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憐怔了幾秒,濕潤的長睫輕輕一顫,驚得從悲喜交加中回神,喘著氣看著貼在頸窩亂蹭的青年,一臉錯愕。
“啊?”
喜歡聽我叫?
這還是在外麵啊。
自己昏迷的這兩三個月,純情修勾都偷偷看了些什麼啊?
話音剛落。
脖頸就被滾燙濕潤的淚燙得一顫。
謝燼野緩緩抬起頭,雙眼猩紅炙熱,眼淚嘩嘩掉,正沉寂在漫天喜悅中,忽地被老婆有些古怪的眼神一盯,有些懵。
他跟著‘啊’了一聲。
疑惑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叫不了啊?”
雲霧憐呼吸還未平緩,雪白的臉頰浮起薄紅,“雖然這是在天台,但總歸是外麵,不太好。”
謝燼野:“啊?”
等等。
這話好像有點不對勁。
雲霧憐舔著濕潤的唇垂眸,摟著謝燼野的脖子湊近,貼到青年耳畔,吹口氣,緩緩道:“乖,回去我叫給你聽。”
謝燼野瞪眼,反應了過來。
“不是——!”
他連忙捧著雲霧憐的臉,紅著耳根解釋:“霧霧,你好像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叫我名字,不是那啥!”
雲霧憐微微挑眉,見謝燼野耳根的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到脖頸,眼中一閃而過趣味,輕笑出聲。
“那……”
他勾住謝燼野的下巴,挑起,問:“為什麼想聽我叫你的名字?”
謝燼野慢慢單膝跪在輪椅前,方便雲霧憐對視,有些心虛地瞅了雲霧憐好幾眼,最後還是如實交代。
“就是你昏迷的時候,我每次偷親你,無論什麼親,你都沒有回應,我就好慌,好怕,怕再也聽不見你的聲音了。”
“然後我每次隻能腦補,腦補你的聲音,腦補你在叫我的名字。”
說著說著。
謝燼野眼眶發澀,低頭吻上雲霧憐的長發,淚又滾了下來。
“所以……”
“霧霧,再叫叫我好不好?”
雲霧憐桃花眼震動,直感覺那滴淚,像是燙在了心窩上,疼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