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馬上就要新年了,你注意點。”羽生秀樹叮囑。
帶個女伴來參加忘年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也就是好奇的問一問,不會真要攔住人家不讓進。
可田中幸雄聽到他的話,一臉不解地說,“有什麼好注意的。”
羽生秀樹哼了一聲,“幸雄桑,你這麼多天不回家,還一口氣花了那麼多錢,該不會覺得,田中夫人會不知道吧。”
田中幸雄聽到羽生秀樹說起母親,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他立刻搖了搖頭,“不行,參加完忘年會,我就帶妮可醬去北海道躲一段時間,等過了新年再回來。”
“嗬嗬,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羽生秀樹看向田中幸雄的眼神,滿是同情。
兩人說話間,腳下也沒停,已經朝著酒店內走去了。
就在兩人馬上抵達舉辦忘年會的大廳時,看到許久未見的伊藤信介站在門口。
兩人正想上去打招呼。
羽生秀樹卻發現伊藤信介的神態有些奇怪。
身體不動,眼珠子亂轉,嘴巴不停地對左側的大廳努嘴。
羽生秀樹感覺,伊藤信介似乎是在提醒什麼?
而田中幸雄卻一副大大咧咧的表情說。
“伊藤桑,好久不見,你這是做什麼?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正當田中幸雄準備把身邊的花魁櫻井妮可介紹給伊藤信介時。
話說到一半,卻驟然停下了。
“讓我看看,你準備介紹誰?”
伴著聲音,羽生秀樹看到,幾個身影從大廳裡走了出來。
為首的是一位身穿和服的婦人,雖然年紀不小,但步履有力,看起來十分精神。
不是田中夫人還能是誰。
田中夫人的身邊,有廣橋淺子作陪。
而田中夫人的身後,則跟著田中家的老管家,以及田中夫人的侍女。
最關鍵的是,老管家的手上捧著一柄刀鞘雪白,造型優美的日式長刀。
不用猜就知道,應該是田中家的家傳名刀,‘雪切’。
那位櫻井妮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田中幸雄在看到自己母親出現的瞬間,眼神中就隻剩慌亂了。
母親竟然親自來這裡堵他,顯然是很生氣了。
田中幸雄硬擠出一個諂笑。
“母親,我想起來還有事情要做,改天再回去看您。”
說完,立刻拉著身邊的花魁就打算開溜。
嗆——
那是“雪切”出鞘的聲音。
緊跟著,還有田中夫人那寒意十足的警告。
“你敢再走一步試試!”
看著田中夫人手中,那刃白如雪的名刀,羽生秀樹感覺頭皮都有些發麻。
旁邊剛轉身的田中幸雄,更是一步都不敢走,轉身看向田中夫人,一臉的恐懼。
田中夫人就那樣單手提著長刀,走到田中幸雄旁邊,冷聲道,“回家。”
然後看也不看兒子一眼,轉身對羽生秀樹說,“十分抱歉,讓羽生桑見笑了。”
羽生秀樹趕忙說,“沒關係,沒關係。”
老婦人名刀在手,他還能說什麼?
