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非常君身上浮現殺意,但謝無妄卻沒有做出任何戒備的動作,非常君也沒有出手。事實上非常君透過曠世窮武之上流傳出來的消息,已經推斷出了一個結果——謝無妄,很強。
並非隻是一般高手,而是斷檔式的強大,一掌敗玉梁,兩掌廢去圓公子,兩掌打的誇幻之父靈體崩潰。
後兩者,用的還都是各自的成名武學。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謝無妄口中的“還施水閣”是否真實存在還待考究,但單憑其實力就足以讓當今江湖任何一方勢力正色以待。
片刻之後,非常君身上的殺氣散去,“非常君在此多謝先生。”
謝無妄靜靜地看著非常君,好一會兒才笑道:“好一個非常君。”
雖然很看不慣這個人,但是還是會接受,非常君可以說把能屈能伸表現得恰到好處,謝無妄隻能感歎,不愧是非常君。
但聽謝無妄繼續說道:“此生已是巔峰路,何須再借他人骨,非常君,謝某很看好你讓這個世界變得精彩一些,但謝某覺得,非常君你甚至可以成為超越人之最的存在。”
非常君汲汲營營一生的“人之最”,成為他瘋魔的開始,也是他人生的最終目標,最後他也因為這個目標而墮入深淵。
謝無妄當然不會說“人之最”不過爾爾,畢竟那是非常君一生的目標,不曾經曆過非常君所經曆的,便無人有資格置喙非常君的目標。
但謝無妄說非常君有機會成為超越“人之最”的存在,也不是虛言,隻看非常君是否能夠走出,他自己的那個畫地為牢。
“超越人之最嗎?”非常君舉起了茶杯,“謝先生可知,此言與逆天無異?“
“逆天而已,連人之最都需要對你俯首稱臣,那種感覺,豈不是更好?”謝無妄循循善誘說道,“謝某還有一個法子,有概率將已死之人的魂魄召回現世,那時候人之最匍匐在你腳下,你淩駕於人之最之上,再看九天玄尊。”
非常君臉色微微變化,若真有那一天……
非常君甚至都無法想象,那一刻,自己將是何等的愉悅,將一個否定了自己的人,反之徹底否定,向他證明了非常君。
“嗬,謝先生果然言辭犀利。”非常君一聲輕笑之後,搖了搖頭,從那一陣恍惚的感覺中回神,“那便以茶代酒,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請。”
就在這時,習煙兒的聲音也從後廚處傳了出來,托著托盤說道:“覺君,還有謝先生,飯菜好了,用飯吧。”
“謝先生,粗茶淡飯,不成敬意,請。”非常君抬手邀請說道。
“非常君,這你可就過謙了,八麵玲瓏的廚子也算得上廚藝高超了,但單嗅著這味兒,可也比你這差了一籌不止啊。”
謝無妄笑著說道:“我都想把習煙兒綁回八麵玲瓏。”
習煙兒聞言登時一個激靈,往非常君身側一靠,嘴裡連忙說道:“不不不,我絕不離開覺君,絕對不。”
非常君和謝無妄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一頓盛宴,主賓儘歡,臨走了謝無妄還拎了幾斤習煙兒熏製的臘肉熏雞。
這一趟明月不歸沉之行,收獲還算有些,除了手上吃的之外,最主要的還是同非常君表明了態度。
以非常君的智慧,在有足夠的把握解決謝無妄之前,將不會把殺手投向八麵玲瓏。
至於雙方的合作協議,能夠發揮多大的效用,將取決於謝無妄會從中插手多少了。
至少謝無妄想了想,承接血闇之力的人覺,大概率比血闇之力的一頁書來的帶感。
梵天身上亂七八糟的力量和Buff疊加的太多了,也該讓一頁書前輩歇歇了,彆總有硬仗就禍害人金饅頭,就算一頁書純金打的,這麼多年的釘子打下來,也該滿身是窟窿了吧。
讓人歇一歇吧。
懷揣著滿腦子胡思亂想,天馬行空的想法,手裡摔著打包好的吃食,謝無妄欲回轉八麵玲瓏,行至中途。
“嗯?”謝無妄腳步一頓,眉頭一皺,強烈的惡意刺的他頭皮一陣發麻。
什麼個玩意兒?謝無妄環顧了一圈四周,又看了看腳下。
荒野,樹林,泥土路,這難不成是?霹靂布袋戲經典劇目?樹林攔殺?
不是,誰那麼不懂事啊?
自從穿越以來,謝某堅決奉行先輩教導,與人為善,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搞得死死的。
就連非常君都那麼識時務,怎麼還有人那麼不懂事要找謝某的麻煩呢?
一瞬間,因為美食和美事心情還算愉悅的謝公子,心情變得極為糟糕。
而謝公子心情一旦不好,毫無疑問就又有人要倒黴了。
此時,天色驀然陰沉下來,一陣密密麻麻的嗡嗡聲傳響四麵八方,隻見天空中無數飛蛾遮天蔽日彙聚而成人形。
一道身穿銀袍,臉色灰白的身影橫攔在了謝無妄身前。
霸辭出口,儘顯……
“萬蛾破世,獨吾……”
漂浮手出,甚至都沒有給來人念完詩號的機會,磅礴一掌,縱是來人運轉全功抵擋,也難阻謝無妄一掌之威,引以為傲的化蛾功體更是全無效用。
掌勁入體,下一刻來人漂浮空中,漂浮手掌勁不斷膨脹,直至**膨脹的極限,爆體而亡。
“有個詩號,會念個詩號了不起啊?真當念詩號的時候等於開了無敵啊。”謝無妄吐槽說道。
都不需要來人自報家門,謝無妄在看到人來的一刻,他就已經知道其名字,勢力所屬。
幽界翼族蛾係之首,蛾係之魔皇,蛾魔蝗。
幽界如今的領導者,天魔繭·夔禺疆的絕對死忠。
至於對方是否懷揣著惡意而來,嗬,上門打招呼有很多種方式,但偏偏對方選擇了最耀武揚威的一種,更何況那一股刺得謝無妄腦門兒疼的惡意,既然來者非善,謝無妄自然不會客氣。
“幽界,天魔繭,我還沒找上你們,你們就來找謝某人的麻煩了。”謝無妄磨了磨牙,“那謝某可就不客氣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