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花魁與清洗
第278章花魁與清洗
由田中幸雄組織的優衣庫忘年會,若要讓羽生秀樹來形容,隻能說很有特色。
柳井正剛剛結束嚴肅的講話,鼓勵所有員工明年再接再厲。
田中幸雄就帶著一群性感女郎上台熱舞。
員工們是高興了,可柳井正剛剛醞釀出的氣氛,卻蕩然無存。
羽生秀樹仿佛能看到,柳井正額頭上的黑線條了。
估計到了明年,柳井正打死都不會讓田中幸雄再組織忘年會了。
不過在羽生秀樹看來,田中幸雄雖然搞的有些誇張,但卻讓忙碌了一年的員工,難得放鬆了一次。
跟著一起來的澤口靖子也玩的十分開心,因為優衣庫的忘年會依舊有抽獎環節。
而且禮物都很不錯,化妝品,電子產品,各式家電,甚至售價兩三百萬的汽車。
今年優衣庫的銷售額相當不錯,因此柳井正給予忘年會的預算也非常高。
受到田中幸雄的照顧,澤口靖子一連抽了好幾次。
無奈運氣不怎麼樣,抽到最好的獎品,不過是一支大牌口紅。
不過對於澤口靖子而言,參與抽獎,享受的就是那種不確定的驚喜,獲獎反而不那麼重要。
在忘年會上玩了一個多小時,抽獎結束後的活動,澤口靖子不喜歡,羽生秀樹也覺得無聊。
兩人便準備離開。
誰想這時候田中幸雄又找了過來。
“羽生君,咱們去續攤吧。”
羽生秀樹看了眼身邊的澤口靖子說,“算了,今天就不用了。”
田中幸雄卻不在意地說,“沒關係,帶著澤口小姐一起去。”
羽生秀樹聽到這話,當即覺得有些奇怪。
雖說在霓虹,帶著女伴去找女公關,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
但由田中幸雄說出來,就很有問題了。
“幸雄桑說吧,今天要做什麼?”
羽生秀樹也懶得猜,直接便問。
“一個朋友過生日,羽生桑幫我去捧捧場。”田中幸雄回答。
“什麼人?”
羽生秀樹心想,難道是田中幸雄新交的女友。
可要是女友的話,直接帶來忘年會就好了。
而且現在都九點了,什麼人過生日會在這個時候。
“六本木一家夜場的花魁。”田中幸雄毫不隱瞞地說。
羽生秀樹聞言為之氣結,沒好氣地說。
“幸雄桑是不是喝醉了?一個花魁過生日,讓我去捧場?”
什麼是花魁。
舊時代霓虹‘遊廊妓院)’中最高級的妓女的代稱。
模仿的當然是華夏青樓文化裡的花魁,講究一個色藝雙絕。
隻不過在霓虹,花魁文化一直沒有斷絕。
當然,說什麼花魁比客人還要尊貴,想要見一麵是多麼不容易之類的。
不過就是對外吹噓,塑造人設而已。
無非是想賣個高價。
在大人物眼中,依舊是玩物而已。
江戶時期,花魁文化達到巔峰。
到了近代,花魁漸漸成了夜場內王牌女公關的代名詞。
後世霓虹的關西地區,每年還會舉辦一個關西花魁大賞。
不但雲集了霓虹各大知名夜場的王牌女公關,更會邀請暗黑界的知名女老師參加。
比如某明日花老師,就參加過關西花魁大賞。
這些花魁的衣服有品牌提供,能簽約雜誌,在互聯網有個人頻道,在特定人群中,知名度甚至比普通明星都高。
為了吸引更多的金主來捧場,以及哄騙更多的女孩子投身其中。
夜場甚至會製作專門的‘偽紀錄片’進行宣傳。
刻意抬高這些花魁的地位,以及誇大她們的收入。
從某種角度來看,也算是將花魁文化進一步發揚光大了。
可無論資本怎麼給花魁臉上貼金,無論怎麼包裝人設,卻仍舊改變不了花魁的本質。
表麵上,這些花魁打著提供‘情緒價值’,賣藝不賣身的旗號。
甚至還對外吹噓,花魁還有幫助金主搭建平台,擴張人脈等作用。
可事實上,在那些光鮮亮麗的背後,她們如何一步步成功,如何籠絡金主的交易手段,是絕不會給普通人看的。
所謂的人脈關係,也隻是空中樓閣,鏡花水月罷了。
真正的大人物,誰會靠著“花魁”去搭建人脈。
和舊時代的花魁一樣,這些女公關依舊隻是玩物而已。
數遍全霓虹,被推出來的花魁也就那麼幾個。
那些被花魁的光鮮生活,被虛假宣傳所蠱惑的女孩子,滿懷憧憬的進入這個行業後。
等待她們的,根本不是想象中的美好,而是無儘的黑暗。
至於收入,頭部女公關或許不少,但絕不會像宣傳中那麼誇張。
有句話聽過沒有?