然後他發現田中幸雄一臉驚慌,不同的用眼神在向他球就。。
羽生秀樹心中一秒都沒猶豫,直接選擇了無視。
開什麼玩笑,你老媽提著把名刀在這裡,誰敢管你的閒事。
“各位,我還有家事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田中夫人向幾人道彆時,隨手將‘雪切’交給老管家。
“田中夫人既然來了,何不參加了忘年會再走,田中家畢竟是雲上藝能的股東。”
一旁的廣橋淺子挽留道。
“年紀大了,不喜歡太熱鬨的地方,而且這個時間我也該回去休息了。”田中夫人說。
羽生秀樹聞言,心想您老人家剛才拔刀那麼利索,哪有一點年紀大的樣子。
不過人家都這樣說了,他和廣橋淺子也沒法強留。
禮貌地送田中夫人離開了酒店。
至於田中幸雄,當然是乖乖地跟在田中夫人身後,話都不敢說一句。
那架勢,好似害怕田中夫人一怒之下,給他一記拔刀斬一樣。
待田中夫人的車輛遠去,羽生秀樹這才鬆了口氣。
他忍不住對身邊的廣橋淺子和伊藤信介感慨。
“以前聽幸雄桑說,田中夫人提著雪切,強壓田中家分家,當時還覺得幸雄桑說的誇張,現在看來是真的。”
“田中夫人年輕的那個時代,女人獨當一麵可不容易,不強勢一些怎麼能行。”
廣橋淺子語氣崇拜。
很顯然,這位女強人已經把田中夫人當成偶像了。
“真可怕,田中桑犯什麼錯了,讓田中夫人這麼生氣。”
伊藤信介好奇地問。
羽生秀樹聞言,看了眼從頭到尾被所有人無視,完全搞不清發生了什麼,還站在那裡一臉疑惑的櫻井妮可。
想到田中幸雄的所作所為,也怪不到人家花魁頭上。
羽生秀樹便主動走了過去。
“櫻井小姐,幸雄桑家裡可能有點事,既然他把你帶來了,若是還想參加忘年會的話,我安排人帶你進去。”
這位櫻井妮可能混到花魁級彆,自然是識趣的人。
明白田中幸雄不在,她繼續留在這裡隻會顯得尷尬。
所以客氣的說,“多謝羽生桑,不過田中先生走了,我也就不多待了,先告辭了。”
櫻井妮可禮貌地道彆之後,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了。
“她是誰?”
伊藤信介看著櫻井妮可的背影,好奇地問。
“六本木一家夜場的花魁,幸雄桑為了幫她過生日,花了至少一千三百五十萬。”
羽生秀樹的解釋一出,伊藤信介和廣橋淺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們終於明白,田中夫人為何會發那麼大的火了。
這麼多錢,都可以在東京買一套不錯的公寓了。
不過常和田中幸雄廝混的伊藤信介有些不理解的問,“田中桑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要知道田中家雖然有錢,但田中夫人對田中幸雄的財產管理極為嚴格。
一千多萬無聲無息地花出去,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和幸雄桑投資的優衣庫最近分紅了。”
“原來是這樣。”
伊藤信介嘖嘖嘴,“看來明年的分紅,田中桑是彆想拿了。”
“哈哈,希望幸雄桑能吸取教訓。”
羽生秀樹說完,招呼伊藤信介和廣橋淺子返回舉行忘年會的大廳。
今年雲上娛樂的忘年會形式,和去年差不多,獎金和獎品依舊豐厚。
不過因為雲上映畫剛剛過去的改組事件,氣氛明顯沒有去年放鬆。
對此羽生秀樹幾人也不在意。
時間長了,這件事總是會過去的。
現在這樣也好,至少能讓那些留下的家夥長長記性。
好好工作,雲上娛樂不會虧待任何人。
可要是耍小心眼,那雲上娛樂也不會客氣。
今年要回仙台市,接下來參加完精靈娛樂的年終會與忘年會,他便要離開了。
因此趁著大家都在,羽生秀樹照例將他親手製作的祝儀袋送給了大家。
至於祝儀袋裡麵包的什麼?
羽生秀樹這麼“俗氣”的人,肯定是錢了。
今年收入暴漲,他祝儀袋裡的錢也就比往年更多了一些。
忘年會還沒結束,羽生秀樹便提前離開了。
酒店門口,元氣少女,中森明菜等人揮手和他告彆。
“羽生老師,明年見。”
“明年見。”
……
十月二十六日。
午夜。
前往仙台市的高速公路上,奔馳s級快速前行。
剛剛參加完精靈娛樂忘年會的羽生秀樹,連夜返回仙台市。
後座位上,羽生秀樹閉眼小息。
旁邊的澤口靖子則逗弄著一起回家的娜可露露。
“先生,還有半個小時就要到了。”
開車的馬爾科提醒。
羽生秀樹睜開眼睛,發現車輛剛剛駛過‘名取市’的路牌。
名取市距離仙台市不過十幾公裡,算上回家的時間,半個小時確實差不多了。
“要到了嗎?”
