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勝一看全國糧票打水漂了,他立刻誘惑道:“小子,你的工作我也聽你三舅說了,就是到處亂跑,你要是給我弄點花生糖,你以後要是去我那裡,武夷山的大紅袍聽說過嗎?少不了你小子好處。”
李來福臉上沒表情,心裡卻一陣鄙視,到底是領導,這大餅畫的?
鄧強走過來摟著他的肩膀說道:“彆聽他們的,他們現在還在部隊,你鄧大爺我現在可是在地方,所以你去了吃喝玩,大爺都給你包了。”
“我我…唉!”
大彬子歎了一口氣,他連吹牛都吹不出來,因為他還是在新疆那邊呢?
牛三軍白了一眼,唉聲歎氣的大彬子,他拿開鄧強的手,把李來福拉過來說道:“大外甥,做這個花生糖需要什麼?你跟三舅說,三舅讓人送過來,給他們做點吧。
李來福直接說道:“三舅,我沒有白糖,家裡的花生米我倒是有很多。”
牛三軍點的頭說道:“反正他們還要待兩天的,下午我讓人送過來。”
李來福點頭答應著,得到確切答複後,武文強幾人湊在一起吃著花生糖閒聊著天。
李來福時間在不知不覺的過去,他發現一個特點,那就這四個人聊天,從來不聊工作上的事情,都是天南地北的胡扯著。
牛安順的聲音傳來說道:“弟弟,我來了。”
這年頭結婚也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新娘服,牛安順隻是換了一套嶄新的警服,頭上紮的兩個麻花辮,唯一有點特彆的就是她居然抹紅嘴唇。
這年頭可沒有口紅,所以大姐的紅嘴唇,沒有任何意外用的是紅紙。
三舅媽在她後麵笑罵道:“你個臭丫頭馬上就要嫁人了,就不能穩當點。”
李來福躲開廚房門口,對著大姐指了指裡邊麵。
“二妹,三妹給我留點啊,”牛安順朝著廚房裡走去。
李來福見三舅媽走過來,他借花獻佛把小丫頭放在自己手裡的紙包遞過去說道:“三舅媽,你快嘗嘗,我做的花生糖可好吃了。”
三舅媽滿臉笑容的接過去說道:“好好,我們家大外甥真厲害。”
愣是把李來福臉誇紅了,三舅媽是真把他,跟小丫頭放在一個檔次了。
牛三軍則看著打扮好的大閨女,突然歎了一口氣,拿過武文勝手裡的盤子說道:“彆吃了,彆吃了,咱們進屋喝酒了。”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三舅媽則把手裡的紙包放在他的盤子裡說道:“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咱閨女又沒遠嫁。
牛三軍一邊往屋裡走,一邊說道:“就你有出息,不知道是誰偷偷抹眼淚?”
三舅媽瞪了牛三軍一眼,他對著大彬子的警衛員說道:“小曾,你把鞭炮拿到門口,接親的一進胡同就放鞭炮。”
牛家三姐妹一人拿著個小碗裡邊放著花生糖,她們在廚房門口吃著,李來福也享受著兩個姐姐一個妹妹的輪流投食。
把三舅媽看的滿臉笑容,李來福突然眼睛一亮,周大爺邁著大步進院了。
“牛三丫我來了。”
周大爺剛一進院,他後麵的小尾巴就開始大聲喊起來了。
小安月皺了皺眉頭,嫌棄的又對著周壞蛋擺著小手說道:“你來完就走吧。”
周大爺大笑著說道:“剛進門就往外趕,我…我兒子也是作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