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我可能要走了。”
林朝辭如此跟趙敏說道。
在與張三豐達成約定後,趙敏很痛快的放了六大門派,不,應該說是五大門派,因為峨眉派早就被放走了,不在這第二波的行列中。
也許在旁人眼中,這很奢侈。
頗有幾分“崽賣爺田不心疼”的意思。
隻不過,對趙敏而言,隻有坐擁大宗師張三豐的武當派才是她的心腹大患,也是整個元朝的心腹大患,其餘五大派頂多算是個添頭。
給了也就給了。
要是舍不得,反倒顯的小家子氣。
林朝辭不可能一直護著她,她們之間也隻是互有好感的朋友,林朝辭是否願意娶一個滿身麻煩的她,她不知道,可她不希望自己是以一個累贅的形態被林朝辭娶走,林朝辭這種男人,放在外界一定很搶手,她趙敏不是那種心甘情願為妾的人,便是妻,也要分出個高下,而她身上的麻煩,就會讓她在很多女孩麵前抬不起頭,故此,她不願意看見林朝辭在自己身上付出太多,可恰如眼下這件事一樣,如果林朝辭不在,她還真沒有這個底氣與張三豐談判,所以,還是打鐵自身硬。
正如林朝辭不想為難她。
她也不想為難林朝辭。
那麼,權勢,就是她掃平一切障礙的唯一道具!
這便是趙敏。
一個固執、強勢還有點可愛的女孩。
而像五嶽劍派、明朝少林這種沒背景的名門大派,就算人少,實力也不咋地,趙敏也沒打算放出去,至於明朝武當……誰讓人家有個好祖師呢?
出來混,要講實力,要講背景。
如果你少林的達摩祖師還在。
我趙敏一樣二話不說放人。
隻是,你們的達摩祖師不是不在了嘛!
那麼,也就不能怪我趙敏心狠手辣了!
所以,在開開心心送走張三豐與狼狽的六大門派後,萬安寺的地牢裡,也就隻剩下了明朝少林、五嶽劍派、明教及一些當時隨六大門派衝上光明頂,打著“助拳”旗號的各種江湖散人了,又是某某鏢局的,又是某某小門派的,還有某某武館的,零零碎碎都登記在冊,待她日後處理。
想到這裡,趙敏伸了個懶腰。
沒想到,一回頭,就聽見了這話。
伸懶腰的動作都為之一僵,一下子就把動作收了回來,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了林朝辭手中被拆開的紙鶴上,沒個女兒家矜持的模樣,大大咧咧的湊過去看,口中還嘀咕個不停:“出事啦?”
“嗯。”
“一件……挺讓人不開心的事。”
林朝辭沒瞞趙敏。
語氣始終如一的平靜。
並沒把這種不悅的情緒傳染給趙敏。
在剛剛趙敏與張三豐交涉時。
他就反反複複把這封信看了好幾遍。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有些窩火,是那種被螻蟻們在背後沾沾自喜的算計,實則根本瞞不過他的目光,極度惡心,才燃起的怒火。
如果不是做人做事,都要有始有終。
他早就飛回去,在那邊大開殺戒了。
“錦衣都督?”
“可以啊你!”
趙敏看著紙上的文字,那是屬於女孩的娟秀小字,能從字裡行間看出來,非常信任林朝辭,甚至隱約流露出幾分不好意思與崇拜,先看的是開頭,因為正經書信的格式都是某某某親啟,最後落款某某某敬上,後麵的不必多說,可前一個親啟,尊稱的話最好把官職也寫上,隻有如此,才是表達求人的態度。
不過,隨著她一目十行的往下看去。
那雙尾如劍鋒的柳葉眉也止不住的揚了起來。
明眸開合間,稍稍眯起。
似乎是在思量著些什麼。
看完一遍後,又重讀了一遍,這才把手裡這封信還給林朝辭,眉宇間充滿了同仇敵愾的憤怒,還有一絲絲嫌棄:“這群被權勢熏了心的玩意,還想用這招試探伱,難道他們背後也都站著宗師,有膽量質疑你的這個職位?”
“不,他們背後沒有宗師。”
“甚至連先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