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無妨。”
短暫的昏厥後。
王語嫣搖搖頭。
示意阿朱不必擔憂,可以放手。
靠著椅背,眉眼低垂。
能看出來,少了幾分銳氣。
想來也是,這就好比你人在高地,帶著兵線,眼看就能偷到水晶了,對手五人在大龍坑周邊回城,而自己的四個隊友不僅沒阻止,反倒還興致勃勃的打大龍,眼睜睜目送五個對手成功回城,換誰來,都要被氣出腦血栓!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
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哪怕王語嫣的涵養極高,也是有點想罵人了。
不過,在幾次的深呼吸後,調整好心態的王語嫣也更清楚一個道理,就算罵人,也無濟於事了,既然這事情已經發生了,她能做的隻有接受,並且,儘力去調節,不讓更大的誤會發生。
即便現在的誤會已經很大了。
“林公子,黃小姐。”
“對於此番種種意外,我以姑蘇王家嫡小姐的身份,代表慕容氏與表哥,向您二位表示歉意。”
“是我慮事不周,唐突冒犯了。”
“我知道,眼下不管我說什麼,都得不到您二位的信任,也知道,我難以用任何方式表達我的歉意,所以,若您二位不介意的話,我想請您二位做個見證——處置此事過程的見證。”
王語嫣堵上了自己的一切名譽。
不惜以姑蘇王家嫡小姐的身份作證。
可以料想到。
如果她再失言,她丟的就不僅僅是她自己的臉,而是整個姑蘇王氏的臉,這在以名為尊的世家圈子裡,無異於自絕退路,被迫自覺退圈。
說罷,話鋒一轉。
目視阿碧,語氣微冷。
不自覺就有了幾分李青蘿的模樣。
美豔動人,卻又不怒自威:“阿碧,既然我跟林公子與黃小姐如此說了,我也就不隱喻什麼了,就直說了,你也見到了林公子與黃小姐的實力,先不說他們二位是否強於表哥,對此,我不想評價,就隻說慕容氏的一代美名,也慕容老先生在生前,廣交豪傑熱情好客的名聲,在你這種種肆意妄為的齷齪之舉下,都會一朝喪儘,十年養望,朝夕可毀,如果伱還有點良心,自認為慕容氏將你從小養到大無愧與你,請你說實話,你究竟背著我又安排了什麼?”
阿碧的脊梁骨微微沉下。
這一次,沒再抵抗。
隻是,還沒等她開口,說出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一聲浮誇的大笑就從門外傳來,再次打斷了廳內眾人的思緒。
再一再二,沒有再三。
第一次,是下毒。
第二次,是易容。
第三次,又被打斷……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一下子就勾起了王語嫣的回憶,令其臉色一變,從笑聲中分辨出來者是誰的同時,就搶先一步開口,試圖給此事定性,也就是定下此事的性質,是友非敵:“包三哥,這兩位是上門拜訪表哥的客人,阿碧因出言不遜,做事可能偏激了些許,我正在這邊訓斥她,勞煩包三哥白跑一趟了。”
阿碧沒來得及解釋。
但王語嫣卻猜到了阿碧的第三折。
請客,斬首,收下當狗。
來來回回不就這三板斧嘛。
可是,王語嫣終究是忘了她的身份,也忘了包不同的身份——包不同是家將,而非慕容氏的仆人,他與慕容複的關係就像諸葛亮與劉備,我認同你,所以才願意追隨,我們之間雖不是平等的,但我們的人格之間卻是平等的,且,重男輕女又是自古以來的主流思想之一,就算王語嫣是姑蘇王氏的嫡小姐,甚至成了慕容家的少夫人,也沒資格命令他閉嘴!
又因包不同從始至終都是這副鐵嘴。
哪怕最後被慕容複殺了,也都應在了這張鐵嘴上。
自是不可能按套路出牌的。
一進門,對王語嫣這位表小姐雖未表現出不敬的姿態,一開口,味道純正的口癖卻仍讓王語嫣心頭“咯噔”了一下,更充斥著冷嘲熱諷:
“非也,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