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兩口子對他們可以,她自然不會小氣。
秦安點頭,“嗯,我送過去。”說完就去屋裡拿了幾副補藥出來,一副藥很貴,要一百文左右。
自家糙漢舍得買了十幾副,可以吃好幾個月。
不過她還一次都沒喝過,秦安是備著她嘔吐時候喝點補氣血。
出去沒多久,他又提著回來,低聲解釋道:“在吵架,晚點過去。”
蘇嫣“哎”了一聲,這兒的漢子像江財福那樣已經不錯了,顧家又不亂來。
不過有時候就是不知道體貼人,大概覺得沒啥。
狗蛋他娘自個也覺得沒啥,就是聽著有些話就委屈上。
想到這裡,她看著自家糙漢忍不住誇道:“相公,我發現你是個金疙瘩。”
能乾,顧家,還會體貼媳婦。
有時候她都沒他細致,大概是他常年一個人,啥事都要自個扛,想得自然多點。
從小聽多彆人罵他是災星、命賤,乍一聽見媳婦說他是金疙瘩,秦安神色微微愣住。
他抿了抿唇,低沉保證道:媳婦,我一定會對你好。”
要是做出對不起媳婦的事,他自個擰自個的脖子。
……
山裡
去年土薯長的位置今年也長了,就是苗子沒多大,還得再長會。
蘇嫣彎腰扒了扒葉子,可惜道:“還不能挖。”
秦安“嗯”了一聲,伸手扶她起來,扭頭看著左邊的密林,“我去那邊籠子裡找,你就在這裡。”
“小心點。”蘇嫣叮囑道。
那邊的草籠沒去過,秦安剛踏進去身形一晃,整個人往前麵倒。
裡麵是坎。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摔下去了,蘇嫣臉色一變,丟了手中的籃子就跑過來,“相公。”
“彆過來。”漢子急急吼道。
蘇嫣扒開草就看見漢子撞在樹乾上,這會沒爬起來,肯定是腿撞到了。
“你彆亂動,我從那邊下來。”說完連忙從另一邊扒著樹乾下去。
走近就看見漢子褲腿上的血跡。
她蹲下道:“被啥紮到了?”
秦安緩過勁來微微拱著腿,側邊有個手指長的竹杆子,上麵沾著血。
有人砍了竹子留個尖頭在上麵,還好不是很長。
“不礙事……”
蘇嫣連忙扯下腰帶,綁在他流血的位置上,做完這些她起身道:“我去喊人來抬你。”
村裡有幾個願意來抬他,狗蛋家這會又在吵架,秦安拉住她的手,“媳婦,不礙事。”
說完看見婦人眼眶都紅了,他伸手摸她頭,急急安慰道:“沒事。”
“就怪我說要上來弄土薯。”蘇嫣這會心裡很自責。
隨後她扶著他的手臂,又道:“能起來嗎?”
秦安點頭,撐著她的手就站起來,也沒啥大事,就剛開始竹竿子紮肉裡疼。
沒傷到骨頭。
他微微彎腰看著她,用大拇指抹她眼角,“媳婦,跟你沒啥關係,平日裡我上山偶爾都會受傷。”
饒是這會,他也不忘了叮囑她,又道:“日後沒有我,不準自個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