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點了點頭,當即盤坐下來。
初初領悟紅塵意,修成人間之劍,尚需鞏固。
……
宗王後山的樹林裡,酒爺一直守著君無邪。
到了現在,他不禁有些著急了。
此時已到正午,宗王山下的生死絕對即將開始,可君無邪還在入定中。
“酒師叔,怎麼樣,他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嗎?”
鳥叔也來了,對決即將開始,可他們宗王學院最有希望的人,卻遲遲未能到場。
“暮千山,你的弟子君無邪在哪兒?”河劍雲的聲音自宗王山下傳來,響徹整個宗王山,震的飛鳥成群飛起。
“一個我大河劍宗不要的廢物,你偏要當做寶貝撿回去。昨日還口出狂言,約下今日生死對決,結果現在龜縮著不敢露麵了?”
河劍雲的話語非常刺耳,絲毫沒有大周第一宗宗主的氣度。
熟知兩宗恩怨的人,倒是並不驚訝。
河劍雲和暮千山,這兩個人見麵,要是還能保持風度,那才是怪了。
“千山,你去吧。”
酒爺揮了揮手,表示這裡有他。
鳥叔歎了歎,心情沉重地離開了。
……
宗王山腳下,有座低矮的山峰,隻是如今已經被從半山腰削斷了,變成了生死台。
生死台的周圍,那些綿延的小山脈上,一望無際的人群,密密麻麻,不計其數。
這些都是都城來觀看熱鬨的人,有普通的民眾,有散修,有做生意的商人,有各大小家族的高層或者弟子,還有朝廷官員等等。
“哈哈哈,君無邪當真不敢來了?”司馬元站在大河劍宗眾人的前方,看到暮千山一人下來,當即譏笑起來:“都說宗王學院每代弟子都很愚蠢,其實不然,這一代就出了一個聰明人,不過卻也是個懦夫孬種!”
“暮前輩,我看你們宗王學院不如認輸算了。”楚亦軒指向徐盜陵和空虛,道:“讓他們上來,自己當眾割下頭顱,讓我們製成人頭燈籠,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罷,你覺得如何?”
“放你媽的屁!”
空虛小和尚氣得口吐芬芳。
眾人都愣住了,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和尚,竟然爆粗口?
看到眾人都驚訝地看著自己。
空虛一點不覺得尷尬,他其實本來就不是和尚。
隻是身懷金剛體血脈被佛道的人發現,強行讓他去做了兩年和尚罷了,他不肯受戒,又屢次犯戒,這才被逐出了佛教。
“沒想到啊,當日在大河劍宗考核時,那君無邪天不怕地不怕,今日卻慫了,都不敢現身了,也不怕人笑話!”
四周山脈上有人開始議論了。
“真是稀奇,那日他不是敢跟大河劍宗精英長老叫板嗎?今天怎麼都不敢露麵了?是不是那時知道七公主會出來幫他,有女人做靠山。而今天,七公主似乎沒來啊。”
“聽說那君無邪不是第一次躲在女人身後了,在青陽城的時候,就是七公主給他出的頭,在聚賢莊,還是七公主,在大河劍宗依然是七公主。這樣的人,離開了女人,他其實一無是處,哈哈!”
不知誰在人群中大聲譏諷。
“不是的,我哥哥可厲害了,根本不是你們說的那樣!”小月瑤跟蘇嵐和秦可清在一起,聽到有人詆毀哥哥,當即憤怒反擊:“你們……你們就是嫉妒我哥哥身邊有好多漂亮的姐姐,而你們沒有!”
“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
說話的人似乎被戳中了心思,有些惱羞成怒了。
“時間到了。”河劍雲看了天上的太陽,對鳥叔說道:“暮千山,該送你的人上路了,第一個誰先上路?”
楚亦軒縱身落在生死台上,俯視徐盜陵和空虛,道:“我還真沒有把你們兩個小角色放在眼裡,昨日定下生死對決,本是三對三,如今你們少了一人。也罷,你們兩個一起上,無需我兩位師兄出手,隻我一人便可斬你們於劍下!”
“姓楚的,你囂張個屁!”
徐盜陵衝上生死台,祭出一對月牙形狀的彎刃,在身體兩側沉浮。
“兩招之內,斬你人頭!”
楚亦軒黑發飛揚,祭出了自己的靈劍,遙指徐盜陵,手腕一抖,往前刺去。
看似簡單的一擊,實則蘊含諸多變化與可怕劍意。
“大河滾滾東流儘!”
劍氣化為濤濤江河,奔流向前,氣勢如虹,爆發出了浪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