“托兒的錢如數奉還,冤大頭金主的錢三七分賬。”
不包裝出誇張的收入,不營造人設和抬高身價,不找幾個托兒刺激一下。
怎麼吸引無知少女入坑?
怎麼吸引金主攀比花錢?
平日裡去玩玩,全當放鬆當然沒問題。
但要無節製的給那些花魁花錢,就真成了冤大頭了。
羽生秀樹想到這裡,看了眼一臉哀求的田中幸雄。
心想這就是典型的冤大頭金主。
不過也不怪田中幸雄,後世他看過許多由夜店自己製作的偽紀錄片。
或是在接受媒體采訪時,夜場都會刻意誇大美好光鮮的一麵。
比如第一男公關住著超級豪宅,每日生活精致,工作輕鬆,隻需要給顧客提供情緒價值。
女花魁自己經營服裝,首飾,美妝品牌。
還有戴著上億日元名表的富豪,送幾千萬的戒指追求女花魁,隻為和女花魁結婚。
然而這麼有錢的富豪,帶花魁出門購物,竟然是坐計程車,還裝模作樣的給計程車司機一萬日元不用找了。
進了家v專賣店,又是給攝像師送禮物,又是給女花魁買衣服。
最後摳摳搜搜的沒買幾件不說,付賬還不用信用卡,掏出一堆現金支付,美名曰喜歡用現金。
甚至在接受采訪的時候,吹噓自己在銀座有好幾塊上萬平方的商鋪,平日靠收租生活如何。
在互聯網時代,這麼假的視頻都有人信以為真。
現在信息不發達,田中幸雄這個笨蛋被當成冤大頭,也就不奇怪了。
“請羽生君幫幫我,我已經給妮可醬說了,會帶羽生桑去給她捧場的。”
田中幸雄哀求道。
“幸雄桑答應的,我又沒答應。”羽生秀樹就要離開。
田中幸雄見狀,直接擋在羽生秀樹的身前。
“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羽生君就幫我這一次吧,不答應的話,我就抱羽生君的腿了。”
羽生秀樹被田中幸雄搞得哭笑不得。
“你這家夥,當初辦事務所要有這麼大魄力,我早就紅了。”
“羽生君要去的大話我已經說出去了,要是做不到,一個人去夜場會很沒麵子的。”
田中幸雄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哎,隻有這一次,以後幸雄桑想捧花魁,自己玩就好,請彆帶上我。”
羽生秀樹無奈地答應了。
彆人說抱腿他或許不信,可田中幸雄肯定能做得出來。
這大庭廣眾的,田中幸雄不嫌丟人,他還嫌丟人呢。
眼看羽生秀樹答應,田中幸雄立刻興奮起來。
“太好了,多謝羽生君,我們快點走吧,我答應妮可十點之前肯定到,馬上遲到了。”
田中幸雄說著,便吩咐羽生秀樹快點去開車。
約莫二十分鐘後。
一輛紅色法拉利,一輛黃色蘭博基尼,帶著呼嘯的聲浪,停在了六本木一家夜場外。
頃刻間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而這兩輛車,正是羽生秀樹和田中幸雄的座駕。
坐在法拉利上的羽生秀樹還沒下車,就發現這裡十分熱鬨。
夜場外不但站著許多人,而且門口的位置,更是被花籃擺滿了。
