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老婆子也嚇懵了,隨即兩人趕忙起身,剛出屋門,門就“哐當”一聲倒在地上了。
要不是看清楚門口那麼身影,樊剛還以為有賊進來搶劫了,他生氣道:“秦安,你踹我家門乾啥?”
“我媳婦去哪了?”漢子的語氣凶到了極點。
他媳婦去哪了,他咋知道?他要是知道才有鬼了。
樊剛氣得一口氣喘不上來,“你找不到媳婦你來我家鬨啥,你自個找啊。”
村子裡誰敢去招惹他媳婦,又不是命硬了。
秦安下額抿緊,“我媳婦不在家,你讓村裡的人出來!”
他不敢去多想,要是媳婦出事了,這些人都彆想好過。
樊剛正準備說啥,漢子突然發火道:“快點!”
頓時嚇得樊家人一陣哆嗦,樊剛黑著臉讓人去喊村裡人,大半夜被喊起來,不少人罵罵咧咧,但一聽說是秦家找媳婦,就閉嘴了。
最後給狗蛋家捎話的張大姐出聲道:“好像跟江家的在鎮上吃飯,下午狗蛋他娘讓我帶話了。”
秦安臉色緩和了一些,一句話不吭的就走,樊剛占著理了,吼道:“我家門你得給我修好。”
“明個。”秦安丟下話就消失在黑夜中。
這下村裡人很不敢招惹李寡婦了,去鎮上吃個飯,秦安就快把村子都拆了。
要是他們招惹了,估摸著就拆人了。
鎮上
深夜,月色透過窗戶打在閣樓裡,蘇嫣被外麵的馬蹄聲吵醒了,很快又翻身閉眼睡過去。
過了一會,又聽見馬蹄聲,緊接著就是敲門聲。
她愣了一下,隨後起身從閣樓窗戶往下看,依稀可見一抹高壯的黑影,以及一個馬車。
她還以為自個看錯了,試探性喊了一聲,“相公?”
女子的聲音從頭頂響起來,糙漢抬頭,雖然看不清女子的模樣,但心一下子就踏實下來了。
“媳婦,是我。”
真是自家糙漢回來了,蘇嫣衣裳都不套了,抹黑往樓下去,差點踢到凳子摔一跤。
很快她抬起門栓,“吱呀”一聲門打開了,歡喜道:“相公。”
話落,她就落入一個堅實的胸膛,大手緊緊的禁錮著她的腰身。
過了好一會他才鬆開手,“咋一個人在鎮上?”
“沒,狗蛋一家也在,他們住客棧,我就住鋪子,要是知道你今個回來,我就不待在鎮上了。”
蘇嫣摸出蠟燭點燃,堂屋一下子亮了起來。
糙漢深邃的俊臉出現在眼前,下巴的胡渣長了好些,有些滄桑。
明顯是沒有休息好。
她還沒說話,秦安低沉道:“我牽馬去驢棚,一會就回來。”說完從馬車裡拿了兩個鼓鼓的包袱進來,放在木桌上。
“好,我在這兒等你。”
蘇嫣掩上門後,手腳麻利的升火,好在今個米麵都添了。
她抓了幾把麵粉揉成團,等鍋裡的熱水沸騰,她揪成小疙瘩放在鍋裡,過了一會,一個個浮在上麵。
這時,門從外麵推開了,她扭頭看過去,“坐會,馬上就好了。”
婦人穿著單件裡衣,袖子挽在半臂上,頭發用一根布條係在頭發,有一縷發絲垂下。
他胸膛一下子被什麼填滿,不管啥時候回家,媳婦都要給他做吃食。
“衣裳在哪?我去拿。”
“不冷。”
蘇嫣用鍋鏟攪鍋,之後給他舀了碗熱湯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