聽到馬上就要到了,澤口靖子的語氣有些緊張。
羽生秀樹笑著說,“要是不想去的話,我可以幫你在仙台安排酒店。”
“我不要。”澤口靖子立刻拒絕。
羽生秀樹願意帶她回來,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跑去住酒店。
“也不知道新房子建好了沒有,沒建好的話,家裡的房間可不夠住。”
羽生秀樹有些發愁。
他在仙台搞的莊園,麵積比阿美利卡那片地也小不到哪裡。
雖然年初就開始建設,但附屬建築實在太多,年底還真不一定能完工。
“我可以睡秀樹君的房間。”澤口靖子小聲說。
結果羽生秀樹卻故意道,“靖子竟然要搶我的房間,看來我隻能睡客廳了。”
“我……我是說我們一起。”
想起要當著羽生秀樹家人的麵睡到一間房子裡,澤口靖子的聲音便細若蚊蠅。
“那晚上靖子的聲音可要小一點。”羽生秀樹開玩笑。
“秀樹君又在亂說什麼呢!”
“哈哈。”
……
半個小時之後,羽生秀樹的車停在了掛著‘羽生’表劄的大門前。
此時的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
不過等他按動門鈴,卻見弟弟妹妹立刻衝了出來。
羽生結衣看到是羽生秀樹,立刻對著房子裡大喊,“母親,歐尼醬回來了。”
然後就衝入羽生秀樹的懷裡,撒嬌道,“歐尼醬我好想你。”
羽生秀利則第一時間衝向車尾,隻關心羽生秀樹帶了什麼東西回來。
“哥哥,這次給我帶了什麼新年禮物。”
羽生秀樹沒好氣地說,“臭小子,沒有!”
然後才問羽生結衣,“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母親說歐尼醬晚上要回來,大家都在等歐尼醬呢。”
羽生結衣的話音剛落,卻聽到衝到車尾的羽生秀利驚呼一聲。
然後用比去時還快的速度跑回了院子裡,對著剛走出屋子的羽生苑子說。
“母親,哥哥……哥哥帶了一個很漂亮的姐姐回來。”
羽生苑子一聽這話,眼睛登時就亮了。
隻覺大兒子這是想通了,把女朋友帶回家,準備見家長。
後麵是不是就要見女方父母,商量訂婚的事情?
後續結婚呢?
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要操辦多大規模?
結婚之後肯定要生孩子吧。
一個不夠,最少要兩個。
當然雙胞胎是最好的。
一男一女,男孩和她學音樂,女孩和她學跳舞。
一時間,羽生苑子已經在腦子裡,幫羽生秀樹把結婚生子的事情安排好了。
甚至已經開始考慮孫子孫女該如何教育了。
門外,羽生秀樹朝車尾看去。
發現澤口靖子正在幫馬爾科,把後備箱裡的東西取出來。
很顯然,羽生秀利剛才跑過去,看到的人就是澤口靖子。
然後,羽生秀樹便看到羽生苑子一臉熱情地走了出來。
但卻沒搭理他,而是直接走過去接澤口靖子手上的東西。
順手還抽了一下在旁看熱鬨的羽生秀利的頭,“看什麼看,快點幫忙拿東西。”
就這樣,在幾個人的幫助下,羽生秀樹帶回來的東西,很快就被搬了回去。
大家都回屋子去了,羽生秀樹則找上了馬爾科。
“馬爾科,提前祝你新年快樂,今年工作辛苦了。”
說話時,羽生秀樹送上三個祝儀袋。
除了給馬爾科的,還有其他兩個隊員。
馬爾科為他工作這麼久,羽生秀樹對其能力還是很滿意的。
“多謝羽生先生。”馬爾科道謝。
對於羽生秀樹這位雇主,馬爾科也非常滿意。
為人正派,除了本職工作,從不安排他們做為難的事情。
雖然有些花心,但比起馬爾科以前接觸的有錢人,這根本不算問題。
最主要的是,出手很闊綽,從來不在錢上斤斤計較。
幫羽生秀樹工作兩年,馬爾科和兩位隊員都在東京貸款買了房子,也都把家人接了過來。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是願意一直為羽生秀樹服務下去的。