小蒼蘭,香石竹,月季,玫瑰等各種鮮花都能看到。
每個花籃上,除了帶有生日祝福的標語,還有各種精美的照片。
隨便掃一眼,照片裡不是男公關就是女公關。
這顯然是借著同行花魁過生日,利用花籃給自己打廣告呢。
在服務生的指引下,兩人把車停好。
羽生秀樹走下車,絲毫不在乎周圍人認出他後的驚呼和議論,伸手拉住澤口靖子。
澤口靖子因為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一邊緊握住羽生秀樹的手,一邊好奇地左看右看,顯得頗為興奮。
至於田中幸雄,則走在羽生秀樹前麵帶路。
田中幸雄明顯是這家店的熟客。
身穿黑衣的服務生見他出現,立刻便熱情地迎了上來,引導他們朝夜場裡麵走去。
羽生秀樹剛進夜場大門,就看到一張被鮮花包圍的全身照片。
照片上是一位打扮時尚的年輕女郎,身材不錯,容貌也頗為豔麗。
照片上還有一條小橫幅,寫著“祝‘櫻井妮可’二十二歲生日快樂”。
不出意外,這就是田中幸雄要捧場的那位花魁了。
再朝裡麵走,羽生秀樹又看到一麵好似榮譽牆般的屏風,上麵寫了不少人的名字。
最顯眼的位置,可以看到“贈·田中幸雄”幾個字。
而就在田中幸雄的名字下麵,他竟然看到了一行“贈·羽生秀樹”。
羽生秀樹當即一把抓住田中幸雄,指著自己的名字問。
“幸雄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的名字會在上麵?”
“嗬嗬……,隻是一個名字,羽生君不要在意。”
田中幸雄嗬嗬一笑,想要蒙混過關。
誰想他話說完,卻沒掙脫開羽生秀樹的手。
流連酒色的田中幸雄,論身體素質,怎麼可能比得過常年鍛煉的羽生秀樹。
眼看不說實話羽生秀樹不會放手,田中幸雄隻能老實交代。
“好吧,其實這裡的花魁過生日,費用是由顧客共同讚助的,我之前說羽生君會來捧場,就順便幫羽生君讚助了一些錢。”
“多少錢?”羽生秀樹問。
“不多,我自己出了兩百萬,幫羽生君付了一百五十萬。”
田中幸雄一副我沒多花錢的表情。
羽生秀樹聞言,無奈的歎了口氣。
對於他,對於田中幸雄來說,這確實隻是小錢。
可他瞅了眼那張“榮譽牆”上的名字。
也不知道這些名字裡,哪些是真掏錢,哪些是托兒。
全部都是假的肯定不至於。
但他已經可以想象,當初夜場給田中幸雄打電話時的場景了。
“妮可醬的生日已經有人出一百萬讚助了,田中桑隻要多掏一些,名字就會被放在最上麵了!”
按照田中幸雄那好麵子的性格,他們兩個這三百五十萬,八成就是被這樣“托”出來的。
最主要的是,他的名字出現在這裡,夜場日後少不了要借著他的名頭宣傳,說什麼連羽生秀樹都來捧場。
有他這位名人加持,這位櫻井妮可,日後八成能喊出六本木第一花魁的旗號。
這真是“無妄之災”。
可田中幸雄這個笨蛋做都做了,他又能怎麼辦?
跟著田中幸雄繼續朝裡麵走,他們被帶到了一處角落位置卡座。
羽生秀樹沒有坐,皺著眉頭問,“怎麼不去包廂?”
