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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邪到了南域古城,快馬加鞭,不惜消耗絕品靈晶石為絕影補充消耗,讓它持續用兩百倍音速馳騁。
在此期間,抵達大周的各大勢力高層正在進行激烈的爭論。
“你們不可以這麼做!隻是多等幾日罷了,為何要殃及無辜?”
藥王宗聖宗強者麵色如水,語帶憤怒地看著聖門、獵魂殿、古凰宗、黃金古城等勢力的高層。
“殃及無辜?”獵魂殿的高層冷幽幽地說道:“世人於我獵魂殿,不過螻蟻爾,祭獻幾隻螞蟻,你們用得著如擺出一副憐憫蒼生的姿態嗎?”
“嗬嗬。”古凰宗的高層冷漠地笑了:“這些弱小卑賤的人,跟雞鴨魚有何區彆?此番,我們不想浪費時間,用他們的鮮血來祭獻,有何不可?”
“莫非你們不是人類?”禦靈宗的聖宗怒了,道:“你們古凰宗,也不過是體內流著古凰血脈的人類而已!這麼做,難道不怕有傷天和?”
“阿彌陀佛,眾生皆平等,何來卑賤與高貴之分?”
大梵禪宗的高僧雙手合十。
“怎麼,莫非諸位還想阻攔我等?”黃金古城的高層一身金色戰衣,掃視他們,道:“我等沒有心思跟你們浪費唇舌,你們若想阻止,儘管出手試試!”
他說完,做了手勢,頓時就有數百人衝向城池四周。
“你們!”
藥王宗、禦靈宗、冰雲樓、魔相宗的聖宗強者都氣得渾身發抖。
那些人,衝到百姓家裡,直接轟開大門,不論老弱病殘,將裡麵的人全部強行拖了出來。
一時間,都城內,到處都是絕望的哭喊聲。
一批又一批的百姓被拖到了古陣內,禁錮在了符文上,身上被割開了許多的口子,鮮血順著傷口往外流,流到符文之上,使得那些符文的複蘇之勢,逐漸加快。
“嗚嗚,母親!果果好疼~”
一個小男孩,隻有四五歲,在符文上掙紮,渾身是血,向著同樣被極限的父母努力地伸出手,卻怎麼也觸及不到。
“爺爺,不要傷害我爺爺,嗚嗚,我給你們血,放了我爺爺好不好,求求你們了……”
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渾身是血地蜷縮在地上,在劇烈的疼痛中發出無助的哀求聲。
……
古陣裡麵祭獻的所有人,沒有壯年,青少年都很少,絕大多數都是婦孺與老人。
剛剛渡過了滅國之危,家裡的男人幾乎都戰死了,留下孤女寡母,老弱病殘。
還沒有過上幾天平靜的日子,災難再次降臨了。
沒有人能體會他們內心的悲痛與絕望。
“畜生,你們這群畜生!!”
古陣中央,被釘在石柱上的徐盜陵和空虛雙目凸出,眼珠布滿血絲,宛若暴怒的野獸般,對著古凰宗、黃金古城、聖門、獵魂殿咆哮。
他們臉色蒼白,手腕與腳踝,都被鐵釘穿透,身上有著上百道不算很深的傷口,不斷滲著血,完全變成了兩個血人。
他們的血液順著山體往下流,流入腳下的符文溝壑中,為符文提供著祭獻之力。
整個符文大陣區域,一片絕望的哭喊。
藥王宗等勢力的人目睹這樣淒慘的畫麵,雙手緊握,心裡難受至極。
作為天下主宰勢力,有守護天下蒼生的責任。
不管武者之間如何爭鬥,但凡人是無辜的。
“你們天淨宗,就這樣看著嗎?”
他們近乎是質問般的對著一副置身事外的天淨宗高層怒吼。
“諸位少稍安勿躁,這樣的時代,總會有些無辜的人死去。我天淨宗雖然是天下規則的守護者,但也難以做到拯救每個弱小的人。”
天淨宗的高層一臉沉痛的樣子,但他的眼裡沒有半點憐憫,隻有冷漠。
“你們給我住手!”
姬流風在龍一的陪同下踉踉蹌蹌跑來,目睹這樣的場麵,睚眥欲裂。
大周已經經曆了如此慘烈的戰禍。
而今,大周子民才過上幾天的安穩日子?
“一個凡俗世界的國君,也敢在我們麵前大呼小叫,滾!”
古凰宗的一名天驕,隔空一拂。
一股赤焰之力如狂風席卷而過。
龍一瞳孔收縮,立刻衝到姬流風麵前,想要抵擋。
結果轟的一聲。
他和姬流風一起被震飛。
姬流風大口吐血,難以爬起,龍一被火焰吞沒,在劇烈的焚燒之痛中掙紮,卻忍著沒有發出半點聲音,漸漸的化為了灰燼。
“父皇!”
姬北瀾趕到,將姬流風從地上扶起,雙目死死盯著古凰宗等人,身體劇烈顫抖著,體內有種強大的力量正在逐漸的奔騰。
“哈哈哈!什麼國君,凡俗之人不過螻蟻草芥,彈指可殺。”
古凰宗等勢力的天驕不屑地冷笑。
“小子,看你的眼神,似乎很不服氣?”
古凰宗的天驕遠遠隔空俯視姬北瀾,嗤笑道:“唔,星河境?你跟那地上的螞蟻有何區彆?你是否感到無比的憤怒?可惜,螻蟻的憤怒,除了可笑又可憐,再無任何意義。”
姬北瀾的雙目赤紅如血,脖頸青筋暴跳!
這時,虛弱的姬流風一把抓住了他手,緊緊抓著。
一個老者,巍巍戰戰走來,枯瘦的老手摁在了姬北瀾的肩膀上。
刹那間,令他體內即將暴走的力量壓製了下去。
在其他的人眼裡,那就隻是個非常普通的老人,如同這城池裡諸多老弱中的一員,毫不起眼。
“嗚嗚~母親,果果好冷,果果是不是要死了……”
古陣符文區域,傳來虛弱的哭泣聲。
“唔,看著這些弱小的螻蟻在絕望中掙紮,倒也有些趣味。”
黃金古城的人這般點評。
“殺!殺!殺!”
震天的喊殺聲,在城池的各條街道響起。
整齊的腳步聲,震動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