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悠閒地在街道上走著,速度卻是很快,身影在人潮中閃動,一路向著城池中央的傳送陣而去。
時間不長,他便來到了傳送陣所在的寬闊廣場。
就在這時,天空之中,突然浮現出了一隻法陣之眼。
那隻眼睛透射出璀璨的光芒,將他和附近的所有人都籠罩在光芒之中。
而後,那法陣之眼的光芒迅速收攏,獨獨照在他的身上。
這時,廣場上其他人全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卷了出去。
四周,璀璨符文亮起,光芒衝霄,直透星空,形成法陣結界,將整個廣場封困。
“那是君小兒?”
感覺到城中心的動靜,天淨宗、古凰宗、獵魂殿、黃金古城的八位極天位巔峰強者瞬間衝上高空,目光望穿長空,定格在廣場結界中的青年身上。
“應該就是他沒錯了,否則此城不會輕易動用法陣!”
“君小兒果真是改變了形貌,卻依然逃不過法陣之眼,今日看他還能如何翻盤!”
……
四大至尊主宰的強者冷冷看著,暫時並不打算出手。
現在的君無邪可是星空古路總部來的執法者們的目標,若這時候出手,那些執法者非但不會感謝,說不定反而還會認為是在跟他們搶。
若執法者們殺死了君無邪,他們也就省得浪費力氣了;如果不敵,他們再出手,還能做個順水人情,拉近關係,兩全其美。
……
法陣的複蘇,使得整座城池都輕微震動了片刻,那璀璨刺目的光華衝入星空,動靜太大了,驚動了全城。
一些凡人自是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距離太遠,也無法趕來觀看,但是星空旅行者們可就不同了,能星際旅行的人,境界最低的也是半聖。
那些人紛紛向城池中央而來,廣場四周的空中與街道上,很快就擠滿了人。
所有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廣場被法陣結界封住了,裡麵隻有一個青年。
那個青年是誰,竟然令這座城池的管理者動用了法陣,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時,一群人自城主府中而來,停在了廣場法陣結界外的空中,為首的是六位身穿製式戰甲的青年男女,此城的城主帶著府中半聖畢恭畢敬地跟在後麵。
“君無邪?”一個濃眉大眼的執法者立身在空中,俯視法陣結界中的君無邪,道:“殺我星空古路驛站城主及以下若乾人,你以為改形換貌便能逃過我們的製裁了嗎?”
“小弟弟,你說你怎麼就那麼想不開?”臟辮女子冷幽幽地笑著,道:“星空古路的管理者你都敢殺,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呢還是吞了龍膽?無儘歲月以來,你是首位敢殺星路驛站城主的人,你說你會是什麼下場?”
“你以為隱藏身份就能蒙混過關,自此城前往西羅星域?卻沒有想過,就你也想逃過我們的法眼?現在,跪下懺悔吧,懺悔你犯下的罪行,我們或可給你留下全屍!”
……
六個執法者皆高高在上,強勢無比,一副生殺予奪儘在掌指間的姿態。
“沒錯,我就是殺了你們的星路驛站城主的人。”君無邪平靜地看著他們,道:“既然你們到了這裡,想必整件事情的始末都已經了然於胸。你們星路的城主設計殺我,被我反殺,這是他咎由自取,難道隻準你們的管理層殺人,不準彆人反擊不成?”
“好個咎由自取,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那國字臉執法者沉聲說道:“你當知曉,我星路驛站之城的管理者無論犯下什麼事,隻有星空古路總部可以懲戒!他若殺了你,我們總部自會訓斥於他,何時輪到你來反抗?你有什麼倚仗,令你如此狂妄,是你背後的兵聖嗎?”
這聲音宛若驚雷滾滾,響徹整座城池,震得人們雙耳嗡鳴,向世人傳遞著他們的強勢與高高在上的優越。
星空古路管理者可殺人,但被殺者不能反抗,反抗便是罪不可恕!
人們都被這種霸道給震驚到了。
星路執法者,平日根本不可見,便是出來行走,世人也不知其身份,所以未曾見過他們的言行。
今日一見,方知這些執法者竟霸道至此!
“很好。”麵對這樣的強盜邏輯,君無邪的眼裡多了一抹冷酷之色,道:“你們的道理很霸道,那麼現在讓我來告訴你們我的道理!”
“道理?”臟辮女子笑了,道:“你有實力與資格跟我們講道理?便是你整個誅仙皇朝在我星空古路總部眼中也隻能算是隻強壯的螞蟻,隨手便可碾死!弱者沒有與強者講道理的資格。你,沒有話語權,能做的隻有伏罪受死!”
“道理還是要講一講,不講,今日之事怎麼會有結果?”
君無邪身軀一震,乾坤戰甲喚醒,金屬甲胄覆蓋身體,流淌朦朧月華,腦後大日之環轉動,金霞燦爛,神異非凡。
他踏空而上,單手背負,掃視六大執法者與其身後的城主,淡淡說道:“來吧,來試試我的道理。”
話音落下,掌指間光芒一閃,元始劍胎在手。
他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速戰速決,所以直接喚醒了戰甲。
如今有了萬龍誅神殺陣這樣的底牌,而作為底牌之一的乾坤戰甲,便也不用藏著掖著了,提前暴露了也無妨,反正還有更強底牌,並且在黑色古塔前,天理道土的人已經看到了他的戰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