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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發老者看他沉默,伸手一爪,隔著很遠的距離,便將斷了手臂的副宗主於植吸了過來。
他的手掌放在於植的肩上一按,於植轟的跪在了地上。
“守護者!”
於植深感恥辱,他可是堂堂副宗主,宗門守護者竟然當眾強迫他給一個考核弟子下跪,這是奇恥大辱。
往後,他還有何顏麵對麵宗門上下。
他雙目通紅,布滿了血絲,眼裡滿是屈辱與陰狠之色。
“守護者,您不能……”
白發老者啪的一個耳巴子狠狠抽在於植的臉上,將他後麵的話生生抽了回了肚子裡。
“年輕人,你看這樣出氣了嗎?你若還是不滿意,剛才針對你的,老夫可以將他們全部殺了,隻要你留下來,做我大河劍宗真傳,什麼條件都好說!”
白發老者滿臉期盼地看著他。
此時此刻,大河劍宗守護者心裡是滿臉怒焰。
他在閉關,並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時候,若非被天劍之梯的劍氣驚動,還不會醒來。
但是當時沒有搞清楚到底是誰通過了天劍之梯的考核,所以便沒有阻止宗門長老欺壓這個年輕人。了解情況後,他第一時間便趕了出來,隻希望不會太晚。
“抱歉,在下高攀不上!”
君無邪冷笑,轉身就走。
“年輕人,等等,你要不再考慮考慮,任何條件你都可以提!”
白發老者滿臉焦急,伸手將他攔住。
“如果不是為了給月瑤治病,就你們大河劍宗這麼厚顏無恥,就是跪著求我來考核,我也不來!”
他說完,繞過白發老者離去。
白發老者欲阻攔,姬音瀾手裡的銀槍如蛟龍出洞,橫在他的麵前。
眾人皆嘩然,大河劍宗的長老百般刁難與針對,他們的守護者卻親自出來降低姿態留人,求著收弟子。
可那君無邪居然當眾拒絕了?
拒絕一個守護者親自拋出的橄欖枝,這恐怕是大河劍宗有史以來最牛氣的考核者了,還有誰?
君無邪與姬音瀾一行人,漸行漸遠,留下白發老者站在原地,臉上的肌肉不斷抖動與扭曲。
這樣絕世天才,因為宗門的舊怨衍生的禁忌而錯失,反倒變成了將來的生死敵人!
“暮千山,你躲在暗中搶人算什麼本事,有種你到老夫麵前來!”
大河劍宗守護者臉色陰沉無比,但是卻沒有人回應他。
“守護者,何必呢。”一個長須老者自大河劍宗裡麵走出,落在白發老者身旁,冷笑道:“不過就是一個丹田破碎的底層體修而已,將來不會有什麼成就,宗王學院一向喜歡撿破爛,讓他撿便是了。”
長須老者正是大河劍宗的宗主河劍雲,他淡淡說道:“就這種沒有丹田的廢物,能修煉到先天境已是極點。下一屆的生死對決,他也隻配做製作人頭燈籠的材料。”
已經走到山道口的君無邪聽到這樣的話,不由冷笑著回頭,道:“怎麼,你們守護者求我做真傳之事你選擇性失憶,還是惱羞成怒開始酸了?你說生死台,我正想告訴你們大河劍宗,下屆生死對決,我會打到你們大河劍宗跪地叫爸爸!”
“哈哈哈,好個跪地叫爸爸!”大河劍宗山下傳來大笑聲:“河劍雲,你聽到沒,他說生死台上會打到你們叫爸爸,我看你還是抓緊時間練習練習,免得到時候叫不出口!”
“暮千山,你個混賬,你有種上來!怎麼,不敢麵對你老婆暴屍的慘狀嗎?你個懦夫,你的本事要是有你嘴上功夫一半強,也不至於讓你老婆的屍體釘在這裡二十年!”
河劍雲冷笑連連。
“畜生,那是你親妹妹!”
外麵的聲音帶著努力克製的顫抖與悲憤。
“唔,那又如何,我親手虐殺她時也不曾難過,到了今天,你莫非以為我心裡還會有半點波瀾,哈哈哈!”
“你個喪心病狂的畜生!”
“唔,惱羞成怒了。”
……
外麵的聲音沒有再回應。
君無邪轉身看向那劍碑上釘著的女屍,心裡一顫,被大河劍宗虐殺,死後還被釘在這裡暴屍二十年,真的太淒慘了,令他不忍多看一眼。
沿著棧道來到山下,那裡站著個清瘦的中年人,年約五旬,微微低著頭,臉上有著無法形容的淒傷與內疚。
他的肩上蹲著一隻打盹兒的淡金色鳥兒。
“前輩,你就是……”
“我就是。”
中年人抬頭看著他,目光移到棧道旁掛著的人頭燈籠上,眼裡噙著淚,聲音微略有些沙啞,“有信心將來帶他們回家嗎?”
“有!下屆生死對決之日,一定與他們清算!”
“好!”
中年人含著淚拍了拍他的肩膀。
君無邪補充道:“還有大河劍宗那劍碑上……”
“走!”
中年人打斷了他,拉著他就走。
“前輩……”
君無邪張了張嘴,想問卻沒有問出口。
一聲帶著哽咽的走,那種壓抑的悲憤與痛苦,他能清晰感受到。
他不想再去觸碰他內心撕裂的傷口了。
蘇嵐和秦可清急忙帶著小月瑤跟了上去。
姬音瀾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稍微站了片刻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