“為什麼要去包廂,我前天來預存了一千萬日元,不在外麵花掉,那有什麼意思。”
田中幸雄一臉得意。
明顯就是想借著今天的生日會,大出一次風頭。
羽生秀樹沒好氣地說,“一千萬?看來之前優衣庫給幸雄桑的分紅太多了,以後還是直接給田中夫人吧。”
田中幸雄聞言,立刻認慫道,“羽生君千萬不要,我平日也不會花這麼多錢,難得有點錢開心一下,以後絕對不會了。”
田中幸雄認慫之後,好不容易才勸著羽生秀樹坐下。
然後當其麵對服務生時,立刻換上囂張表情,“妮可醬呢?怎麼還不過來?”
“客人請稍後,我已經通知妮可醬了,不過您是知道的,妮可醬對鮮花過敏,今天這麼多人送花,她有些不舒服,剛剛去後台休息去了。”
聽到服務生的解釋,田中幸雄立刻關心地問,“妮可醬沒事吧?”
田中幸雄這副樣子,讓羽生秀樹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他敢打賭,這個所謂的鮮花過敏,百分之一萬是人設。
泡沫還沒開始,對於花魁人設的打造,也還沒達到巔峰。
後世甚至有位號稱霓虹第一花魁的女公關,人設是酒精過敏。
一個陪酒的女公關,竟然酒精過敏!
這簡直就離譜!
還有一堆大怨種深信不疑,瘋狂買酒自己灌自己。
然後還覺得這姑娘好特彆,好不做作。
果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田中幸雄這邊剛關心完,轉頭又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遞給羽生秀樹。
羽生秀樹沒有第一時間去接,反問道,“什麼東西?”
“當然是給妮可醬的生日禮物了,羽生桑來總不能空手吧,我幫你提前準備好了。”
田中幸雄說。
“幸雄桑幫我送就可以了。”羽生秀樹沒有接。
要不是田中幸雄耍無賴,他根本就不會給什麼花魁捧場過生日。
送禮物那就更是彆想了。
眼看羽生秀樹不願意,田中幸雄隻能把禮物收回來。
不過就在這時,羽生秀樹看到一位女子朝他們走了過來。
對方身穿銀色連衣裙,外麵鑲嵌著亮片,裙子在胸口位置敞開的十分慷慨,美麗風景一覽無餘。
看相貌,正是照片上那位‘櫻井妮可’。
這般霓虹語和英文混搭的“時髦”名字,一看就是花名。
不得不說,對方能從一眾女公關中脫穎而出,成為花魁。
單從外形來看,確實有幾分姿色,就是略帶著一些風塵味。
“非常抱歉,因為身體有些不舒服,沒能第一時間來迎接田中先生。
聽說田中先生的會社今天舉辦忘年會,這時候還麻煩田中先生來給我過生日,都怪我耽擱了田中先生的正事。”
櫻井妮可來到卡座後,溫言軟語的聲音,一副為田中幸雄考慮的樣子。
立刻就讓田中幸雄一張臉笑成了花。
連連擺手道,“沒關係,沒關係,為了妮可醬,就算耽擱一點正事也不要緊。”
羽生秀樹在旁邊看得嘖嘖稱奇。
這位花魁年紀不大,但在輸出情緒價值上,經驗可謂是十分老道。
難怪能讓田中幸雄一擲千金呢。
招呼完田中幸雄,這女子第一時間看向羽生秀樹,雙眸中異彩連連。
田中幸雄說羽生秀樹這位大名人要來,說實話她是有些不信的。
現在看到羽生秀樹真的來了,她心中多少有些激動。
她要是能利用自身魅力,讓羽生秀樹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彆說六本木第一花魁,就是霓虹第一花魁都敢喊出來。
甚至借助羽生秀樹的勢力,獲得更高的知名度,賺更多的錢,踏入更上層的階級,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想到這些,櫻井妮可便用出比對待田中幸雄更溫柔的語氣,對羽生秀樹說。
“羽生老師……”
可誰想她剛叫了個名字,羽生秀樹卻毫不客氣地抬手打斷。
“彆叫我老師。”
開什麼玩笑,老師這個稱呼雖然是尊稱,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叫的。
櫻井妮可剛準備使出渾身解數,卻直接被羽生秀樹打斷施法。
頓時表情一呆,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她能混到現在這個地步,自然不會被這一點意外嚇到。
立刻該換稱呼道,“多謝羽生桑能來我的生日會捧場,我可是羽生桑的忠實讀者呢。”
“是嗎?你喜歡我的哪本書?喜歡哪一段內容?我們完全可以交流一下。”
羽生秀樹故作好奇地問。
櫻井妮可再次有些發懵。
她心想,這種時候,男人不都該說,‘能有妮可醬這麼美麗的書迷,我真的非常高興’嗎?