“那就再見了,新年之後什麼時候來接我,我會打電話通知。”羽生秀樹道彆。
“新年快樂,羽生先生。”
馬爾科說完,便開著車離開了。
送走馬爾科之後,羽生秀樹返回家中。
然後他就看到,澤口靖子一臉緊張地坐在客廳裡。
一家人則在好奇地圍觀。
就連老古板,都會時不時打量一下澤口靖子。
“澤口小姐,你是不是之前出演過晨間劇。”羽生苑子問。
“是的,羽生太太。”澤口靖子認真回答。
“我想起來了,澤口小姐是醬油姑娘,由美醬的母親最喜歡看那部晨間劇了。”
羽生秀利大聲說。
玄關前,羽生秀樹感受著到屋內的溫度,便準備脫掉外套。
去年的時候,他就幫這套房子加裝了全屋供暖設備。
如今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要靠暖桌取暖了。
雖然一冬天下來要花不少取暖費,但這對於羽生秀樹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這時,羽生苑子突然起身,把羽生秀樹拉到玄關。
羽生苑子低聲詢問羽生秀樹,“這位澤口小姐真漂亮,你們是什麼情況。”
“你沒問嗎?”羽生秀樹才不相信,羽生苑子會不向澤口靖子打聽。
“她說你們是普通朋友。”羽生苑子說。
羽生秀樹攤攤手,“那就是了。”
“不要騙我,哪裡有帶回家過新年的普通朋友!”
“你們彆多想了,我現在可沒結婚的心思,小心問太多,把人嚇跑了。”
“臭小子!”羽生苑子作勢欲打。
“我去喝杯水。”羽生秀樹一溜煙跑進了廚房。
他剛端起水喝了一口,卻見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他本以為是羽生苑子,誰想回頭一看竟然是老古板。
“看起來是個好孩子,但我不認可她的職業,而且學曆也太低了。”
噗呲!
老古板如此鄭重其事的話,讓羽生秀樹沒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
他真的沒想到,老古板會和羽生苑子一樣,與他說這些。
看來平日裡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也都是掩飾罷了,還是很關心孩子的終身大事的。
“我暫時不考慮結婚。”羽生秀樹說。
“哎……”
老古板沒再說話,隻是歎了口氣便離開了。
等羽生秀樹從廚房裡出來,發現老古板已經回房間睡覺去了。
而澤口靖子則靠著她從東京帶來的禮物,與其他人打成一片。
眼看羽生秀樹出現,羽生結衣立刻大聲說,“歐尼醬,晚上讓澤口小姐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誰想還不等羽生秀樹回答,旁邊收了澤口靖子一條圍巾的羽生苑子就先動手了。
她捏住羽生結衣的耳朵,一邊朝房間裡拽,一邊還大聲說。
“你這個死丫頭,大半夜不睡覺,亂說什麼。”
同樣收到澤口靖子送的一套棒球球星卡的羽生秀利見狀。
生怕母親收拾完妹妹,回過頭再收拾他,很有眼色先回房間去了。
羽生苑子把女兒丟回房間,出來見客廳隻剩羽生秀樹和澤口靖子。
便丟下一句,“秀樹的房間我已經收拾好了,你們早點睡”後。
也返回房間睡覺去了。
羽生秀樹麵帶微笑的問澤口靖子,“美女,需要我睡客廳嗎?”
澤口靖子什麼話都沒說,隻是上前拉住了羽生秀樹的手。
今天下班有點晚,抱歉了。
之前被封了,剛放出來,解釋的單章我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