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江嶼從縣城回來才聽說這件事,他怒火中燒。
粗糙修長的手骨節凸起,下頜線條緊緊繃著,腮幫似有微動,深邃如墨的黑眸即將卷起一場狂風暴雨。
他找到江保國,把人帶到山上狠狠打了一頓,眼神如冰,撂下狠話,“要是再有下次,以後彆叫老子哥。”
這一刻,江保國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痛的彎著腰跟江嶼求情,“嶼哥,俺錯了,俺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他沒想到,那個許知青在嶼哥心裡份量會那麼重。
江嶼不管他說什麼,解決了這邊他下山就要著急忙慌的去見許芯露。
看不見小知青,他的心一直慌慌的。
“砰。”許芯露用毛巾捂著臉,窗戶那邊傳來石頭打在上麵的聲音。
許芯露舉著毛巾走出去,正好看見掛在院外大樹上麵的江嶼。
想起今天的事,許芯露就免不得遷怒江嶼。
她氣得跺跺腳,沒理瘋狂朝自己揮手的男人,轉身關門進屋,一點也不想看見他。
江嶼嘴角僵在原地,他也知道今天這事都怪他,小知青恐怕是生氣了。
許芯露坐回床上,越想越氣,臉上紅腫不消反而還在發燙。
她氣得把毛巾扔進盆裡,不敷了,睡覺。
閉上眼,耳邊還在不時傳來敲擊聲,許芯露翻身用手捂住耳朵。
江嶼鍥而不舍的騷擾許芯露,大有一種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決心。
許芯露也是個倔強性子,在被窩裡捂出一身汗也不出去。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還是江嶼最先耐不住,他跳下來,直接翻牆而入。
和小知青的身體比起來,名聲算個屁。
誰要是敢嗶嗶一句,老子一拳打死他。
“啪啪啪。”窗戶上的聲音沒了,改成敲門聲。
許芯露清楚外麵的人是誰,硬著性子就是不開門。
江嶼哄她,“小知青,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你開開門讓我看看,我帶了好吃的給你。”
許芯露不理。
江嶼改變策略,求她,“小知青,你就開開門吧,就一下下,我看了馬上就走。”
許芯露還是不理。
“許芯露,你要是再不開門,老子就把門踹開,你真以為這破門擋得住老子啊。”江嶼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放狠話。
許芯露軟硬不吃。
“草。”江嶼在原地轉來轉去,小知青這是軟硬都不吃啊。
他難不成還真要硬闖不成,可他還真怕把小知青惹急眼了。
計上心頭,江嶼假意往後麵看了一眼,佯裝有人,“沈知青,你今天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
許芯露果然上鉤,她還真以為沈曉慧有事提前回來了,過來輕輕打開一條門縫。
江嶼瞅準時機大掌抵在門上。
許芯露可不是吃素的,發現自己被騙,立馬眼疾手快要把門關上。
江嶼哪能讓她得逞,一隻腳穩穩撐住門縫。
“啊。”許芯露突然大叫一聲,“夾到我的手了。”
聽見夾到手了,江嶼瞬間一個激靈,趕緊把手和腳鬆開。
“砰。”許芯露順勢把門重新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