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還不算,趙芳揪著江遠的耳朵幫他刹了個車。
“缺德玩意見吃的就沒命,你還想一個人吃一個西紅柿嗎?我去拿刀把西紅柿切兩半你和你二哥一人一半,”趙芳揪著江遠的耳朵說道。
李來福差點笑出聲來,江遠被揪著耳朵,手離西紅柿也隻有幾厘米愣是沒夠著,還是親媽了解他,再慢一點這小子就抓到了,關鍵是這小子也不哭也不鬨,不要臉的說著:“娘,我就是拿起來看看。”
“你都叫我娘了,你猜我信不信?”趙芳看著他那熊樣無奈的說道。
李來福坐在炕沿上,靠在牆上抽著煙看著一家人,現在這樣的氣氛是真好,在這年代,這樣的家庭氣氛簡直太難得了,也不用像他後世看的那些一樣,有個偏心眼的父母,穿越過來先琢磨怎麼分家。
一夜無話,
“來福起來了,”李崇文喊道。
知道今天要去學校,李來福也沒賴床,江遠也撲棱一下就起來了,說著:“大哥,我去幫你打洗臉水。”
自從昨天給了他六分錢買包子,這小子服務越來越周到了,弄得李來福都不好意思不給他,洗腳水給你添上熱水就算了,早晨洗臉水也給你放,連牙膏都幫你擠好了。
李來福都無奈了,這小子穿個褲衩子,跑來跑去的那忙碌的小樣,彆提多有意思了。
李崇文一直在門口抽著煙看著他說道:“兒子,到那裡好好上學,可彆惹事啊!”
李來福一邊刷著牙,一邊回答著:“知道了爹。”
“來福,刷完牙過來吃飯吧,”趙芳在廚房喊道。
趙芳難得沒做玉米糊糊,早晨大家吃的是大米粥二合麵的饅頭。
江濤江遠吃的那是真香啊,突然李來福看了一眼炕上驚呆了。
“姨!炕上的被褥不會是我的吧?”李來福帶著忐忑的心情問道。
“不是你的,還有誰的?我們哪能睡那麼厚的被啊!”李崇文笑著說道。
李來福沒有看李崇文,而是看向趙芳。
趙芳喝著稀飯說道:“我昨天下午就給你做好了,放在櫃子裡壓了,包裹也給你打好了,茶缸子掛在背繩上,茶缸蓋在被窩裡麵,我沒給你做褥子,不過被子我給你做的大了一些,一半鋪一半蓋就行了,你的中山裝也給你放在被窩裡邊疊好了。”
看著趙芳滔滔不絕的說著,李來福是真張不開嘴啊!
隻能假裝低頭喝著稀飯,故作無所謂問道:“姨,我記得我上次拿的布料是灰色的了,這次怎麼變成花的了?”
趙芳得意洋洋的說道:“這花布是我跟你劉姨借的布票現買的,那灰布做被子太硬了,我怕你不舒服,一會你摸摸這布料做的被褥可柔軟了。”
李來福還能說啥?花布當然柔軟了,這明明是給女人做裙子,做衣服才會用到的,他一個大男人扛著一個花布被子,他自己都感覺尷尬,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也隻能認了。
吃完飯一家人走到門口,張老頭,劉老太太也出來了,唯一感覺尷尬的就是自己居然背著一個花被子,回頭率那是200。
張老頭抽著煙搖著頭說道:“做被子可惜了,要是給你做個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回娘家呢。”
李崇文無奈的笑了笑,這爺倆要是一天不鬥嘴才奇怪呢。
老劉太太快步走過來,拿了兩個雞蛋放在李來福的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