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想法在這一瞬間不謀而合。
玉清書笑著說道:
“我看了看這賬本上每次的往來記錄,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規律,也就是說這事情還是有點麻煩的。”
李寒江聽後不以為意的講道:“這簡單,明天找都轉運鹽使司和大理寺的兩個頭子來談談就好了。”
“也正好能順便了解一下情況,看看他們一次性運多少的量,能有多少銀子。”
“要是少的話這筆一次性買賣就不劃算,還不如和這兩人談談,從他們手裡把這個分成給撬走。”
“此法可以。”玉清書道。
玉清書想了想,也確實是這樣,畢竟要是收益不夠大的話搶了也沒什麼用,還得平白無故的承受被對方發現的風險。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李寒江也不想多等了。
做這事情必須做的滴水不漏,既然要滴水不漏,那自然是得提前規劃好,準備好。
自己目前還能在鏡水郡待多長時間都不知道,說不定哪天就調走了。
等那個時候在行動的話可就有很多不方便了。
萬一調的地方遠,這一來一回的空檔期就很容易讓人懷疑,至於本地生職他想都不敢想。
這輩子就沒本地升職過。
從京城到子元縣,子元縣後出郡,到了華陽郡。
子元縣到華陽郡他還能勉強理解,畢竟是州裡麵缺一個救火隊長。
調任隔著十萬八千裡的武域任職就離譜了。
直接誇過了州。
這次如果要升職也不知道會升到哪裡去。
而且距離太遠劫走私鹽也不好運輸。
但不管怎麼樣反正這一票是要乾的。
理清楚思路後當即叫來了劉淵,準備半夜給那兩個頭子叫來聊聊心。
半個時辰後,鏡水郡——錦衣衛某書房。
搖曳的火燭將周圍的環境勉強照了個清楚,時不時還會吹進來一些小風。
將火燭吹的搖擺不定,人的影子也隨著火燭不斷拉長縮短。
房間內的氣氛也如同這昏昏暗暗的房間一樣。
不大的房間內就有十幾個人拿著刀在四處站著,麵露凶光。
還有兩個穿著睡衣的中年人在主位一旁的椅子略微驚慌的坐著。
他們每個人的肩膀上都有一隻手在牢牢的壓著他們,讓他們無法反抗。
壓著他們的正是劉淵,而被壓著的自然是鏡水郡的都轉運鹽使司的頭子和大理寺的頭子。
嘩啦嘩啦。
李寒江坐在太師椅上緩緩地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品了品,微微笑道:
“大晚上的喝點熱茶確實很暖身子。”
兩人見李寒江開口說話,大理寺的寺丞‘馬聞’率先開口講道:
“李大人,您這大半夜請我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或者說,我們哪裡得罪您了?”
都轉運鹽使司分司轉運使‘黃清’附和道:“是啊是啊,如果是有事情您儘管吩咐,如果說得罪了您,你明說,我們一定改。”
兩人對眼前這名來了沒幾個月的錦衣衛萬戶還是很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