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福嘴角抽了抽,三舅媽心疼的拿下小閨女的手,摸了摸小嘴巴,笑著說道:“你也聽不懂個啥話,湊什麼熱鬨呢,疼不疼?”
小丫頭滿不在乎的說道:“不疼不疼,哥哥把你的碗靠我近一點。”
小丫頭也是經驗之談,隻要哥哥在家裡吃飯,爹娘和姐姐都給哥哥夾菜的,她都不用伸手在哥哥碗裡吃就行。
吃完飯三舅媽織著毛衣,大姐二姐洗碗,牛三軍則抽著煙聽著收音機,小丫頭則靠在李來福身上跟沒骨頭似的。
小丫頭感覺褲兜裡有東西擱著,突然想起了毽子,拿出來後倒騰著小腿朝廚房跑去。
李來福暗自搖了搖頭,果然和他預想的一樣,沒一會兒院裡就了傳來吱哇亂叫的聲音。
小丫頭在院裡大喊著:“娘,大姐和二姐搶我的毽子。”
李來福起來走到院裡,大姐正在踢著毽子,二姐已經把小丫頭嘴捂上說道:“彆喊了,彆喊了,帶你一個。”
小丫頭嘴巴被捂著點了點小腦瓜,要求不高帶她玩就行。
老大踢完老二踢,到小老三的時候,她也就往腳尖上扔了一下又被大姐沒收了。
小丫頭一臉懵的撓了撓頭總覺得哪裡不對。
李來福在一邊偷偷笑,這種輪法小丫頭每次就踢一下。
牛三軍看著院裡有說有笑的大外甥和閨女們,他悄悄靠近媳婦,在她耳邊以最快的速度說了幾句話。
三舅媽一愣隨後臉色微紅的罵道:“三娃子,你臉皮咋那麼厚呢?”
牛三軍滿不在乎的說道:“又不是我要的,是我大外甥孝敬我的。”
“給你…你也不能要啊,丟不丟人?”
牛三軍看了一眼吵吵鬨鬨的院裡說道:“估計他也不知道有什麼功效,跟人家要虎骨酒彆人順帶給他的。”
三舅媽放下手裡的毛衣,站起來走到櫃子前麵,把虎鞭酒壇一抱往裡屋走去說道:“你啊,一輩子都是粗心大意的,這要是打碎了怎麼辦?我聽我們單位的那些人說這東西可不好遇了。”
好家夥!
牛三軍都驚呆了,這轉變也太快了,好像剛開始的那些話不是她說的一樣。
牛三軍還沒感歎完,看著櫃子上空空如也,他這才想到事情的關鍵,沒有他這個執行人,虎鞭酒有屁用。
李來福看著兩個姐姐欺負著妹妹,關鍵是這妹妹從始至終都不知道,說是三姐妹踢毽子,她每次隻踢一下就被收走。
四個人在院裡玩了半個多小時,三舅媽突然出來說道:“好了好了,都回屋睡覺了。”
三舅媽不容置疑的口氣又傳來,說道:“順子,你給弟弟打洗腳水還有洗襪子,小利你給妹妹洗腳,洗屁屁。”
小丫頭拉著李來福的手說道:“哥哥,我以後不跟姐姐玩了,她們踢毽子踢的時間太長了,我都玩不到。”
李來福摸了摸妹妹的頭,心想這傻妹妹終於反應過來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起來,李來福的生物鐘還是挺準時的,牛安利也起來了,“弟弟牙膏牙刷在茶幾上。”
這時牛三軍打著哈欠手裡拿著錢和糧票說道:“一人十塊錢兩斤糧票,早飯自己在外麵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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