結果伱突然問我喜歡哪本書,還喜歡哪一段內容。
前一個問題,稍微做了些功課的櫻井妮可還能回答出來。
可後一個就讓她很為難了。
她要是有看書的心思,早就念大學去了,何必來做什麼女公關。
但作為一名成熟的交際花,櫻井妮可知道她不能讓田中幸雄這張桌子冷場。
今天夜場幫她安排這場生日會,可是準備了不少“節目”,打算狠狠賺上一筆酒水錢。
其中最大的客戶,就是預存了一千萬的田中幸雄。
今晚她的目的,就是讓田中幸雄把預存的一千萬花完。
因此她隻能含糊其辭地說,“羽生桑的作品我都喜歡。”
而就在這時,田中幸雄說話了。
“妮可醬既然來了,那就先開酒吧,給我來一瓶羅曼尼·康帝潤潤嗓子。”
十萬日元砸下來,櫻井妮可瞬間眉開眼笑。
最關鍵的是,田中幸雄這一開口,算是把她從羽生秀樹那裡解救出來了。
旁邊,羽生秀樹見櫻井妮可將注意力又放回田中幸雄那裡,也是鬆了口氣。
他倒不是故意為難櫻井妮可,或是看對方不順眼。
他對櫻井妮可完全沒有任何意見。
不管田中幸雄給櫻井妮可花多少錢,那都是櫻井妮可憑本事賺的,你情我願。
他根本懶得去管。
隻不過他是被田中幸雄拉過來的,對於做捧場花魁的冤大頭毫無興趣。
稍稍表現的直男一些,讓櫻井妮可不再纏著他就好。
此時,黑衣服務員已經把田中幸雄點的羅曼尼·康帝紅酒送了上來。
服務生一邊走一邊大聲吆喝,生怕夜場內的人聽不到有人點了羅曼尼·康帝一樣。
至於田中幸雄,享受的便是這種虛榮感。
在黑衣服務人員的恭賀聲中,聽著櫻井妮可的噓寒問暖,他的一張臉再次樂成了花。
然後便豪氣的大喊,“開十瓶施華洛世奇水晶皇冠香檳,讓妮可醬倒著玩。”
田中幸雄再次消費五十萬的酒水。
櫻井妮可臉上的笑容更盛。
隻見黑衣服務生先將一個大玻璃桶放在桌麵上,然後大聲吆喝著抬著十瓶水晶皇冠香檳過來。
並且一一打開後,將酒塞丟進玻璃桶內,再將香檳遞給櫻井妮可。
櫻井妮可接過香檳,抬手便將酒水倒入裝著酒塞的玻璃桶內。
“秀樹君,她怎麼把酒和木塞倒在一起,這樣還怎麼喝。”
一旁的澤口靖子好奇的問。
羽生秀樹回答,“你沒聽幸雄桑說了,這是讓倒著玩的,還喝什麼。”
“這樣嗎?還真是浪費啊。”澤口靖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