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就他那點戰力,直接被人給打趴在地上,暴揍一頓。管教來了,也沒多問,直接把打架的雙方給關了禁閉。
周興被淋了尿,又挨了一頓打,當晚在禁閉室裡就開始發燒。第二天管教給他吃了一包感冒藥就送回了監倉。
萬萬沒想到,剛回監倉,就被監倉老大命令人給他洗了一個涼水澡。
大冬天,本來就受寒發燒的周興,涼水澡洗完,體溫直接升到了40度,差一點掛了。
管教詢問的時候,監倉老大說周興身上太臭了,我們隻是好心幫他洗澡,並無惡意,然後就不了了之。
等王子楓從省城回來,周興已經奄奄一息了,不過他並不知道。像周興這種小人物,根本不影響大局,所以王子楓沒有放在心上,直到接到周明朝的電話,他才想起周興這個人。
“王縣長,我是省城大壩區的區長周明朝,很冒昧給你打這個電話。”周明朝的姿態放得很低。
王子楓愣了一下,自己根本不認識對方啊。
“你好,周區長,有什麼事嗎?”王子楓問道。
“我有個侄子叫周興,是東華藥業采購科副科長,前幾天去了四平縣,然後被拘留了,昨天家裡人過去,發現周興病得很重,王縣長,你看能不能讓他先出來治病?”周明朝說道。
他的姿態放得很低,但王子楓卻十分警惕。
他不怕跟他當麵叫板的人,就怕笑麵虎。
自己的親侄子被整成這樣了,還能如此低姿態的說話,王子楓自問做不到,除非內心想著以後如何整死對方,暫時委屈求全。
周明朝越是姿態放得低,說明越是結了仇。
“這事我不太清楚,這樣,周區長,我馬上問一下情況。”王子楓說道。
“好的,麻煩王縣長了,我弟就這麼一個兒子,聽說周興病了,於是就到我麵前哭天抹淚,我說要相信組織,唉,實在沒辦法給王縣長打這個電話。”周明朝說道。
“周區長客氣了,公平公正保證犯人的權利是法律準則,隻要周興真病了,看守所應該會送醫院的。”王子楓淡淡的說道。
兩人又客氣了幾句,隨後掛斷了電話。
王子楓放下手機,思考了片刻,然後一個電話打給了蘇得誌。
蘇得誌看到王子楓的來電,立刻按下了接聽鍵:”喂,王縣長。”
“得誌,聽說周興生病了?”王子楓問道。
“嗯,感冒發燒。”蘇得誌回答道。
王子楓懶得問細節,隻說了一句:“人不能死,感冒就吃藥,不行就送縣醫院。”
“是,縣長。”蘇得誌應道。
“彆出岔子。”王子楓說了一句,隨後掛斷了電話。
蘇得誌放下手機,反複思考著王子楓說的話,隨後叫了一名管教過來:“周興怎麼樣了?”
“正輸液呢,可能成了肺炎。”
“送縣醫院吧。”蘇得誌道:“記得讓他們家屬出錢。”
“明白,所長,聽說這人調戲咱們縣花,那不是給王縣長添堵嗎?不整死?”
李文文被他們評為四平縣的縣花,並且私下裡都認為她是王子楓床上的人。
“讓你乾嘛就乾嘛,彆多問,還有劉老二嘴巴嚴嗎?”蘇得誌看了一眼這名管教問道。
劉老二就是給周興淋尿的那名監倉老大。
“嚴,他敢亂說,我就整死他。”管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