也這才嚎啕哭了起來。
剛才他一直在忍著。
但這會卻再也忍不住了。
“什麼?你說什麼?”
“你說你舅不行了?這怎麼可能?”
楊鴻途也差點沒從輪椅上跌下來的失聲道。
這一刻的他,身體都在發抖,嘴皮子也在哆嗦。
他的兒子。
他們楊家第二代繼承人。
要不行了?
可兒子不是一直身體都很好嗎?
這是怎麼回事?
“是,是的外公,我,我舅,我舅他有心臟病,好多年了,他一直都沒告訴過誰,今天,今天...”
黃學武也這才把趙衛東聯合崔正南算計他的事說了出來。
說完又補充道:“外公,都是那趙衛東,還有崔家,徐家那些紈絝們,要不是他們,不是他們...”
黃學武這會隻能把責任往彆人身上推。
他怕他外公怪罪。
但電話那頭的楊鴻途卻沉默了,直到一會,才啪的一巴掌拍在輪椅扶手上大怒道:“你們,你們甥舅倆都是好樣的。”
“你舅,我兒,我楊家繼承人,不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有病不早告訴我,他以為他瞞著就能把病瞞好不成?”
“還有你,黃學武,我最看重的外孫,你讓人算計,給楊家惹來麻煩不說,你自己的事,你找你舅乾什麼?”
“難道你不能應付?”
“你們,都是好樣的,好樣的啊。”
楊鴻途幾乎在用最後的力氣吼。
嚇的身邊人和電話那頭的黃學武也一陣哆嗦。
隨後黃學武才緊張道:“外公,我知道錯了,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現在這情況,霍家肯定會趁機發難的。”
這一點,趙衛東能看出來,黃學武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事要怎麼應付。
“嗬嗬,發難,豈止霍家要發難?”
楊鴻途冷笑一聲。
“行了,這事你不用管了,家裡有大事發生,我就不往北塬派人了,你在那邊,看著處理你舅的事吧?”
“其他的,不用你管了。”
隨後才淡漠說了這麼一句。
話音剛落,他就吧嗒一聲掛掉電話,然後對身邊的小孫子道:“小五,去通知你大姑二姑三姑,二叔三叔四叔,讓他們立刻來我這,告訴他們,十萬火急。”
“是,爺爺。”
被他稱作小五的孫子點頭,很快就去打電話了。
“本想老有所依,未曾想,老了還是得靠自己啊。”
楊鴻途也這才歎息著,目光深邃看向院子外麵。
“怎麼樣,你們家裡怎麼說?”
“是跟霍家一起推了楊家,還是忍下這口氣?”
而這會均陽韓悠和王軍所住的酒店,霍依琳也對韓悠和王軍道。
三家一起合作的事,她已經按她父親的意思,跟韓悠和王軍說了。
現在也就隻等這兩人所在的家族,給個準信了。
“一起推楊家沒問題,但我們家裡的意思是,推了楊家後,霍姐你得讓我們往北塬派人。”
“畢竟我們家裡的人,也是需要曆練的。”
韓悠和王軍對視一眼,這才對霍依琳道。
其實要是指著他們倆,他們倒是想對趙衛東和崔正南他們發難。
畢竟相比黃學武,趙衛東更讓他們憤怒,反感。
但這事由不得他們。
他們也知道,家裡肯定是要權衡利弊的。
所以對家裡有這樣的決定,他們也不意外。
“派人?”
霍依琳笑了下,隨後才開口道:“派人可以,但不能是省裡。”
“這是我們家的底線,希望你們能理解。”
說實話。
賈家和王家想往北塬派人曆練這事,這在霍依琳預料之中。
畢竟大家不都是為了這目的嗎?
但這地方,隻能是基層。
因為省裡,他們霍家可不容許彆人染指。
“嗬嗬,霍姐放心,我們也不去省裡。”
韓悠和王軍自然也明白這道理。
一聽這,也這才感慨道。
“好,那就這樣定了,那咱就合作愉快。”
霍依琳也一笑。
“合作愉快。”
韓悠和王軍點頭。
這話說完,兩人才再次道:“那霍姐,你看咱何時動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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