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問題。”
“還有,這次交易,你們占了不少便宜,你們是不是也應該贈送點服務?關於大周與西林的戰況,你們能否讓人多加關注,第一時間將消息傳遞給我?”
“好說,屆時有任何消息,我們讓蘇嵐聯係你可好?”
“就這麼說定了!”
辦妥這些事情,君無邪心裡落下塊石頭,在蘇嵐的相送下離開了聚寶齋。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
今夜的天氣不怎麼好,雲層很厚,沒有星辰,隻能隱隱看到些月亮的影子。
深夜的都城,燈火不再那麼輝煌,有些地方比較黑暗,隻有些許黯淡的月光。
除了偶爾能看到的三三兩兩的酒鬼,便隻有打更人在街上行走。
君無邪沒有急著返回宗王山。
他站在深夜幽暗的大街上,緩緩閉上眼睛。
微冷的夜風吹起他的青衫,吹動濃密的黑發。
王者級的兵意感知悄然散開。
這種兵意與戰鬥釋放的兵意不同,隻是一種十分敏銳的感知,很難被人覺察。
兵意感知宛若看不見的密集的網,以他為心中,快速蔓延開來。
感知覆蓋慕容世家、覆蓋南宮世家、覆蓋聞人世家,覆蓋牧陽世家、覆蓋林、白、步、聶、王、餘六大家族,最後覆蓋距離最遠的三皇子府邸。
四大世家、六大家族都沒有異常,可在三皇子的府邸,他卻感知到了許多道強大的能量波動。
這些能量波動非常細微,顯然是刻意收斂了,但沒有能逃過君無邪的兵意感知。
夜深人靜時,兵意感知力達到了最佳巔峰!
他就這樣閉著眼睛,持續以兵意感知三皇子府邸內的情況。
同時,他的身體在移動,宛若瞬移般閃動,每次閃動便是數千米的距離。
在距離三皇子府邸數十裡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這個距離,他的感知清晰了十倍不止,甚至可以依靠感知“看到”裡麵的情況。
在三皇子府邸的一間寬闊密室裡,彙聚了許多的人。
有四大世家的掌權者,六大家族中的四家,林家、步家、王家、餘家的掌權者,這些都是當朝的高官,掌控各部,身居要職,有的手握百萬重兵!
除了這些人,還有三個身穿連帽黑袍的碧眼青年;九個蒙著黑色麵巾,眼神沒有絲毫人類情感的黑袍人。
三皇子也在其中,一身蟒袍,看上去二十出頭的樣子,在這群中顯得比較拘謹。
最後還有一位青年,一身玄黃錦袍,二十三四的年紀,錦冠束發,麵若刀削,眼神桀驁而陰鷙。
他的懷裡,攬著一個姿容出眾的女子,他的一隻手覆蓋在女子的胸上,時不時揉動兩下,女子便紅唇微張,發出輕微嬌吟,媚眼如絲。
君無邪有些錯愕。
那個女子可不陌生,老熟人了,竟然是許久未見的牧陽晴雅。
“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下賤到了如此地步。”
君無邪真的給驚到了,那牧陽晴雅,當著她父親的麵,當著這麼多長輩的麵被人玩弄,似乎還很投入,當真是不知廉恥為何物。
這牧陽世家,還真是刷新了他的三觀。
女兒如此,做父親的竟然視若無睹?
這時,他的兵意感知聽到了密室中人的對話。
那三皇子說道:“今日,八弟去了宗王山,後來君無邪便出現在了聚寶齋,深夜又入皇宮見了父皇那個老不死的,不知道他們商議了什麼,但從君無邪行走的軌跡來看,應該是在幫助父皇解決戰爭物資的問題!”
“哼!”牧陽家主冷笑,道:“他就算自己出資從聚寶齋購買到了戰爭物資,也不過隻能緩解目前的燃眉之急。以他個人的財力,妄想給前線數百萬大軍提供軍需,能供大軍消耗幾日?十天,還是半月?”
慕容家主點了點頭,道:“如今戰事激烈,士兵每日消耗的丹藥資源是平日的十倍以上,加上戰甲破損,需要修複,那資源消耗是天量!”
“不用理會,我們按照計劃進行便是了。”南宮家主氣定神閒的說道:“估計,不出半個月,姬流風便會再次向我等尋求幫助。”
聞人家主點了點頭,道:“這些時日,我等調兵正好需要時間。到了那時,姬流風若依然不肯讓位於三皇子,我們便揮君‘勤王’,他沒得選擇!”
牧陽晴雅咯咯咯嬌笑,道:“到時候,那個姓君的鄉巴佬,必然會來救駕,畢竟那可是他的嶽丈呢,如此正好踏入我們的天羅地網,將其絕殺於皇宮內。想到他臨死前那絕望與憤怒的樣子,我這心裡就好生痛快。”
她話剛落音,啊的一聲嬌呼。
原來是玄黃錦袍男子的手在她胸前狠狠捏了一把,就聽他冷聲說道:“一個鄉巴佬,縱使有兵聖定下規則庇護又如何?星辰境而已。這種臭蟲,我若殺他無需十合!你現在是我的奴,哪怕是恨,心裡也不能裝著其他男人!”
“嗚,主人,你捏得奴家好痛,奴家記住了還不行麼?”牧陽晴雅在他身上扭動了幾下,滿臉風騷的樣子,眼裡卻閃過一縷不易察覺的寒芒。
“哼!要我說,你們都太高看姓君的,他算個什麼東西。在我聖門眼裡,不過螻蟻爾!若非宗門高層目前不想與兵聖對立,他早已被斬殺!”
玄黃錦袍男子淡淡自語。
“炎霖博,殺他不難,但在他死之前,獵取其本源與靈魂卻並非易事,你若破壞我們的事情,彆怪我們不客氣!”九個蒙麵黑袍人中的一人毫無感情地說道。
“我們擔心的不是其實力,而是其背後的兵聖是否給予了他足夠的底牌,有底牌便有可能逃出生天,所以我們必須做到萬無一失!開天劍宗說要派三位真傳來此,何時可到?”黑魔教的碧眼黑袍人冷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