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抓大放小
第428章抓大放小
小野料理。
仍是之前的那個溫泉包廂內。
羽生秀樹與樋口努相向而坐。
此時此刻，已經是心象商會秋聚公開會結束之後了。
離開度假莊園的羽生秀樹，受到樋口努的邀請。
趁著大家在分彆之前，再次來這裡小酌一次。
羽生秀樹下半身泡入湯池內。
一邊享受未亡人俏寡婦小野千春的揉肩服務，一邊聽樋口努繪聲繪色的給他描述，那些先他從偏房出來之人的反應。
聽到最後，羽生秀樹哈哈一笑。
“哈哈——，什麼東北地區的主人，都是大家在亂說罷了，我暫時隻是和那位池本先生達成了初步的意向而已。”
他這話倒不是在客氣，是因為真的隻是達成了初步意向。
接下來，已經全權接受羽生秀樹委托的矢田良洋，將率領受委托的會計事務所工作人員，配合三井銀行的工作人員，一起對‘霓虹東北化成株式會社’展開商業調查。
無論是正式的收購合同條款，還是最終的收購價格，都將基於這份商業調查確定。
這麼做，既是三井銀行的強製要求。
也是羽生秀樹避免自己踩坑的必要流程。
羽生秀樹雖然沒有這種超大規模的收購經驗，但腦子裡的記憶，卻有不少例子可以參考。
有太多的大聰明就是因為稀裡糊塗收購，結果卻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那麼多指路明燈的慘痛案例在前，羽生秀樹不得不小心。
畢竟收購這種巨型企業。
若是不小心行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買的是個搖錢樹，還是即將爆炸的大伊萬。
遠的不說，就說和羽生秀樹合作閃靈研究所的東芝。
後世為了響應霓虹的核電政策，在三菱和通用的攪合抬價下，東芝冤大頭般花費54億美元收購了阿美利卡的西屋電氣。
可東芝不知道的是，當冤大頭隻是它倒黴的開始。
西屋電氣在被收購後，也學著自己的東家玩收購操作。
它花費兩億美元收購了‘西比埃能源’。
看起來不貴是吧，可收購完成後東芝才發現，西比埃能源在外麵欠了42億美元的債務。
就算東芝家大業大，連續遭遇這種大坑折騰，也直接半截身子被埋進了土裡，最終走上了做假賬的不歸路。
東芝都經不起折騰，羽生秀樹這種細胳膊細腿的就更經不起折騰了。
萬一真買個炸彈回來，他隻會死的更慘。
所以，他寧可這次收購失敗，都要把前期工作做到位。
按照矢田良洋的估計，前期的商業調查至少需要三十天以上。
這還是有三井銀行這位大股東，以及其他著急脫手的股東，主動配合的情況下。
畢竟此次收購是對方主動賣，並非羽生秀樹求購，因此很多事都比較容易。
否則這種大型企業，沒有兩三個月的前期調查，根本彆想把底摸清。
不過樋口努聽到羽生秀樹的話卻說，“可羽生桑擊敗那些人也是事實。”
“彆說什麼擊敗，隻是我準備的稍微充分了一點罷了。”
羽生秀樹都懶得吐槽。
那些家夥哪裡是被他擊敗的，就算他不去，估計要不了多久，那些人就要被池本趕出來了。
他好歹還帶了確切的收購計劃書，三井銀行的貸款協議，還有三井銀行的工作人員配合驗資，證明了自己的誠意。
那些人呢？
根本就是進去打秋風，碰運氣的。
不但什麼準備都不做，還張口閉口提各種要求。
就算稍有準備的，也基本都是奔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念頭，報價直接攔腰砍。
池本那些人雖說已經做好了被砍價的打算，但卻從未想過要賤賣。
東北化成株式會社隻是遇到一點麻煩，再加上那些人不滿足企業的賺錢速度而已，又不是真的經營不下去了。
所以羽生秀樹準備的雖然倉促，內容也不夠充分。
