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少年,並無問題。
人終究是視覺動物。
可是,就算是少年,石堂所經曆的一切也讓人不寒而栗,尤其是石堂的意誌,更是令人動容。
長年持劍的右手已經是皮肉翻卷。
青雲門這邊的諸多弟子也不是傻子。
既然石堂擅長肉搏。
那就先把石堂擅長肉搏的手廢掉。
就算石堂有另一隻手,不是常用手的石堂在再次近身搏鬥時,也會弱上三分,招式的變化與力道的運轉,自是會出現些許的破綻與漏洞。
而在石堂的左手上。
也有兩道狹長的傷疤。
一道自手背而起,於小臂處結束。
殷紅的血跡已經打濕了衣服。
一道是橫切過來的傷勢,和那道豎著的劍痕交錯,剛好形成了一道十字傷疤,隻是在造型上,這個十字的橫太短,豎太長,不那麼對稱。
可這跟密密麻麻存有幾十道劍痕的右手相比,已經是很輕很輕的傷勢了,並不會影響到行動。
故此,石堂麵無表情的扯下一截衣服。
順了順,用脫力的右手拿著,依靠重力往左臂上纏了兩圈,並打了個結,優先保證戰鬥能力。
也正是這一扯衣服。
露出了身前破碎的衣服。
上麵同樣交錯著幾十道劍痕。
最重的一道劍痕,甚至能看到骨頭。
一點也不比石堂之前捅蕭逸才的那一劍輕上多少。
甚至猶有過之。
“這孩子到底是憑什麼堅持到現在?”
“他哪來的毅力和意誌?”
少許沉吟後,田不易忍不住如此問道。
這個問題倒不是在問道玄等人。
而是在問林朝辭。
道玄和在場的其餘首座、長老、弟子乃至雜役,都是青雲門的人,彆說是對石堂的了解,就算是對林朝辭和其他人,他們也都沒有了解。
道玄等人也都清楚這些。
聽見田不易這樣說,不禁紛紛側目。
看向林朝辭,意思很明白。
隻不過,想要回答這個問題的話,還真有點難,因為這是曆史遺留問題,從任何角度解釋,都隻能為這種毅力和意誌賦予單純片麵之詞。
而想要解釋這個曆史遺留問題。
先不說道玄等人能不能理解。
隻說時間,就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
故此,林朝辭很認真的想了想,在尋思了四五秒後,這才有條不紊的答道“貴派地處中原,地大物博,人傑地靈,自是難以想象困境……這裡說的困境,不是中原這邊流傳的正魔鬥爭,而是種族之戰,是人族和妖族之戰……概括一下,在一個人族沒有第三境修士,正也好,魔也罷,都沒有一個第三境修士,而妖族那邊卻有三個第三境的妖怪,統稱為妖皇,且,已經有三個注定成為妖皇的苗子,未來必定能成為第三境妖皇的存在,年紀最大的妖皇活了足足萬年,巔峰實力最強的妖皇曾經踩著我們王權家的一位偽三境封皇,人族被夾在中間,要同時承受四方壓力,各個世家在這千年的曆史中都有家主死在妖怪手裡……隻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著,哪怕是萬裡挑一的天才,也注定是要拚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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