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慧回來,第一時間就發現換了新門。
她問,“芯露,你把門換了?”
“嗯,晚上睡覺它不是老咯吱咯吱的叫,下午沒事我就找人換了。”許芯露說的有點心虛。
沈曉慧聽完也沒有懷疑,端起水盆出去了。
雨後初的清晨,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縫隙,投下斑駁的斑斕,瞬間點亮了整個大地。
許芯露搬著把小板凳坐在院裡,掌心托著下巴情緒低迷。
那天下午過後,她以為事情就結束了,結果這一切隻是開端。
後來,村裡慢慢開始傳出謠言,說她和孫春菊是因為搶江保國而打架,說孫春菊是求而不得,她是紅顏禍水。
畢竟之前村裡就知道江保國在和孫春菊說親,她這再來插一腳不就真成紅顏禍水。
總之,話是越傳越難聽。
為此,江嶼還在村裡發了好大一次火,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以後誰敢再在背後說許知青的壞話,我江嶼第一個不放過他,男女都一樣。”
被警告一番,大家是不敢再當著人前談論,但每次她從身邊路過,總能感受到一些人打量的眼神。
導致現在她很不愛出門,若非必要,就喜歡搬著凳子坐在院裡曬曬太陽,哪也不去。
江嶼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一直站在外麵陪她。
小知青不高興,那些造謠的人就要付出嘴賤的代價,江嶼站在外麵眼神冷冽黑眸閃爍,渾身散發著陰暗氣息。
最先把謠言傳出來的是村裡出了名大喇叭的荷花嬸,她自家還有一堆堆爛事,爹娘重男輕女,她嫁的又是個花心的,婆婆也刻薄,日子一天天鬨得雞飛狗跳,但人就是還偏喜歡去湊彆人家的熱鬨,典型自己過得不好也見不得彆人好。
江嶼早就叫人去跟蹤荷花嬸男人,勢必要讓她成為村裡家家戶戶的飯後閒話,讓她嘗嘗活在彆人眼光下的滋味。
這天,江嶼還在地裡乾活,被他安排活的江山突然過來找他。
“嶼哥,事已經安排好。”江山覺得他嶼哥心也太黑了,這是把人往死裡整啊。
“嗯。”江嶼應了一聲,銳眸眯起,眼裡儘是算計。
“嗯啊……疼……輕點…”正在乾著活的村民突然聽到苞米地裡有聲音。
好奇心大的小孩們連忙衝在前麵。
忽然“啊”小孩子們叫了一聲,紛紛轉過頭去蒙住眼睛,嘴裡大喊道:“有人羞羞,在苞米地脫光光,抱在一起。”
愛看熱鬨的翠花嬸首當其衝跑到前麵,她扒開苞米地還沒瞅清楚,就開始大聲嚷嚷,“讓俺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搞破鞋。”
後麵的村民圍上來,看清人臉,揶揄荷花嬸,“荷花啊,這不是你家順子嗎?你咋不認識啦。”
荷花嬸臉色一白,“你彆胡說。”
她剛剛也才看清人臉,趕緊擋在前麵,“看什麼看,趕緊走,小孩子胡說八道的。”
其他村民哪有那麼好打發,平時總見荷花嬸看彆人家笑話,現在輪到她了,誰會放過她。
邊上力氣大的婦女幾個人合起夥來直接把荷花嬸提溜到一邊,把她的手扭到後麵讓她動不了。
苞米地的兩人被小孩的叫聲驚嚇住,著急忙慌的趕緊穿衣服。
但他們速度哪有後麵上來的人快。
控製住荷花嬸,村民們個個光明正大的打量著苞米地裡的兩人,一個是荷花嬸的兒子江順子,一個是江家村的楊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