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辭朝辭,需要我跟你走一趟嗎?”
“反正這也到寒假了。”
“正巧,跟我回家看看唄?”
“到時候,順便就能把你魂環的問題解決了。”
藏書室內,剛給林朝辭講完書籍上記載知識的小舞生無可戀的癱在椅子上,但聽見林朝辭的告彆,瞬間又滿血複活了,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林朝辭聽的直頭疼。
連忙舉起手,示意小舞暫停一下。
隨後,麵無表情的合上了書:“你確定我跟你回家看看,我還有命能回來?我之所以讓你留在這邊,具體是什麼原因,你心裡沒點數嗎?”
“數倒是有的,但不多……”
小舞偷偷的嘀咕了一句。
林朝辭頓時挑了挑眉毛:“聽這意思還委屈你了?”
“沒沒沒……”
小舞連連擺手:“不委屈,我一點都不委屈,隻是我覺得,以咱們倆的關係,你沒必要不信我。”
林朝辭麵色驟冷。
半是氣,半是冷,笑了一聲。
隨後,平靜的反問道:“你說說,咱們倆是什麼關係?”
“朋友啊!”
小舞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儘管看不見,但林朝辭還是能想象出小舞看他那種“問出智障問題”的驚訝目光,不禁無力扶額,歎了口氣。
跺了跺腳,根據震動波感知了一下,確認周圍沒人後,林朝辭才緩緩起身,拿著書走到了書架旁。
一邊放書,一邊說道:
“不!”
“我們不是朋友!”
“從前不是,今後更不是!”
“非要說的話,你是我養的儲備糧!”
“你我無冤無仇,按理說我並不應該拿捏你,但我的私心很重很重,你之所以能在現在還安然無恙,很大程度上,是歸功於我並不需要你性命的前提之上!”
“所以說,你最好安穩點。”
“這個寒假,你去哪都無所謂。”
“但如果寒假結束後我見不到你,你最好期盼我在未晉升封號鬥羅之前就夭折,要不然,你不會想知道我對你的報複手段究竟是怎樣的。”
小舞一聽這話,頓時就急眼了。
正巧,藏書室裡此刻也沒人。
小舞想也沒想,直接衝上去,一把就拽住了林朝辭的衣領,然後反手就把林朝辭抵在了牆角:
“你究竟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行,就算你刀子嘴刀子心,但你這半年以來,每次前往藏書室裡看書,有哪一次我沒陪著你?”
“有哪一次我的態度不耐煩了?”
“如果沒有我給你念書,你根本就看不見這些書上寫了什麼,我說這些不是邀功,隻是說,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我就算沒功應該也沒過吧?”
“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吧?”
“為什麼就總是來威脅我?”
“而且,你還打不過我!”
“你究竟在驕傲些什麼?”
麵對小舞這陣歇斯底裡的質問,林朝辭卻淡定的抬起手,握住了小舞攥在自己衣領上的小手,旋即用力一掰,往側麵一帶,就把小舞推了一個踉蹌。
“無知不是原罪,驕傲和自大才是。”
拍了拍衣領,林朝辭抬起渾濁潔白的眸子看向小舞,即便他看不見,也能清晰的聽見小舞粗重的呼吸聲。
林朝辭並未動怒,反倒是笑了起來。
無聲的笑過之後,還帶著幾分殘留笑意的臉上就浮現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不禁反問道:
“你為什麼覺得我打不過你?”
“是因為魂力等級的差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