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又來了,這些話你彆亂說,被人誤會了,到時候秦大哥不好相看人家。”
蘇嫣嗔了她一眼,緊接著認真又道:“他這個人就是看著凶,其實挺好的,這些日子你們拿的菜他心裡都清楚,拿肉這些,他從來就不會說。”
話裡的維護之意很明顯,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彆人對她有恩,她就是拚命也會幫一把。
因為她知道在她困難的時候,彆人也伸出過手。
狗蛋他娘笑著“哎呀”了一聲,小聲笑著道:“我們兩個說說又沒啥,我又不去外麵說。”
“我是看秦安這人對你挺好的,要我說能一塊過日子,就一塊過吧。”
“你在秦家住了這麼久了,雖然是分開住的,彆人誰知道?到時候你要是回到李家那個院子住了,指不定這些人東說西說,找你麻煩的人也不少。”
“你也甭嫌我話多,我是看你這個人好,才多嘴勸你幾句。”
“你要是對秦安沒心思,要不跟我侄兒相看一下?”
蘇嫣當然知道她說的話是最好的法子,一個寡婦最好是再嫁,有個人保護著自個輕鬆多了。
但她不是原身,能抗住這些,以前大風大浪都扛過來了,更不要說幾句閒言碎語。
難聽是難聽,隻要她一心賺銀錢,有底氣了,自然會堵住這些人的嘴。
她拒絕道:“我知道的大姐的好心,不過我不想靠漢子,要是過得不好,又得再來一次。”
這裡不像現代好離婚,一旦和離啥也沒有,還要被人戳脊梁骨。
狗蛋他娘聽到這話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小聲道:“好不好都得走這條路,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哪有女子不成親,那些官小姐也得相看人家。
蘇嫣沒有說什麼了,狗蛋他娘挑水的時候。
蘇嫣就在邊上弄些野蔥,走了幾步發現有野竹筍,小小一根,在刺籠裡參差不齊。
估計就是不好弄,到現在還留著。
蘇嫣嘗試往裡鑽,卻被刺得停住了腳步,打算回家拿鋤頭過來。
她轉身回去,“大姐,那邊好多野竹筍,我回家拿個鋤頭,你不要一起弄?”
“你可彆去弄,裡麵有蛇,我讓我家拿口子去弄就不好弄,不然早就拿去鎮上賣銀錢了。”
狗蛋他娘想到什麼,又有點眼巴巴道:“這個貴,能賣四五文一斤,不過就是刺籠太高了,又有蛇。”
“對了,你可以讓秦安來弄,他高,而且也不怕蛇。”
蘇嫣剛想說什麼,就聽見她又道:“蛇看見他都得跑了。”
蘇嫣:“……”
她哭笑不得,不過那片小野竹挺多的,起碼有二十幾斤吧。
留著曬乾了冬個吃,也能吃一段日子。
她是想給秦安多備點這些乾菜,冬個想吃就煮,不然到時候他一個糙漢,肯定得馬虎過日子。
她等狗蛋他娘挑好後,兩人說著話回去了。
“我進去了,你慢點。”
蘇嫣說完就進院子裡了,沒在院子裡看見秦安,她就去廚房了。
她推開半掩的廚房門,下一刻就看見秦安光著上身在擦身子。
精壯的腰身比臉上的膚色稍微白一些,不過上麵有幾道很明顯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