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二道崗隧道是咱們四平縣的大事,是咱們四平縣十幾萬老百姓脫貧致富的關鍵,萬一台州方麵一直拖延下去呢?”王子楓問道。
歐陽如靜眉頭微皺著說道:“咱們畢竟占著台州的國道,對方有意見也是正常。”
“縣長,你這樣想就不對啊,咱們四平縣是什麼?全國貧困縣,中央要求全國人民一塊奔小康,一個都不能落下,咱們現在在四平縣乾的是什麼?就是脫貧致富響應國家號召的大事,台州市阻撓就是跟中央政策對著乾。”王子楓說道。
“再說了,咱們修隧道是為了自己的私利嗎?他們台州的人民過著幸福的生活,一山之隔,咱們四平縣的老百姓就要受苦挨餓,憑什麼?這事咱們占著理,縣長,您彆總覺得咱們理虧。”王子楓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想怎麼辦?”歐陽如靜問道。
“光腳不怕穿鞋的。”王子楓雙眼微眯。
當他聽到台州老大是陳伯民以前的秘書時,就知道這事不能走正常渠道了,所以心裡瞬間有了計較。
“什麼意思?”歐陽如靜問道。
“縣長,你聽沒聽過這麼一個故事,六樓潑水濕了五樓曬的衣服,五樓怕自己一人上去找沒用,於是一桶水下去直接把一、二、三、四樓的衣服全部濕了,然後跟著全樓的人罵罵咧咧去六樓找人。”王子楓說道。
“你想把事情搞大?”歐陽如靜微皺著眉頭問道。
“嗯,台州方麵不是算準了咱們沒辦法嗎?可以啊,咱們是沒辦法了,但可以發動群眾啊,搞出大事件,官司打到省裡,咱們也不怕,四平縣老百姓也有發展的權力,就憑這一點,台州方麵就贏不了。”王子楓說道。
歐陽如靜沒說話,在心裡思考著。
“縣長,彆想了,咱們發展的心是好的,老百姓想要脫貧的熱情也是高漲的,兄弟市本來應該幫忙,咱們的方針是先富帶動後富,你先富阻撓我們脫貧致富就是為富不仁,所以這事拿到明麵上,咱們占理,搞大了,台州方麵難看。”
“再說了,咱們幫著四平縣脫貧致富還錯了?若是官司真打到省裡,給咱們處分,不是寒了脫貧乾部的心嘛,再說也違背中央原則嘛,咱葉書記應該會站在咱們這邊。”
“什麼咱葉書記?”歐陽如靜瞪了王子楓一眼道。
“口誤!口誤!”王子楓立刻說道。
“原則上我同意你的辦法,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走這一步,明天你陪我去一趟台州市。”歐陽如靜說道。
“好的,縣長。”王子楓點頭應道,隨後臉上露出吞吞吐吐的表情。
“還有事?”歐陽如靜問。
“縣長,陳邦還在縣裡?”王子楓試探著問道。
“嗯。”歐陽如靜嗯了一聲。
“你發現他是不是變了?”王子楓問。
“年後沒見過,聽秘書小韓說,他每天早晨都來一趟縣政府,大約待十幾分鐘就離開了。”歐陽如靜道:“你想說什麼?”
“縣長,今天上午丹菲見過陳邦一麵,說對方變得十分陰冷,眼睛裡帶著瘋狂,還說讓我小心一點。”王子楓道。
“嗯?”歐陽如靜抬頭盯著王子楓的眼睛,發出一個疑問。
“我的意思是,陳邦會不會對縣長您不利?畢竟一個從小順風順水的人,突然遭遇這種挫折,很容易陷入瘋狂之中。”王子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