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隊長,我就砸了一塊玻璃。”沈老六弱弱的說道。
“上麵正在掃黑除惡,你們正趕上了,黑社會性質的團夥,在我們巴頭鎮製造恐慌,破壞社會安寧,危害公共安全。”黃大山冷冷的說道:“你進去過三次,在裡邊應該學過刑法吧?危害公共安全最高可死刑,心裡清楚吧。”黃大山冷冷的說道。
“黃隊長,我隻砸了一塊玻璃。”沈老六瞪大了眼睛,一臉吃驚的模樣,他本來想著,對方想整他們,最多也就是一個尋釁滋事罪,砸一塊玻璃,撐死幾個月就出來了。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成了黑社會性質的團夥,還危害公共安全,這個罪可大了,起步就是三年,最高可以死刑。
“你進去過三次,知道我們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你隻想說自己打砸了一塊玻璃的話,那就不用說了,留著跟法官講吧。”黃大山淡淡的說道,仿佛隨時準備叫人把沈老六帶下去。
沈老六知道這次結結實實踢在鐵板上,心裡十分後悔,當時自己找個理由彆跟著來就好了,明明知道巴頭鎮的王子楓非常厲害的一個人,還跟著刀疤臉過來。
幾秒鐘後,沈老六抬頭看著黃大山,道:“黃隊長,你想問什麼?”
黃大山點了一根煙,遞到沈老六嘴裡,然後淡淡的說道:“金有慶敢來我們巴頭鎮撒野,他的運氣到頭了。”
“黃隊長,我隻是跟著刀疤混,沒見過幾次金有慶,平時都是刀疤跟金有慶聯係。”沈老頭說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既然不想說,那就彆說了,帶下去。”黃大山冷冷的說道,同時將剛才遞過去的煙又拽了回來。
“黃隊長,彆著急,我再想想,再想想。”沈老六急忙說道。
“你是黃柳鎮的人,應該聽說過我們王書記,我現在是給你機會,你自己抓不住的話,這輩子就在牢裡過吧,對了,聽說過年的時候,你老娘還張羅著給你娶媳婦,還想著抱孫子……”
“黃隊長,你彆說了,這次就是金有慶讓我們來搞破壞,給巴頭鎮的那幾十戶村民一點顏色看看,彆讓他們鬨騰,但都是刀疤跟金有慶聯係的,我一點證據都沒有。”沈老六說道。
黃大山冷冷的盯著沈老六的眼睛,道:“五年前,你剛剛出獄的時候,跟著刀疤臉給金有慶乾過什麼?還要我提醒嗎?”
沈老六心裡咯噔一下,當年他剛剛出獄,身上一分錢沒有,找到刀疤,刀疤說有一個狠活,問他敢不敢乾?她喝了點酒當場答應了。
這事隻有他自己和刀疤知道,為什麼黃大山也知道?
其實沈老六不知道,刀疤臉有一次喝醉了吹牛,把他的事情給講了,當時被何貴聽到了。
“你可能想著,如果我說出來的話,搞不好會被判的更重,不如不說。”黃大山盯著沈老六變換的表情,開口說道。
隨後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道:“我可以告訴你,隻要你能證明當年金有慶是幕後主使,那麼那把火就是刀疤放的,你馬上可以出去。”
聽了黃大山的話,沈老六猛然抬頭。
“若是沒有證據的話,那麼就等著坐牢吧。”黃大山冷冷的說道,隨後走回自己的椅子坐下。
沈老六張了張嘴,心裡考慮著黃大山剛才話的可信度。
他當年酒醒之後,根本就不想乾這事,但又不敢拒絕刀疤,不過也留了一個心眼。刀疤帶著他去見金有慶的時候,他用手機偷偷的錄了音。
心裡想著,萬一事情暴露的話,他可不會給刀疤和金有慶當替死鬼。
沈老六知道金有慶在陽城縣的能量,若是手上沒有鐵證的話,一旦出事,那他就是替死鬼,搞不好抓進看守所就能被人弄死。
所以當年見金有慶的時候,雖然不敢偷偷錄像,但卻悄悄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心裡想著不管有沒有用,真讓他當替死鬼的話,也能咬對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