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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你不要被他迷惑,你不舍得動手,我們來!”
三個青年,完全沒有大帝的風範,一副愣頭青護姐狂魔的模樣。
“行了,我是神凰族之主,你們難道想忤逆我?”
女子冷冷瞪了他們一眼,三人頓時情不甘情不願地閉嘴了,但眼神卻像是要吃人似的。
天劍一不由笑了起來,這三兄弟,在那久遠的歲月裡,還是個小修士的時候就跟他相識了,原本關係較好,卻因為他和凰兒相愛而對他各種看不順眼。
其中有很多的誤會,讓他們覺得他一次又一次辜負凰兒。
一直到他們都成帝了,三人對他的態度依然沒有改變。
歲月悠悠,九個紀元過去了。
這數千萬年的時光,何其的漫長,說來可以磨滅很多的東西,卻沒有磨滅掉他們對他的成見。
天劍一跟隨凰主來到禁區最深處。
這裡位於浩瀚的山脈中,一望無儘的梧桐樹林,裡麵有座精致的小院,建造著幾間房屋。
“這些年,你一直都待在這裡嗎?”
天劍一看著精簡的院落,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沾染著她的氣息。
“我在這裡沉睡,今日若非你的誅仙劍意將我喚醒,我恐怕會繼續沉睡下去。”
凰主取出一套茶具,很認真地煮著茶。
“當年,你受傷很重?”
天劍一發現她的本源似乎有些問題。
“能活下來,並在這一世與你重逢,一切都不重要了。”她似乎並不怎麼在意自己的傷勢,“況且,如今恢複得差不多了,再有些時間,損傷的本源便可修複到無缺狀態。”
天劍一走到她身旁坐下,伸手擁她入懷,顫聲道:“是我不好,當年許你承諾,卻讓你忍受歲月的孤獨。我們的女兒靈汐還好嗎?“
“汐兒在我體內世界中沉睡,我當年便將她封印了。你知道的,諸天破碎,成帝艱難,若不封印,以她的修為,不成帝,難以熬過這悠悠歲月。”
天劍一雙眼浮現符文,在凰主的體內世界看到了一塊神晶石,裡麵的封印著一個身穿五色衣裙的少女。
她很美,五官跟她的母親有些幾分相似,亦跟他有幾分相似。
她安靜地躺在裡麵,渾然不知外界歲月的流逝。
“當年,我離開你們時,靈汐才三歲,如今已是大姑娘了,我這個父親不稱職……”
天劍一的微微仰著頭,心裡很難受,他虧欠她們母女實在太多太多了。
“劍一,這不是你的錯,你當年是為我們保護我們才會離開,我都知道。所以這些歲月中,我除了想你思念你,從未怪過你,也未曾後悔與你結合……”凰主溫柔地看著他,道:“能跟我說說,究竟怎麼回事麼?我一直以為,你當年已經殞落了,但我心裡又有期待,覺得終有一日,你會回來見我們母女……”
“其實當年的事情,我自己也未曾弄明白。決戰之前,我是留下了後手,保存了一絲真魂與道果,如果戰死便去輪回,第二世重修。但沒有想到的是,我竟然保存了完好的道果……”
“我在這一世歸來,原本並未覺醒記憶,直到隨我征戰的那柄劍胎,當年被封印在其中的至暗之力,並未被完全磨滅,它浸染了我,並借我道果之力瘋狂成長。我的道果在自保的情況下,使得我恢複了些許記憶殘片。”
“那時,我記得一部葬族之法,便葬下了自己,後來神誌迷失,本來應該是難逃至暗吞噬,不曾想我竟然遇到了……”
“遇到了什麼?”
“那位存在的傳人,但我覺得有可能是他的女兒。她暗中出手,點燃了我的記憶點,釋放了我的道果封印。我後來慢慢恢複了些記憶,直到得知前世種種,便去了葬族。那裡有磨世輪盤,借助其力量,淨化體內的至暗之力。”
“磨世輪盤?”凰主震驚地看著他,道:“你是說的是那位存在當年耗儘心血煉製,能磨儘至暗物質與至暗意誌的磨盤?”
