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江見狀也是起了身,“張大人,你這是何意,今日的聊天就是同僚之間的正常交流。”
“再說了,你可是我的上司啊。”
張誌遠:……對哦。
張誌遠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是真被李寒江給嚇到了。
都忘了,今天李寒江沒有帶著任何任務來的,而且自己還是他級彆上的上司。
張誌遠鬆了口氣,緩緩重新坐了下來。
“那……那啥,李……李大人,你剛才說什麼闖大禍了?”
李寒江麵色平淡的喝了口茶。
“哦……也沒啥,就是我接到消息,這胡掌櫃好像和拜月教有點關係……”李寒江見震懾的也差不多了,便開始講起了正題。
張誌遠聽到這消息會大吃一驚。
很顯然他對於胡掌櫃和拜月教能有瓜葛一事很是不理解。
“李大人,這可不能開玩笑啊,這胡掌櫃可是金玉錢莊的副掌櫃。”
“李大人在武域的時間可能不久,這金玉錢莊,背後的關係很硬的。”
“背後的大佬可是京城那些達官貴人在裡麵撐腰,胡掌櫃怎麼可能因為和一個已經過了氣的拜月教同流合汙。”
見張誌遠說的有理有據的為胡掌櫃開脫。
李寒江淡淡的笑了笑,“這麼說,張大人是要給胡掌櫃做這個擔保了?”
“還是說……張大人也參與其中了?”
張誌遠連忙搖頭擺手,“李大人,您可彆打趣我了,李大人你知道的,我張誌遠再怎麼貪拿,我也是從進入朝廷以來就在錦衣衛呆著了。”
“幾十年前錦衣衛輝煌的時候我就在了,我可是拜月教親自打過交道的,我們錦衣衛現在的地位一大半可都是因為拜月教所賜。”
“當時我還有個親哥哥也在錦衣衛,就是因為掃除拜月教的時候犧牲在其中了,所以李大人誰都有可能和拜月教合作,但我絕對不可能。”
對於張誌遠的解釋,李寒江自然是相信的,畢竟這張誌遠的身份也不是啥機密,隨便打聽打聽就能知道了。
李寒江起身走到張誌遠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大人,你的名字叫張誌遠,按道理來說應該說是有遠大誌向的啊,這如今機會現在擺在你眼前你不知道珍惜啊。”
“在武域呆了有段時間了吧,就沒想過往京城走走?”
李寒江說完後,張誌遠苦笑了起來。
“大人,錦衣衛的晉升通道到我這也就算到頭了,京城?總指揮使嗎?”
“一個正三品的總指揮使在京城那種大佬雲集的地方和當狗有什麼區彆?還不如在這當個從三品的指揮使,活的自在。”
李寒江笑著指了指張誌遠,“張大人,這就是你的思想覺悟不夠高了吧?”
“如今拜月教在雲錦城有一場大行動,你參與其中那就是大功勞一份。”
“但你又沒地方升了,就隻能把你往京城調了,咱們乾錦衣衛的往官府調也是不可能,咱們這位總指揮使最近這些年一點建樹也沒有,所以最後能留給你的位置是什麼?”
“錦衣衛總指揮使。”張誌遠下意識道。
張誌遠又道:“但李大人,這總指揮……”
李寒江打斷了張誌遠的發言,“有背景的總指揮使和沒背景的指揮使……那是兩種職位。”
李寒江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
張誌遠此時就算是再笨也知道李寒江是個什麼意思了。
向他拋出橄欖枝了。
其實李寒江能想到給張誌遠分一份功勞也就隻有這麼一層意思在裡麵。
不然這個張誌遠怎麼說也沒有資格讓李寒江主動拋出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