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被琳琳當麵拆穿真相,忘憂異常尷尬。
她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慌亂,雙手不自覺地揪緊了裙擺。那件黑白兩色的女仆長裙隨著她緊張的動作輕輕擺動。戴在頭頂的波浪形柔軟頭冠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她的心跳加速。
「忘憂,你不會是喜歡我哥哥吧?」
琳琳的單刀直入極具殺傷力,忘憂愣了一下以後,深深懊惱於這片刻的猶豫,立即否認:
「就……就算我是主動的一方,也是為了保護妹妹們所以不得不做的犧牲!我是尊敬琳琳小姐的,但是對少主沒有任何正麵的情感,不如說最討厭了!」
趁著妹妹和女仆對話,秦劍丹調整了一下盤腿坐姿,讓自己舒服一些。
琳琳因為腿傷不能久站,腳上的防水絕緣工兵靴也頗為沉重,她拍了拍床鋪,坐到了秦劍丹旁邊:
「忘憂你這麼說就太不坦率了。哥哥他雖然目光凶惡,喜歡吃垃圾食品,偷喝啤酒,見到內城的漂亮女人就邁不動步,很多時候也特彆野蠻甚至殘忍……」
喂喂喂,琳琳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啊!我隻是見到慕月邁不動步,不是隨便見到一個人就邁不動步啊!
「但是呢……哥哥除了這些不靠譜的地方以外都很靠譜。吃垃圾食品是童年時流浪街頭養成的習慣,能撿到食品就不錯了,根本顧不上是不是垃圾,還會把比較完整的留給我吃。」
「殘忍是為了活下來。流浪兒的世界也是弱肉強食的。稍有猶豫,到手的食物就會被搶走。」
「哥哥還給當地的小幫派跑過腿,送一些明顯不是好東西的貨物,不過也沒得選。當小幫派為了爭奪地盤而打架時,哥哥會出賣情報給其中一方來換取生活物品。如果動作不夠快,就會被其他的流浪兒搶先。」
「現在我們的生活安定一些了,但死亡曾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所以哥哥有時候做事會不顧後果。不雙修就會死什麼的,的確是哥哥誤判了。麵對死亡時會變得殘忍,這是哥哥從小就根深蒂固的行為模式,至少我沒有資格去批評這一點。」
琳琳突如其來地吐露心聲,讓秦劍丹有點不好意思:
「好了。我做了錯事,不能讓妹妹幫我找理由。我會持續檢討自己的。忘憂你退下吧,我也不扣你工資了。」
忘憂的眉頭微微蹙起,使得眉角處的金屬電極更加顯眼,她不肯離開,反而站得腰板筆直,似乎在堅持什麼立場。
「難道你不接受處罰就不願意走嗎?」秦劍丹歎道,「既然剛才你讀報紙故意逗我笑,那你現在給我講個笑話吧,要我沒聽過的,關於武術家的笑話!」
忘憂愣了一下,顯然這個要求出乎她的意料。琳琳很好奇地盯著忘憂,看她要怎麼講笑話。
「從前、從前有一個武術家走進了酒吧……」
老掉牙的笑話開場說不下去了,女仆的手指不自覺地纏繞著裙擺,開始搜腸刮肚。她的目光在房間內遊移,仿佛希望從簡單的內飾和摔碎的花瓶中找到靈感。
終於她眼睛一亮,清了清嗓子:
「少主,你知道武術家為什麼喜歡在沙灘上拍照嗎?」
秦劍丹搖了搖頭:「環石城哪來的天然沙灘?你說的是中央塔的人工沙灘海景嗎?」
昨天在遊覽中央塔時,的確有路過人工海景娛樂項目,可惜慕月不願意穿著泳裝跟自己打沙灘排球。
忘憂繼續道:「武術家喜歡在沙灘上拍照,因為那樣可以記錄到他們的"沙"場英姿啊!」
還不等秦劍丹和琳琳反應,忘憂就得意地笑了,頗有一種「我做不擅長的事情也很厲害」的自滿。
秦劍
丹左手揉了揉太陽穴:「這笑話真冷。剛剛是秋天我就感到冷了。」
忘憂意外地對這種批評很在意:「我的笑話明明很好笑,是少主你的笑點時高時低。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去樓下照看妹妹們了。」
仿佛是被彈簧推動一般,忘憂為了遮掩尷尬而迅速轉身,裙擺迅速劃出一個逃離現場的決絕弧線。
「哥哥你要對忘憂好一點哦。」
琳琳在女仆逃離之後如此說道,並沒有討論碎花瓶誰來收拾的事。
「我已經很容忍他了。」秦劍丹說,「她乾擾我打坐,故意做錯事希望我用特殊手段懲戒她——我已經答應過慕月不再唐突做事了。」
琳琳一聽到警長的名字就不太高興,就連她自己也不是很能說清其中的緣由。
「哥哥你什麼時候變成警長的手下了?外城從來沒有嚴格執行過一夫一妻製,反正忘憂已經推了,你以後不推了是要讓她欲求不滿嗎?」
「忘憂和5個妹妹之間是有思想和情緒鏈接的,她的願望得不到滿足,情報侍女們的工作效率就會大幅下降,難道情報部的所有工作都由我一個人來做嗎!你不心疼忘憂也應該心疼我呀!」
秦劍丹隻好尷尬苦笑:「下回,下回吧。我讓你幫我問師父,能不能把隔壁"婚房"的裝修調整一下,師父有回話嗎?」
琳琳和侍女們工作在地下三層的監控室,以及與其連通的「新監控室」。按道理來說,地下二層的警衛室也應該有對應的「新警衛室」。
結果按照師父的命令,「新警衛室」被裝修成了婚房,內含超級大床、雙人浴缸等曖昧設備,長期用來軟禁小夏和風間。
現在小夏和風間被放走了,秦劍丹也不想太過墮落,乾脆就把「婚房」重裝修一下,讓它恢複「新警衛室」的應有樣貌。
「師父答應了。不過他老人家說,不需要那麼大的一個新警衛室,乾脆變成你的「少主辦公室」好了,可以按照辦公室來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