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大部分人都保持沉默。
雖然有些人心裡對梅家的人強行抵賴的行為感到有些氣憤與不齒。
但是卻沒有任何人站出來幫君無邪說話。
開玩笑,為了一個小孩,去得罪聲名赫赫的原靈師世家梅家?
這個世界,說到底還是弱肉強食,哪有什麼道理可講。
梅家勢大,人家的家族成員,強行抵賴,也沒有人能奈何得了。
當眾吃石皮這種事情,對於梅家來說,肯定是不能接受的,那是在丟整個家族的臉。
這時候,誰若出來說公道話,就等於掃梅家的顏麵,必然會被梅家記恨上。
“梅家的原靈師,我看您就讓他當眾跪下給您認個錯就行了,畢竟小孩,打殘了也不好。”
“唔,您大人大量,讓他跪下當眾認錯,替他父母管教管教也好。否則如此猖狂,將來還不知道會惹出怎樣的禍事。”
有幾人相繼出言,一副為君無邪求情,讓梅家中年人寬宏大量的樣子。
他們其實很清楚,今日的事件,在這太古石坊,若是真要將那小子打殺了,太古石坊的人肯定會出麵乾預。
所以,打殺基本是很難的,但羞辱應該是可以的。
“也罷。”梅家中年人歎了歎,隨即看著君無邪說道:“小子,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現在,你便過來,跪下當眾道個歉,認個錯,此事便算完了。”
太古石坊的幾位女子在旁邊靜靜看著,好看的眉毛不由微微皺起。
今日的事件,孰是孰非,她們都看在眼裡。
梅家的人這樣欺負一個孩子,著實有些過分了。
不過,她們都保持了沉默,並沒有站出來。
梅家是原靈術世家,還是儘量不要得罪的好。
並非他們懼怕梅家,一個梅家,他們自是不會放在眼裡。
但就怕梅家以後天天來太古石坊賭石,那樣的話會影響她們經營。
原靈術世家與他們太古石坊是有默契的,一年來賭石的次數都不會超過十次,基本都是原靈術造詣不深的族人來試手。
如果打破了這個默契,梅家可能會因此而在規則內報複。
而她們太古石坊,若強行製止,免不得要落下個欺人的口實。
“師姐,我們真不幫他麼?”
一位女子暗中對領頭的女子說道。
那領頭女子微微搖頭,道:“幫他勢必會得罪梅家,而我級彆太低,隻是普通管事,沒有資格做決定,隻要梅家人不下殺手,暫時還是看著吧。”
這時,切石台周圍,有幾個人相繼跳出來,嗬斥君無邪:“小子,聽到了沒有。梅家的原靈師心胸寬闊,不與你計較,隻是讓你跪著道歉,你非常幸運,還不趕緊抓住機會,好好表現?”
“小子,來吧。”
梅家中年人單手背負,微微昂著頭,一副等待君無邪跪地認錯的姿態。
梅少主與另外一個中年人都在遠處看著,並不做聲,表情很平靜。
“很好!”君無邪真是給氣樂了,他舉步向著切石台下的梅家中年人走去,道:“我賭石,你在這裡嘰嘰歪歪,嘲諷不斷,還要跟我打賭,覬覦我的無暇級中品靈石,結果打賭你輸了,當眾強行抵賴不說,反倒還讓我跪地認錯,你梅家可真是威風!”
“嗯?”梅家中年人眼神微眯,道:“執迷不悟,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看來,你是真的欠收拾!”
四周,有部分人麵帶冷笑等著看好戲。
“你說的對,我是真的錯了……”
君無邪歎息道,神態語氣,一點不像個十歲的孩子了。
聽到他這話,梅家的中年人與在場的人都以為他要迫於強權而跪下認錯,卻看到他突然身形暴起。
轟的一聲。
虛空都被撞爆了,轟鳴之音震動整個林園。
在人們震驚的眼神中。
君無邪宛若一頭人形蠻獸幼崽般,攜澎湃的黃金血氣衝到了梅家中年人麵前。
一隻金色的巴掌,宛若凝縮的山嶽般,抽爆了空氣,啪的一聲扇在梅家中年人的臉上,其當場橫飛出去,鮮血、牙齒一起噴射出來。
所有人都震驚了,呆呆地看著這個畫麵。
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竟然敢當眾抽梅家人的耳光?
“小雜種,你找死!”
梅家中年隻覺得頭痛欲裂,翻爬起來,氣得滿頭黑發炸立,轟的一聲攜狂暴真氣衝了上來。
“不知死活的東西!”
君無邪聲音很冷,帶著殺意,掌指往前拍擊。
刹那間,梅家中年人所有的武技全部崩滅,轟的一聲被拍翻在地上,骨斷筋折,大口吐血,渾身痙攣抽搐,哀嚎聲,響徹林園。
“我錯在沒有在你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將你擊殺,看了你半天拙劣的表演!”
君無邪伸手抓住其腳踝,將其倒拖而起。
人們震驚,這個小孩這麼如此恐怖?
梅家的中年人,怎麼說也得是星河境巔峰以上的修為吧,甚至可能是星海境、宗師境!
竟然沒有絲毫還手之力,被兩巴掌拍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