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愛錢,不好色,但是卻喜歡被老百姓真心讚揚的成就感,袁雯潔說過,這也算是他的弱點——愛名。
這人就沒有完人,錢、色、名,你總會占一樣。
丹菲,早晨安排好工作後,然後就去了市區,王子楓交給了他一項任務,並且還帶著一名縣法院的工作人員。
錢虎被抓了,趙忠祖這個幕後黑手也找了出來,但毛巾廠的問題還是沒有完全解決。
杜紅武昨天已經咽氣,對於他指使人打砸幸福小區工程的違法行為,已經無法追究。
丹菲麵無表情,今天她要去找杜紅武的妻子李嫣,徹底把毛巾廠的事情完結。
丹菲見到李嫣的時候,她帶著兒子剛從火葬場回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悲痛,隻是有一絲擔憂。
這幾年她和杜紅武早就沒了感情,本來都準備離婚了,但杜紅武查出癌症於是她便沒有提。
今天杜紅武火化了,本來她應該變得輕鬆才對,但想到六百萬的賭債,內心多多少少還是有一絲擔憂。
“你好,李女士,我叫丹菲,四平縣政府工作人員,今天來是想跟你談談毛巾廠的問題。”丹菲開門見山的說道,同時也在觀察著李嫣的反應:“這位是縣法院的趙明展法官。”
李嫣看著丹菲,又看了趙明展一眼,然後開口說道:“老杜生前說過,毛巾廠的賠償不合理。”
看到李嫣表情的變化,以及說的話,丹菲就知道對方也生出了貪念,於是淡淡的說道:“縣裡的賠償都是根據國家規定,趙法官你跟李女士說明一下。”
“你好,李女士,毛巾廠的土地是國有,根據當時的承包合同,遇到重大項目,四平縣有權結束這份承包合同,並且收回土地,乙方需要無條件配合,當然毛巾廠的廠房和設備政府需要支付一定的賠償金,根據當時設備和廠房的價格……”趙明展進行了詳細的說明和分析,並且羅列了法律依據。
“李女士,你還是簽字吧,我們縣政府的補償都是有根據的,不是你們要多少就是多少。”丹菲淡淡的說道。
“這個字我不能簽,你們願意把毛巾廠收回去就收回去,這個字我是不能簽的。”李嫣固執的說道:“還有我找律師諮詢過,你們的賠償不合理。”
李嫣其實並沒有找過律師,隻不過她故意這樣說,心想著如果能撈一筆錢的話,自己以後的生活也就有了保障。
她這樣想其實也沒錯,大家都是俗人。
丹菲卻皺了眉頭,心裡一陣怒火,該說的都說了,政府是一點都沒占對方的便宜。毛巾廠的廠房早坍塌了,設備也被偷的隻剩下一些拿不走的了,而他們的賠償金在原來的基礎上又加了一萬,這還是王子楓的要求,希望不要再生波瀾,吃點虧就吃點虧,儘快解決這件事情。
“李女士,你想走法律途徑也可以。”丹菲淡淡的說道,隨後對縣法官趙明展道:“趙法官我想跟李女士單獨說幾句話。”
趙明展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杜紅武家。
丹菲看著李嫣,表情變得冰冷起來,她這幾天也沒有閒著,把李嫣查了一個底調,特彆是她和杜紅武的兒子。
”李女士,聽說杜紅武欠了六百萬的賭債?”丹菲冷冷的說道。
她實在不想用這個辦法,但想了想,若是李嫣不停的上訪,雖然沒多大作用,但萬一被有心人知道,總會給王子楓帶來一點影響。
輿論不會講道理,隻會同情看起來可憐的弱者。
聽到賭債,李嫣心裡咯噔一下,表情有一絲僵硬,道:“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李女士,你這套房子……”丹菲打量著這套房子。
“我已經掛出去賣了,以後我也不會住在齊州市。”李嫣說道,她早就想好了。
丹菲眨了一下眼睛,道:“杜文傅,不,現在叫李文傅,是你兒子吧?他在中山路那邊開了一家健身館,若是讓賭場的人知道他是杜紅武的兒子……”
聽到李文傅這個名字,李嫣瞬間瞪大了眼睛,扭頭盯著丹菲,一副憤怒的表情。
“李女士,我也不想這樣,道理和法律都跟你講了一個小時,可是你既然不想講道理,也不想講法律,那麼我也隻能跟你講講得失了。”丹菲淡淡的說道。
李嫣身體在發抖,不知道害怕還是生氣。
丹菲把文件再次放到她麵前,道:“簽吧,賣了這套房子,跟兒子好好生活,不屬於你的錢,耍無賴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