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意見。”天荒星域的至尊主宰天荒世家的幾位強者說道:“我天荒世家要南疆,餘下的北原與東荒,如果天理四宗的道友不分地盤的話,便都歸你們西羅教會了。”
“如此甚好。”紅衣大教主點頭,道:“殺了君無邪,覆滅誅仙皇朝後,搶占領地之事,我們各自為之,屆時我教會的十字軍團隻為我西羅而戰,揮軍東荒與北原,那南疆與西漠,你們自己解決。”
“好說,屆時自是不敢勞煩西羅的十字軍。”
天荒世家與大威佛寺回應道。
天理四宗的強者開口:“此番機會難得,我們決不可再錯失良機。我等這些強者出手在前,你們教會的法陣在後,勢必要將姓君的絕殺於此。為了避免出現變數,希望你們教會好好檢查檢查殺陣,畢竟是古陣,歲月久遠,雖有強絕威能,但就怕關鍵時刻出問題。”
“此事諸位儘可放心,我們有諸多大教主級強者鎮守陣眼,時時刻刻關注著法陣變化,不會有任何紕漏。”
“唔,如此我等便可放心了。”天理四宗的強者點頭,嘴角微微上翹,道:“根據那姓君的擊殺帝始星四大至尊主宰的極天位巔峰強者並擒走執法者離開的時間來算,估計他明日便會抵達這顆生命古星,最多下午時分可到華倫巴。”
紅衣大教主聞言笑著說道:“那自明日起,角鬥場得安排更強的凶獸,好讓我華倫巴的貴族富商們看得更儘興。”
“紅衣大教主,不要將那姬北瀾玩死了,我家少主可不喜歡死的,他要活人,留口氣。”
“我們會注意。”
紅衣大教主對天理宗的人比較客氣,顯然是有些忌憚天理道土。
這個勢力在整個星空都能位列前三,是真正的龐然大物,遠比一般的至尊主宰強得多。
“角鬥場的結界是否牢固?”
“放心,非極天位大圓滿以上的強者難以擊穿。”
“哼,姓君的,你太狂了……”天理宗的強者眼睛微眯,自語道:“這次遠離了誅仙皇朝,本座倒想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能逆天,這華倫巴角鬥場便是你的埋骨之地!”
……
華倫巴的夜燈火通明,十分的喧囂,熱鬨與繁華絲毫不下於白日。
這裡的貴族與富商們,徹夜流連燈紅酒綠之地,夜夜笙歌,酒池肉林,在很多的高等娛樂場所,皆能聽到放浪的笑聲,便是到了深夜亦是如此。
而在這座城池的角鬥場,卻沒有了白日的喧囂,十分的寂靜。
整個角鬥場內滿眼都是暗紅色的凝固的血跡,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角鬥場的血液自古以來從未清理過,因為前來觀看角鬥的貴族與富人們喜歡這種血腥的味道。
在這樣的場景中,嗅著濃鬱的血腥味,更能激發他們體內的獸性,會感到特彆的刺激,腎上腺攀升,能更快的進入興奮的狀態。
角鬥場裡麵有許多道由特殊金屬製成的門閘,上麵銘刻著符文。
門閘後麵是黑暗幽深的潮濕通道。
其中某個通道的儘頭,那是一條黑暗的長廊,長廊儘頭有微弱的燈光。
那裡有座銘刻著法陣符文的監牢,透過黑色的金屬鐵欄,能看到監牢裡麵滿地都是雜亂的乾草,乾草上蜷縮著一個滿身是血衣衫破爛的青年,正大口地喘著氣。
青年側躺蜷縮著,散亂的頭發遮掩了麵容,遍體鱗傷的身體有些枯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青年掙紮著爬了起來。
“明天……一切都應該結束了……”
青年呢喃著,臟亂的發絲遮掩下的麵孔也滿是血跡。
他的聲音中似帶著解脫,並沒有在這種境況下的絕望與恐懼。
“那個人說得對,我以前的太懦弱,總是想著隱藏,可到頭來卻依然不能達成所願,反而還成為了他人的棋子……”
他坐在凝固著血漬的乾草上,低垂著頭,散亂的頭發垂落,將麵孔遮住。
“皇姐,姐夫,我知道你們定會來,可我怎麼甘心成為那些人誘你們入局的誘餌……”
他撩開了遮住臉的頭發,露出的麵容上有著幾條猙獰的傷口,看上去像是爪痕,血肉翻飛,深可見骨。
他已經不想療傷了,決定明日在戰鬥中燃燒所有的生命潛能,衝出角鬥場地,大殺四方,臨死也要反撲,讓那些天天在他耳邊興奮尖叫的觀眾,體驗死亡的驚悚!
“隻要我死了,那些人就沒有任何籌碼可以引你們入局!”
他喃喃自語,隨即悲涼地笑了幾聲。
堂堂天命之子,竟落得這樣的下場,要這般死去。
早知如此,當日麵對那個天命之子時,便該不惜一切與之一戰,就算戰死,那也比死在角鬥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