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考公務員。”李秋瑾說道。
“加油!”王子楓對其鼓勵道:“現在公務員考試很公平。”
筆試部分確實很公平,唯一的差彆就是麵試,畢竟麵試沒有一個固定的標準,往往帶有強烈的個人情感。
“我正在努力看書,準備參加今年的省考,不過很多題我都看不懂,也搞不明白其中的邏輯,子楓,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教教我嗎?白天沒時間沒關係,晚上也可以。”李秋瑾說到晚上的時候,眼睛帶著勾子朝著王子楓看去。
深夜,一盞曖昧的台燈,男人幫著女子學習,想想這樣的場景,很容易發生一點什麼故事。
王子楓上高中的時候對感情一竅不通,可能還聽不白明,現在的他,在官場磨練了八年時間,早就不可同日而語,幾乎瞬間就明白了李秋瑾的目的。
“李大校花,我真心想幫忙,可是就怕幫倒忙,現在讓我參加省考的話,估摸肯定過不了線,這樣吧,現在有專門輔導省考的機構和老師,我幫你打聽一下,改天給你電話。”王子楓笑著說道。
說完,王子楓就離開了。
“子楓。”李秋瑾喊道。
“改天聊。”王子楓扭頭笑著說道,但腳上的步伐越來越快,很快進入住院樓,消失不見了。
李秋瑾眉頭微皺,她也不傻,能感覺出王子楓對她的疏遠。
“這是怎麼回事?上次在省城遇見的時候,王子楓並不是這個樣子,當時自己還在其眼睛裡看到了某種欲望。”李秋瑾心裡暗暗想道,百思不得其解。
她有點後悔了,第一次在省城遇上的時候,王子楓又幫了大忙,當時自己就應該請他吃飯,再喝點酒,然後發生一點什麼,現在就不是這樣的局麵了。
擺脫了李秋瑾的糾纏,王子楓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實在不想跟李秋瑾再有任何瓜葛。兩人最多就是中學時期的同學,沒有其他任何情義。
省城的局麵很複雜,他可不想分心或者自己給自己找把柄。
王子楓走進丹菲的病房,丹菲正看手機呢。
“老大,你忙完了?”丹菲看到王子楓走進來,立刻放下手機說道。
“嗯!”王子楓點了點頭,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道:“你去過十方河下遊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嗯!”丹菲點了點頭,露出詢問的目光。
“接下來省城官場可能不會太平,咱們要先躲一下。”王子楓說道:“明天上班後,就老老實實以在省老乾部局待著,其他事情一概不問。”
“好!”丹菲再次點頭。
“你接下來最主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查查二處誰是嚴家的人,其他部門咱們管不著,但二處誰吃裡爬外,要心裡有數。”王子楓對丹菲說道。
“是,老大,我一定儘快把人找出來。”丹菲對這種事情十分興奮,她天生就是一個不安分者。
如果隻是平平淡淡枯燥繁瑣的機關生活,丹菲肯定受不了,她從內心深處排斥。
在她的內心深處有一顆狂野不安分的心。
稍頃,王子楓離開了醫院,沒有用自己的手機給張懷義打電話,而是在醫院外邊找了一個公用電話。
這個時候很多農村人和外地人到省城打工,於是小賣部外邊就會有一排公用電話,畢竟現在的長途電話費很貴。
很多外地務工者明明有手機,但往家裡打電話往往都會用這種公用電話,原因就兩個字——便宜。
嘟……嘟……
電話鈴聲響了六、七下,才傳來張懷義的聲音:“喂,你好,哪位?”
“張工,是我。”王子楓道。
“子楓啊,有什麼事嗎?”張懷義疑惑的問道。
“張工,我在醫院門口跟你打電話,你能下床嗎?咱們在醫院找個地方見一麵,有話跟你說。”王子楓說道。
他昨天才探望過張懷義,今天如果再去的話,總有一點怪異。畢竟雖然老乾部生病歸二處管,但也不可能天天去探望,又不是對方親兒子,再說了張懷義這種級彆也擔不起你一個處長天天探望啊。
王子楓現在很謹慎,即便他剛才拐個彎去看一眼張懷義,聊幾句也能說得過去,但他最終忍住了。
張懷義往後就是風暴的中心,他真心不想讓彆人知道他們兩人過多接觸。
“我正準備下樓走走。”張懷義說道。
“好,我在西南邊的那個小涼亭等你。”王子楓道。
掛斷電話後,王子楓想了想,立刻給丹菲打了一個電話。
“喂,老大。”很快接通了。
王子楓拿著手機一邊往西南邊的小涼亭走,一邊開口對丹菲說道:“丹菲,你立刻去張懷義的病房盯著,他準備下樓走走,你跟在後麵,看看有沒有人盯著他,彆讓人發現了。”
“好的老大。”丹菲應道,隨後立刻下了床,離開出病房朝著樓上走去。
樓上是單人間,她的級彆不夠。
王子楓走進了小涼亭,現在是初春的季節,來這邊小花園散步的病人不多。
他現在十分謹慎,袁雯潔一直在向他強調嚴家的根深蒂固,由不得他不重視。
從第一天他開車帶著張懷義準備去十方河下遊被人追尾就可以看出,嚴家的眼線早就盯上了張懷義。
幾分鐘後,王子楓看到了遠處的張懷義,但並沒有看到丹菲,不知道她躲在那裡觀察。
王子楓看著走近的張懷義,並沒有急著出聲,而是先給丹菲打了一個電話:“喂,丹菲,有沒有人跟著張工?”
“沒有。”丹菲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嗯!”王子楓應了一聲,放下手機,這才放下心來。
普通人可能看到電視上有關貪官被抓的事情覺得很平常,隻要國家出手肯定手到擒來,實則各地巡視組跟地下工作者差不多,各種鬥智鬥勇,處處充滿了危險。
嚴家在省城三百多年的傳承,改開後能迅速崛起,就已經顯示出了其背後的力量。
所以王子楓不由自主的會緊張,不得不謹慎小心,甚至搞得有點緊張兮兮。
小心駛得萬年船。
王子楓重新找回了第一次去巴頭鎮任職的感覺。
“子楓!”張懷義走進了小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