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獵物打倒失去行動力的人則是第三個有功勞的。
林恒雖然射了兩箭,但都沒使其倒下,按照一般的規矩隻能算是比較厲害的助攻,會比放哨攆山的人分的多一些。
不過嘛,他又救了田老頭,他自然是要補償給林恒很多的。
“覺得沒問題,四個人平分挺好的。”李佰全點頭說
“我也同意平分,我的那份都給林恒了,老頭子我不要了。”田百順開口說。
“你的就是你的,我缺這點肉嗎?要感謝你好歹也得弄個值錢點的東西。”
林恒看了他一眼,又說:“平分我也同意,我隻要求和田老頭調換一下挑選的順序。”
所謂挑選的順序,就是等把豬分割好之後,一個人挑一塊,一直輪流下去,直到挑完,最後再稱一下重量就可以了。
像這種野豬肉,好東西主要是內臟,排骨,然後才是豬肉,豬頭這些。
“可以,等回去坐下再消停說,我先來把它徹底解決了,有人拿裝豬血的袋子了嗎?”
大舅魯紅海說了一句,拿出一把割肉刀走過去問道。
“沒有,我這裡有薄膜紙,地上挖個坑也能當盆用。”
李佰全不忍心豬血糟蹋,這可是個好東西,拿出薄膜紙,過了挖坑。
在野豬脖子下挖了一個五十厘米直徑,三十厘米深的坑,將薄膜鋪在了裡麵。
“注意了啊,小心噴你一身。”
魯紅海說了一聲,一刀把大野豬的頸動脈割開。
鮮血噗嗤一下就噴出來了,先是噴出去好遠,放了兩秒才緩下來,流進了坑裡。。
“汪汪~”
雄霸和大花狗兩個衝上前來,舔舐噴在地上的鮮血。
等待血放乾,這野豬也算是徹底死了。
林恒去弄了一根乾泡桐樹杠子,輕便還結實。
他大舅小姨父田百順三人把豬捆好,往杠子上一穿就抬起來了。
“我靠,這絕對有兩百五十斤了,兩個人抬的壓肩膀啊,不行開腸破肚分開四個人背?”
李佰全和魯紅海試了一下,又連忙放下來,重的兩個人都有點抬不動。
“但是咱們也沒砍骨頭的刀啊,怎麼砍?”林恒攤手問道。
殺這麼大一隻野豬開心是開心,但其實並沒有啥能賣錢的,隻能自己吃肉。
野豬肉賣不了多少錢,買的起的人也沒幾個。
不像皮毛,可以直接拿去賣給收購商,或者國營商店。
“你這麼說也是,那就抬回去吧,四個人輪換著,也不是抬不動。”
田百順點頭說道。
“乾脆這樣,我們三個先慢慢走,林恒你去庇護所把東西拿了,然後回來找我們。”
李佰全開口說。
“可以,我回去拿。”林恒沒拒絕。
“那就這麼決定了,你現在就回去吧,這裡交給我們。”
大舅魯紅海點點頭說。
“雄霸,我們走。”
林恒喊了雄霸一聲,帶著它返回庇護所。
他還要去收自己的繩套陷阱呢,這邊弄到了大野豬,讓他對於自己的陷阱充滿了期待。
那邊都是自己一個人下的,如果有收獲就是他自己的,不用分給任何人。
懷著期待的心情林恒回到了小溪邊上,去庇護所看了一眼,他就帶著雄霸去了沼澤濕地。
花了許久時間,一人一狗來到了下套的地方。
“好吧,一眼看去,三個都是空的。”
林恒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默默的把繩子解下來收走。
“難道我選錯地方了?”
林恒有點不自信了,夏天這種草多的沼澤濕地就應該是最藏獵物的地方啊。
但是為什麼大部分陷阱都沒啥收獲呢。
突然,雄霸陡然發起了衝鋒,朝著前方一個茅草叢快步衝了過去。
“嘎達噠!!”
一隻野雞被驚一頭飛起,雄霸一個跳躍咬下了一嘴雞毛。
“汪!”
