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吧。”田大嫂現在也不急著給兒子娶媳婦,隻想趕緊先洗脫掉這個汙名。
臨近晌午,太陽高高掛在頭頂,許芯露坐在陰涼處歇息,心卻是惴惴不安。
那頭的江嶼還在埋頭乾活,距離遠了,看不清許芯露臉上露出的不安。
孫知青手上有好幾道割傷,一看就是人割的。
你敢不去試試看。
許芯露腦海裡一直輾轉反複著孫春菊昨晚的警告和剛剛田大嫂說過的話。
有一股不好的念頭浮現在許芯露心頭:孫春菊她不會做傻事吧。
人有點癲狂加上還會自殘,不是正常人思維,要是她不去,孫春菊會不會再自殘,嚴重的話就是自殺。
要是這樣,她不就背負一條人命了嗎?人不是她殺的,卻是因她而死。
可她要是去了,孫春菊對她做什麼怎麼辦呢?她該怎麼選擇。
啊嗚,視若無睹還是舍身取義,她太難了。
許芯露崩潰的想著。
一直到下工,許芯露還是很糾結,江嶼走過來,問:“小知青,你怎麼了?”
許芯露看了一眼江嶼,低頭,又看了他一眼,再低頭。
說還是不說呢。
江嶼被她這番操作搞得哭笑不得,在她又一次低頭的時候,側身擋住後麵人的視線,指尖捏住小知青下巴。
抬起來,對視上他眼睛,“說,你怎麼了?”
許芯露此刻糾結得不得了,也顧不上他捏自己下巴的動作,欲言又止的看著江嶼,就是開不了口。
“說出來我都能給你解決了。”江嶼指尖撚了下許芯露下巴的肉,很霸氣的說了一句。
“唉~”最後,許芯露深深的歎了口氣,還是決定不說。
她都為自己的行為感動,要是不給她頒塊錦旗都對不起她的犧牲。
“我先回去了。”把自己的下巴從江嶼手裡解救出來後,許芯露拖著懶洋洋的身軀往回走。
江嶼看出小知青有心事,她不說,他就去查。
等下午上完工,他再去找小知青仔細問問。
許芯露離開後並沒有回知青院,她轉了個彎去找還在乾活的沈曉慧,她因為有江嶼幫忙結束就會早很多,其他人估計還有段時間才能忙完。
“芯露。”大老遠,沈曉慧就看見許芯露的身影,她站在地裡朝她揮手。
許芯露就看見綠油油的地裡一抹藍色在晃動,是沈曉慧今天出門穿的衣服顏色,她朝她走過去。
沈曉慧也在往外麵走,邊走邊提醒許芯露,“芯露,你彆進來了,我出去就好。”
沈曉慧今天分到的活是給地裡澆水,天熱了作物都被曬得很乾需要水分,但因為是澆水就容易濺到,不可避免的會把泥巴弄到衣服上,鞋底也是敷了一層厚厚的泥巴。
許芯露已經走進去一段距離,也沒管會不會弄臟,她現在有急事。
“怎麼了?”沈曉慧走到許芯露麵前,看見她一臉的焦急。
許芯露環視周圍一圈,確定沒人能聽見,她俯身靠近沈曉慧的耳畔,氣音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