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目前就像是一個賭徒。
道玄敢賭,是因為道玄有底氣,是因為道玄有魄力,故此,道玄才敢把青雲門的千載名譽壓在這一刻,隻為了打醒青雲門內的這些弟子。
可是,對田不易而言,他現在的心情就有點類似於“崽賣爺田不心疼”的樣子,隻是說,道玄是那個賣田的崽,田不易是那個心疼的爺。
田不易一方麵心疼自己的大黃丹。
另一方麵在心疼千年聲望的崩解。
故此,在雙重因素下,田不易才被他誇石堂的這句話弄破防了,以至於不顧風度的對他開腔。
可是,理解跟容忍是兩碼事。
我又不是你爹,亦不是你娘。
你忍不了,關我屁事?
萬事無非兩句話!
關你屁事,關我屁事!
正因如此,林朝辭一點不心虛,明確的反唇相譏。
把田不易當場氣的怒極反笑。
不過,田不易也並非是什麼對事實視而不見的瞎子,林朝辭口中的事實,是他必須承認的,他想反駁,就隻能硬著頭皮轉移話題,強詞奪理“贏了一群小輩,就如此驕狂,等他們入了第二境,方知如今的這些都不算什麼!”
“第二境?”
“笑死人了都!”
“等他們入了第二境,你身後的這些弟子有一個算一個,除非能入金丹境,也就是第三境,不然,就算是一起上,也依然會被柏霖和無忌他們擊潰;如今的差距,隻會隨著境界而越拉越大,直至他們遙不可及放棄追逐為止。”
“這是法術上的差距。”
“你們還拿著木刀木矛。”
“我們已經裝備上了鋼刀鐵甲。”
“騙騙外行也就算了,對內行和自己而言,還是彆說這種貽笑大方的話了,你自己真的信嗎?”
林朝辭搖搖頭,未掩鋒芒。
都說年少輕狂。
他沉穩,是因為他過了那個時期。
不是說他現在狂不起來了。
謙虛是涵養,輕狂是事實。
手掌一翻,不假思索的笑道“如果伱實在不服氣,我倒是有個方法解決……我如今的修為是築基一層,相當於你們口中的上清一層,不服氣的話,田首座可以和我切磋一手……還有誰不服氣,也是不怕丟臉的那種,都可以了來,一個個上也行,一群上也無所謂,要是連點輕狂都不該有了,我林朝辭還修個屁的仙……而且我相信,如果連我都沒資格狂,這世上的其他人就更沒什麼底氣可狂了!”
“田師弟!”
道玄皺眉,看著田不易。
主要是因為他真不好意思說林朝辭。
七八歲的二境修士。
擱他身上,他也會狂的不知道姓啥。
這是一個板上釘釘的三境苗子。
也許在弱冠之年。
也就是十八歲左右。
就能摸到三境門檻。
乃至成為三境修士。
且,人家小小年紀,打贏了不光彩,打輸了更丟臉,為了一時意氣之爭,實在是太不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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