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憐挑眉,好奇地問:“怎麼討我開心?”
謝燼野側著身,抬手落在雲霧憐頭頂,笑著揉了揉,壓著聲音緩緩說道:“我下午就去跟薛教練簽合同,我會努力成為世界冠軍的。”
清爽的笑聲滑過人耳,寵溺又好聽。
雲霧憐笑容藏不住了。
點頭應了聲好。
他們望著彼此,屏蔽了周圍的聲音,卻不知,這一摸頭殺直接讓班上大膽女同學心裡土撥鼠尖叫了。
連剛走上台,正要發言競選班委的男同學脫口而出就是——
“臥槽,都摸頭了還好兄弟呢!”
其他同學樂得哈哈大笑。
雲霧憐長睫輕顫,緩緩垂眸。
謝燼野動作一頓,但沒收回手,反而當著大家的麵又摸了一下,揚起下顎,帥氣的臉上洋溢著絲毫不掩蓋自豪。
“就摸就摸,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摸個頭很正常啊!”
聞言,同學們驚了。
哎呦喂。
竹馬竹馬啊,更好磕了!
邱惠見大家話題又飄了,搖頭想了想,頗為無奈地敲了敲黑板,組織大家繼續競選班委。
雲霧憐對班委沒興趣,垂著眸在發呆。
這一次換謝燼野直勾勾盯他。
聽到自家小竹馬時不時咳一兩聲,青年眼中浮起憂色,伸手把小竹馬冰涼涼的手捉到桌下。
輕輕搓暖和。
等開完班會已經九點半了。
謝燼野跟著幫忙把課本拎了上來,散會後,又陪著雲霧憐去教務處辦理了走讀申請。
期間還抽空打個電話,讓司機來學校接他們。
雲霧憐體弱容易疲倦,在車上就靠在謝燼野肩上睡著了,謝燼野給雲霧憐披上毯子的同時,還摟住了他的腰。
到家後。
謝燼野也沒叫醒雲霧憐,裹著毛毯將人抱回了臥室。
下午。
謝燼野騎著機車出門,跟薛教練見麵了。
兩人約的場地是市裡的射擊館,謝燼野達到目的地,剛摘下頭盔,右邊就傳來了一道中氣十足的呼喚。
“燼野啊,快來快來,這甜筒等你等得都要化了。”
謝燼野抬頭望去,一眼就瞧見了薛教練。
薛教練全名薛遠山,國字臉,穿著灰色的t恤,身材偏胖,一手拿著一個冰淇淋甜筒,瞧著五十多歲,笑起來和藹可親。
謝燼野揮手走過去的同時,薛教練也在小跑過來。
兩人一碰麵,薛教練就舉起右手,示意謝燼野接過甜筒:
“來,拿著,感覺你們小年輕都愛吃這些,叔就買了兩個,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就選了個最受歡迎的草莓味。”
謝燼野想著自家乖寶喜歡草莓,笑眯眯接過甜筒道謝,見薛教練的甜筒已經沒了大半,順口調侃:“喲,薛教練也愛吃呀一口下去咬那麼大。”
薛遠山拍了拍胸膛,一臉自豪:“那可不,叔我是老年輕。”
兩人談笑著進了射擊館。
這家射擊館也有射箭項目,薛教練沒急著提入隊的事,一臉期待地讓謝燼野展示展示身手。
謝燼野選了傳統弓,叼著甜筒的邊緣,眯眼,自信拉弓。
嗖的一聲。
第一支箭精準射中黃心,得分十分。
薛遠山在後麵看得激動得不行,恨不得馬上把這個好苗子拐回隊裡。
他一口把甜筒都塞進了嘴裡,開始跟謝燼野細說起了關於加入射箭隊的事,以及後續的各個大型比賽。
謝燼野最開始還吃著甜筒,時不時射一箭。
慢慢的就緊皺起了眉。
因為……
學生加入國家隊後平時都是課後統一訓練,時間不算太緊,周末和節假日也能休息,請假也容易。
但籌備大型世界級比賽期間就嚴了。
得拎包統一到隊裡全天訓練。
最近的一場世界級比賽是明年六七月在本國d國舉辦的夏季奧運會
也就是說。
明年年初他基本上都得待在隊裡,不能天天請假。
可是……
霧霧的生日是6月28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