但問題是和這些打秋風的人一對比，羽生秀樹原本帥氣的臉，就顯得是那麼誠意十足。
因此池本才很快把其他人都pass，隻留下他談到了最後。
兩人閒聊了一陣，樋口努感慨道，“此次在箱根能認識羽生會長，還真是一件幸事，想到明日即將分離，實在是有些舍不得呢。”
“我與樋口桑一見如故，確實應該多聊聊。”羽生秀樹附和道。
“羽生會長若是到北海道遊玩，請務必通知我，否則等到明年春聚再見，那也等的太久了。”
對於羽生秀樹能否出現在明年春聚，樋口努絲毫不懷疑。
畢竟直接插手‘東北化成株式會社’這種大麻煩，羽生秀樹的“考驗”完全是超額完成。
這種情況下，羽生秀樹心象商會的正式會員身份，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對此，羽生秀樹也相當清楚。
在見識了心象商會的力量後，他也很樂於加入。
彆的不說，單就他手上那些房產，到時候就多了一個脫手的途徑。
原本他還在發愁，想著要坑一坑香江的那些富豪呢。
現在有了心象商會，倒也不用完全依仗那些人了。
不過聽樋口努提及春聚。
他有些好奇的問，“我看邀請函的簡介，商會的春聚是在三月份，但卻沒說明具體在什麼地方，還是放在箱根嗎？”
樋口努聞言解釋道，“商會的每年兩次聚會的地點並不在一處，也不會固定不變，通常情況下五年就會更換一次。
而明年正好是更換聚會地點的時間，因此才沒寫進邀請函的簡介中。
據我所知，明年的春聚地點有可能會放在羽生桑的地盤上，那便是秋田縣。”
“什麼叫我的地盤，樋口桑又在開玩笑了。”
樋口努話裡的意思，羽生秀樹又怎麼會不清楚。
霓虹傳統的東北地區六縣，便是青森、秋田、岩手、宮城、山形、福島。
這也是東北化成株式會社的傳統勢力範圍。
其中福島縣因為緊鄰東京都市圈，所占據市場份額算是最小的。
東北化成株式會社雖然在宮城縣有參與投資一座核電站。
但日後那個出事故的福島核電站，卻是東電的產業，東北化成株式會社隻是在供電網使用其電力而已。
對於那件事，雖說羽生秀樹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東電那種市值十幾萬億的超級巨無霸，他可沒資格指手畫腳。
至於胡亂發表什麼“預言”，除非他瘋了才會做。
不想再被樋口努打趣，羽生秀樹索性繼續問，“那明年的秋聚呢，是不是也要換地方。”
羽生秀樹說出此話的瞬間，並未注意到正在輕輕為他揉捏肩膀的小野千春，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不自然。
而這位未亡人也很想知道樋口努的答案。
“當然，商會的秋聚在箱根也舉行了五年了，接下來好像要放到伊豆。”
樋口努此言一出，羽生秀樹隻是覺得，這又是換了一個能泡溫泉的地方。
看來這些商會的管理者，秋聚選地方就是奔著溫泉去的。
可他身後，正在幫他揉肩的小野千春卻是不由得神色一黯。
秋聚換地方舉行，她並不在意每年少了一批固定的客戶。
隻在意眼前的人會不會以後也不再來。
而羽生秀樹與樋口努，並未注意到俏寡婦的情緒變化，繼續飲酒閒聊。
就這樣，當房間外夜幕降臨，時間來到九點多的時候。
年紀較大，不勝酒力的樋口努就喝得有點上頭了。
羽生秀樹見對方說話開始顛三倒四，滿臉疲乏的樣子，便想讓對方先回去休息。
不過喝得正興致高漲的樋口努，自然不想這麼早就回去。
羽生秀樹好一陣勸告，最後答應對方年後一定去北海道拜訪，才總算將對方送上車。
樋口努離開後，羽生秀樹並未第一時間返回小院，而是重新回到包廂。
喝了一肚子酒，感覺有些餓了的他問小野千春，“千春小姐，幫我準備點吃的吧。”
見小野千春要離開包廂，羽生秀樹不忘提醒，“不要壽司和刺身，幫我準備點熱食。”
小野千春詢問，“壽喜鍋可以嗎？”
