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梅三娘,披甲門嫡係傳人。”
“師父是魏國大將軍。”
“魏國大將軍……魏國大將軍……”
一處酒肆中。
戴著鬥笠的男子喃喃自語。
依次翻看著手裡的黃紙。
每一張紙上都寫著一名任務目標的詳細資料。
眼神灰暗。
語氣莫名的有些譏諷:“讓一名越王八劍去殺兩名越王八劍,這可真是……莫大的可笑!”
“但我相信你會完成任務的。”
“不是嗎?”
不陰不陽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令這位麵帶刀疤的男子目光一沉。
表情不悅,語氣冷硬:“你最好認清你的身份,也許,伱確實是那六個廢物與另一個羅網的主人,是那位帝王允許你戴罪立功的一條狗,可是,你也隻是那六個廢物與另一個羅網的主人,並非包括我在內的越王八劍與此方世界羅網的主人!”
“放肆!”
“雜家就算是一條狗,也是匍匐在帝王腳下的一條狗!”
“如何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教!”
不陰不陽的聲音逐漸尖銳。
好似一個男人掐著嗓子說話。
讓人聽的很不舒服。
與此同時,六股殺氣也隨之卷起。
卻被男子輕輕一推劍鞘,露出的那半抹寒光擊的粉碎,並被男子反手爆發的如海嘯一般的浩瀚殺氣鎮住,直至那一聲羞憤交加且不陰不陽的悶哼聲響起,男子才鬆開扶在劍鞘上的手,任由被推出的半截劍鋒重新落入劍鞘,殺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不介意殺一條狗。”
“但也懶得去指教一條狗。”
男子麵無表情的起身,將頭上的鬥笠往下壓了壓,遮住模糊不清的容貌,身影瞬間消失,酒肆的大門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被推開,隻有一道聲音,從酒肆外的雨幕中飄了過來,落入安靜的酒肆:“自羅網成立的那一刻起,越王八劍的劍主,就沒有低於宗師的,連宗師之意都沒有,乾脆也彆以越王八劍的名稱作為姓名了,一群劍奴,也就隻有一條狗會把這群廢物當寶貝!”
安靜的酒肆又安靜了好一陣。
安靜的有些壓抑。
那道不陰不陽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恥辱是有的。
可身為一名宦官,這輩子受過的恥辱太多太多了。
冷笑一聲,意味深長:“劍奴之所以叫劍奴,是因為他們沒有心,有了心的劍主不一定比沒有心的劍奴好使,一個人也不一定能比一條狗活的更久,自認為有點武力就不知天高地厚,你的劍就算再鋒利,又怎能高過那柄天下之劍呢?”
隻是這些話,男子都聽不見了。
他已離開酒肆。
就像當初的驚鯢一樣。
麻木的執行著任務。
不一樣的是,此行,他還有另外一個任務目標——魏國大將軍的弟子、披甲門的嫡係傳人,梅三娘!
……
滴答……滴答……滴答……
雨滴落在油紙傘上的聲音很好聽。
秋雨雖寒,但一場秋雨落下時,空氣總能得到片刻的淨化,好似把一片模糊的世界突然擦乾淨,家家戶戶的安靜更為這種雨景添了一筆靜謐,也能安撫住任何一顆浮躁的心。
換上了一身粗布裙的田言,已順利混入新鄭。
身為羅網殺手之一。
尤其是越王八劍之一。
易容,是她的看家本領之一。
且,不止是她會。
她的母親前代驚鯢也會易容。
故此,在新鄭城外找了點材料,她們很輕鬆的就把自己優秀的容貌易容成了一副平平無奇的模樣,不算難看,但也絕對算不上好看。
俗稱“大眾臉”。
再換上一身粗布裙。
輕鬆通過了城門處衛兵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