“不錯,所以那位當年說不定並未殞落,或許他在等待一個機會,等待這個大世!我之前也不怎麼確定,但是我發現一個人,似乎跟那位以及那位的女兒有著極深的淵源。這絕不是巧合,所以他極可能是這個時代,以及未來整個大局中最大的變數!”
“劍一,你說的是誰?”
“我誅仙劍宗的一位弟子,而今是劍宗之主,一個宗皇境界的少年。他的身上有著太多便是我也看不透的秘密,不隻是與那位有淵源,在他手上有串女式手鏈,如果我沒有看錯,那是天帝級的器物!”
凰主吃了一驚:“這麼說,他的背後還有著女性天帝?”
“應該是如此,但他自己對此卻完全不知情。這個少年的命運很艱辛,未來的路都是血與骨。他的背後牽扯到了諸天大局,有太多人將希望寄托於他的未來……”
天劍一說到這裡,眼神微冷,道:“現在,天下最強的幾大勢力,皆想殺他。這也就罷了,就連你們神凰山都牽扯了起來!”
“誰?”凰主麵色驟變,道:“劍一,你不要生氣,我並不知情。既然那個少年背負了那樣的希望,我神凰山不禁不會動他,還會庇護於他。再說,他是你的弟子,便也是我的弟子。”
“庇護就不必了,外界的敵人讓他自己慢慢去解決。他需要在困難中前行,在血與骨中磨礪,否則未來如何麵對至暗?”他說到這裡,話鋒一轉,道:“但是你們神凰山第十三旁支的某些人卻不可饒恕,必須嚴懲!”
“好,我看看到底是誰這麼放肆,竟然跑出禁區對外界的小輩下手!”
凰主臉色很冷,就算針對的不是他夫君的弟子,換做其他人,她同樣不能忍受。
禁區對於外界來說過於強大,這般恃強淩弱,觸碰了她的底線。
強大的帝級神念散開,將整個十三旁支籠罩。
刹那間,那些人的所有念頭,最近做過什麼事情,有過這樣的想法,說過什麼話,見過什麼人,全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隨即,她一個意念,一個中年人直接就從十三旁係的區域的某處被攝取了過來,轟的一聲砸在地上。
那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他一抬頭,看到凰主的麵容時,頓時嚇得整個人都軟了。
他沒有見過凰主,但是各旁支的祖地都有凰主的雕像,跟眼前的女子一模一樣。
緊接著,劈裡啪啦,掉了十幾個人下來,有中年有老者。
這些都是十三旁支裡麵的高層,活了漫長歲月的老家夥。
“凰主饒命,饒命!”
他們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看到凰主與那個進入禁區的男子坐在一起時,他們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本主如何能饒了你們?”凰主臉色冰冷,道:“你們可真威風,七個聖皇,八個聖祖,既然都知曉此事,為何沒有人出來製止?當年,本主沉睡之時便留下了禁令,嚴禁我神凰族任何人參與外界之事。除非你們先脫離神凰族,那麼所有事情,本主自不會乾涉!”
“凰主,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
他們驚恐地哀求著。
凰主卻是沒有理會,而是看著天劍一,道:“劍一,他們交由你處置了,你不要生氣了。”
天劍一點了點頭,道:“我先去處置他們再回來陪你,或者你隨我去誅仙劍宗?”
“那就去誅仙劍宗吧。”
凰主站了起來,留在這裡太枯燥了,這些年她受夠了獨孤的滋味。
天劍一雖說了要陪她,但總不可能不理會誅仙劍宗,他時常總得回去。
才重逢,她不想再分離,索性便隨他而去。
天劍一大袖一卷,裹帶著十幾個驚恐萬狀的十三旁支的高層。
刹那間,他和凰主就出現在了禁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