它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吐掉了嘴裡的雞毛,抓野雞對一隻狗而言還是太難了。
“媽的,這野雞就在旁邊的草叢也不上我的陷阱。”
林恒一臉無語,這簡直是莫大的侮辱,走過去一看,繩套陷阱還完好無損。
一連又收了七八個陷阱,林恒突然看到一個閻王吊的吊著的東西,那東西看到有人靠近立馬開始瘋狂掙紮。
“不是吧,這麼小一隻豬獾?”林恒無語了,怎麼是個崽子啊。
這明顯剛出生沒多久的家夥,和一個月大的小豬崽子差不多,體長二十厘米,重量七八斤。
“嗷!!”
它後腿被吊著,看到林恒到了麵前,尖叫連連。
林恒找了個角度,一把將其脖子抓住,將繩子解下來,又拴在了它的脖子上。
“最近兩天是捅了幼崽的窩了?先是野貓崽子,又是豬獾崽子。”
林恒頗為無語,這豬獾崽子被他拿到手上後嚇得飆屎,還好他又所防備,不然就慘了。
“先去背簍逮著吧你。”
林恒將其放在了背簍底部,決定抓回去養著,豬獾崽子也不錯,養大了能吃肉,皮毛還能賣。
背簍比較深,豬獾又沒有爪子,無論如何都是上不來的。
“走,去看看其他陷阱,沒有就抓兩條細鱗鮭回家了。”
林恒還蠻開心的,抓活的好呀,雖然小一點,但是能養大啊。
“要是來個林麝啥的就好了。”
得隴望蜀,林恒覺得自己的後麵的陷阱也許還能有收獲也說不定。
然而現實給了他一記重錘,連續空軍,終於上了一個,卻是隻死的梆硬的大老鼠。
“真晦氣。”
林恒無語,一腳把該死的老鼠踢飛飛,鬆鼠也好啊,上隻老鼠是什麼意思。
讓他沒想到的是,剛剛那竟然隻是個開始,接下來是三連大老鼠。
“好吧,雄霸你吃嗎?我生火給你烤了?”林恒扭頭看向雄霸。
“嗷嗚!”
雄霸有些雀躍,表示自己更想吃,一個扭頭,回去把剛剛那隻老鼠也撿了回來。
“那一會兒給你烤了。”
林恒不想讓雄霸吃生的,萬一感染了疾病就太虧了,難以醫治不說,還可能傳染給人。
尤其是女兒曉霞還經常和它一起玩耍,林恒決定回到了再給它做個除蟲。
隨著最後一個閻王吊的空軍,林恒不由得笑了:“絕,真是太絕了。”
一個大的獵物都沒有,真是太難了。
搖了搖頭,林恒走到瀑布下麵水潭邊生火,給雄霸烤老鼠。
看了看背簍裡的小豬獾,林恒無語道:“你說你,乾嘛走前麵,讓你媽走前麵不好嗎?真想把你烤了。”
他覺得抓住這個小豬獾的閻王吊應該是最有希望的的,本來應該是抓到一隻大豬獾的,結果這小的替他媽當了災。
本以為會有更大的收獲呢,但現實就是這樣的不儘人意。
他沒想到剛來這裡的那兩天居然已經是這次上山的極限了,這隻野豬隨大,但論價值,還比不上一頭大麂子。
不過打獵嘛,經常這樣子的。
抓了三條一斤重的個體,又抓了幾條大的溪石斑,林恒就將迷魂陣拆除了。
魚抓到,四隻烤老鼠也好了,林恒丟給雄霸,這傻狗一口下去燙的嗷嗷叫。
燙的吐出來,趴下眼睜睜看著,等了好一會兒拿抓子摸了摸,發現涼了才開吃。
“傻狗!”
林恒看了一眼雄霸,自己的溪石斑兩分鐘就烤熟了,算是勉強填了填肚子。
“走吧,回去了。”
吃好喝好,一人一狗兩泡尿把火澆滅,背上背簍,出發往回走。
人生真是太艱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