羽生秀樹強調，“可以，多放牛肉少放菜，我的飯量比較大。”
“好的。”小野千春應了一聲，便去吩咐廚師準備了。
包廂裡，羽生秀樹再次坐進溫暖的溫泉內。
此時沒有了樋口努，他也無需注意形象，索性擺了個舒服的仰躺姿勢。
兩天時間雖然不長，但因為東北化成株式會社的事情，他無論是體力還是心力，都在前所未有的消耗著。
此時雖還沒有塵埃落定，但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他的身心，也總算能好好的放鬆一下了。
閉上眼睛，一切放空。
片刻後，他突然感覺有溫潤的手指，撫上了他的太陽穴，輕輕的開始按摩起來。
聞著那熟悉的女子香味，不用猜就知道是小野千春。
溫柔的聲音響起，“羽生先生這兩天很辛苦吧。”
“伱為什麼會這麼覺得？”羽生秀樹眼睛不睜的問。
小野千春回答，“看的客人多了，就能分辨出什麼狀態下的客人是放鬆了。”
“千春小姐經常這樣給客人放鬆嗎？”
羽生秀樹隻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小野千春語氣莫名有些急促且鄭重的回答道。
“不，不是的，從業以來，我……我隻為羽生先生這樣放鬆過。”
“那我還真是榮幸呢。”
羽生秀樹在女人的語氣中，品出來一些彆的味道。
因此他說完之後，直接睜開了雙眼，看向正在為他按摩太陽穴的未亡人。
看著對方那被他盯上後，略微有些閃躲的眼神，感受著溫潤輕柔的手指。
羽生秀樹微微一笑，抬手抓住女人一隻正在為他按摩的手。
然後在女人略顯驚慌的表情中，他輕聲問，“千春小姐，你說我該如何感謝你的厚愛呢？”
“羽生會長，不需要感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小野千春說著想要把手抽出來，可使了使勁，卻發現根本無法掙脫。
她一個小女子，和羽生秀樹的力量差的太遠了。
“嗬嗬，千春小姐剛剛可不是這樣說的，明明才說隻為我這樣放鬆過呢。”
羽生秀樹感受著女人白皙小手傳來的羸弱力量，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把手拽到了他的麵前。
然後緩緩前傾頭顱，一邊盯著小野千春，一邊在其手上吻了一下。
下一刻，當羽生秀樹鬆開手。
小野千春迅速將手收回的時候，整張俏臉也變得通紅。
“羽生先生，我……我去看壽喜鍋準備好了沒有。”
小野千春說完，逃似的離開了包廂。
“哈哈……”
包廂內，渣男輕狂大笑。
這種調戲良家少婦的感覺，讓他感到分外新奇，樂在其中。
和以往追求女孩子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片刻後，臉上紅暈退去的小野千春重新返回，端著已經煮好食材的壽喜鍋。
對方在將壽喜鍋放到羽生秀樹麵前後，很是禮貌的說，“羽生先生，請用餐。”
羽生秀樹故作不滿的道，“千春小姐作為料理店女將，就是這樣服務客人的嗎？”
“啊？”小野千春不知道她哪裡做錯了。
羽生秀樹把雙臂張開放在湯池的邊沿上，擺出囂張大爺的表情道，“那當然是喂我了。”
小野千春聞言，有些難為情的說，“我們的店鋪不提供這種服務。”
羽生秀樹目光侵略性十足的盯著小野千春，語氣認真的說，“彆的客人不行，我也不行嗎？”
“我……我……”
小野千春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不過她卻用實際行動表明了答案。
她用筷子將牛肉小心的夾出，沾上蛋液送到羽生秀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