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色的皮膚有些脫皮了,似乎是長久曬太陽造成的。
一身布丁布衣,明顯的莊稼漢子,但比一般的莊稼漢要俊很多。
秦安對上她的視線,眉頭有些反感的皺了一下,直接出聲趕她出去了,“門在那邊。”說完就不管她了,拿了箭出來在石墨上磨。
蘇嫣看了一眼門外,以她這個方向看出去,遠遠的山林。
她一下子犯難了,八成是什麼山村裡可,看著磨箭的漢子,裝作可憐的商量道:“大哥,能不能在這裡待一些日子,我手裡有銀錢就走。”
“家裡院子沒了,我沒有去處,出去那些人會欺負我。”
原身是個寡婦,嫁給病秧子相公衝喜,病秧子沒撐過去,成親第三日就死了。
婆母和公爹隻有一個兒子,鬱鬱寡歡,一年不到就相繼死了。
原本留下院子還能讓她遮風避雨,一畝地也能養活自個。
隻是蘇嫣長得過於俏麗,一身布衣也遮擋不住凹凸有致的身形。
雖然安安分分過日子,卻管不住那些三條腿的癩蛤蟆偷偷摸摸上門,不停的騷擾她。
被人發現了,非但沒人幫她,反而指責她不安分。
一時間越傳越過分,原身受不住這種汙言穢語,就撞牆自殺了,然後她就成了原身。
現在院子燒沒了,她人生地不熟,又是個寡婦,沒有住處還挺難的。
她就算能乾,也拎得清分地方,這種女子低下的朝代,出去彆說賺錢了,能保命就不錯了。
秦安抿了抿唇,似乎不太願意,不近人情道:“我這裡沒有吃的。”
蘇嫣連忙擺手道:“我自個去找吃的,你不用管我吃的,能讓我有個地睡覺就行了。”
以原身的記憶麵前這人日子也不好過,七八歲的時候爹娘這些親人就去世了,為了葬他們,找黑心的人借了不少銀錢。
隔三差五就有人到他家裡來搶東西抵債,日子挺艱難的。
所以他明明打得一手獵,卻吃不飽飯。
見漢子不出聲,她咬了咬牙,跪在了地上,低聲假裝哭泣道:“大哥,求求你收留我,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
一直磨箭的秦安這才看向了她,皺起了眉頭,似乎在說怎麼惹上麻煩事。
畢竟他自身難保。
他本該拒絕,但沉默了一會,指著邊上的屋子,冷淡道:“邊上有間屋子。”
然後他站起身拿著弓箭就出門了。
很明顯不想跟蘇嫣有過多的接觸。
蘇嫣一點都不在乎,這漢子能讓她住在這裡,她就已經很感激了。
這時,身上的痛意襲來,她忍不住“嘶”了一聲。
這是什麼狗屎運氣,她孤身一人在大城市打拚了十幾年,開了一家公司,好不容易讓自己放鬆一下,竟然掉海裡了。
這下又要重頭再來……
哎,算了,能活著就已經不錯了。
她看了周圍,破舊的草屋有些淩亂,要不是知道是人住的,她還以為是牛住的。
人家給她地方住,她也不白占他便宜,坐著緩了一會,就拿了門口的掃帚打掃。
兩三刻鐘才打掃乾淨,她坐在門檻上喘了幾口氣。
看著乾乾淨淨的草屋,她有些慶幸自個不是什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小姐。
不然在這個鬼地方來,直接找到地方吊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