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有所不知,青山派的宗主他妹妹嫁給了州裡官府的州長,那可是正四品身法境五段以上的存在。”
“惹了青山派就等於惹了州長,惹了州長就等於惹了官府和都察院。”
“咱們錦衣衛一下扛不住這麼多壓力啊。”
李寒江喝了杯酒,“嗯,對了,咱們錦衣衛的收入情況怎麼樣?”
宋凜嘿嘿一笑。
“大人果然是直爽之人啊。”
“不滿您說咱們錦衣衛分到了兩條大街,每個月收入足足有十萬兩!!!!”
看宋凜說話這樣子好像是在說一個很大的數目一般。
李寒江一聽皺了皺眉頭,“咱們鏡水郡沒有大商戶嗎?”
要是是這情況,一個月十萬兩,還得和所裡幾千個人分。
那還剩下個毛啊,那自己得何年何月才能踏入兵器境。
整個鏡水郡可是有一個江州那麼大啊,就這點收入明顯不正常啊。
李寒江的表現讓宋凜覺得的有一些摸不清頭腦。
難道十萬兩還不夠多嗎???
“大人,大商戶還是很多的,不過我們都很少和他們打交道。”
“商戶們算是最低賤的人了,在我們這誰和商戶玩到一起,那是會被笑話的,平常交流也隻是每個月正常收一些攤位費的時候才會有些交流。”
李寒江聽後,不由的感歎了起了帝國上層的手段。
竟然兵不見血刃的情況下就控製住了整個武域的貪腐情況。
讓下麵這些人心甘情願的小貪小拿。
商人低賤這種政治觀念一看就是上層針對武域而不知不覺散播的觀念。
武域太大了,而且整體實力都很強,人也多。
要是個個都按照華陽郡那種模式來管理,那帝國每年得損失多少錢?
況且這個盤子這麼大,要是大家都貪的多,一旦帝國想要查誰,都不敢輕易下手。
一旦下手這麼大個盤子就極有可能崩盤,唇亡齒寒嘛。
這一盤大棋,也不知道是哪個治理奇才擺出來的。
潛移默化啊!夠高明。
不過嘛,你們不把大商戶當回事,我李寒江可就要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了。
酒席下桌子,玉清書一直尾隨著李寒江來到了他的房間內。
李寒江有些疑惑。
“有什麼事嗎?”
玉清書關上房門:
“大人方才宋凜說到商戶問題上時你是不是有了什麼彆的想法,但在華陽郡那套絕對不能用到武域上。”
對於玉清書的敏銳度李寒江有些驚訝。
“哦?為何不能用,你倒是說說?”
玉清書難得的嚴肅了起來。
“大人,這是京城那些人在下的棋盤,主要執棋手可是翰林院的大學士墨文聖,這麼多年武域能安安穩穩的也是因為有他在親自操盤。”
李寒江擺了擺手,“武域的安穩和我有什麼關係?”
“是和大人你沒關係,但一旦你開了這個先例,就會有無數人看到甜頭,然後開始效仿你。”
“到時候要是這股風氣被大人您帶起了,以我對那位文聖的了解,你很會慘,當然性命當然無憂,畢竟你老爹的政治手段上也比他差不了多少。”
李寒江哪裡能不知道這裡麵的風險,畢竟槍打出頭鳥。
但每個月十萬兩分下來可能也就五萬實在太慢了,太慢了!
他從接到調任那天就在思考,為什麼會把他調任到武域來。
這一路上他也想明白了,有人要對他動手了。
在京城的時候他就知道武域是二皇子母親的娘家地盤,而自己父親平常又和太子走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