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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他娘一聽說大黃懷崽了,笑著道:“八成是村裡那條黑狗的種,之前我還裝上過一次。”
聞言,蘇嫣看向秦安,笑著道:“大白沒出息。”
頓時狗蛋他娘笑個不停,“大白還是有出息,天天跟著村裡那個花狗追。”
“就是大白和大黃沒對眼。”
說完她看向進院的江財福,“娘他們不來嗎?”
“要來,在家裡收拾東西,非要給我們拿年貨,我怕你在家忙不過來就先趕著回來。”江財福看見秦家兩口子,笑嗬嗬的點頭。
他撿起地上的木盆放在旁邊,又道:“對了,今年年節有戲班子來村裡唱戲,十文一個人,你們要去不?”
“這會在村長家等著收銀錢。”
“這也太貴了吧,好看又不能當飯吃。”狗蛋他娘一副想去又不舍得銀錢的模樣,
“要去我們全家都去,幾年才一次。”
江財福說完就伸手又道:“讓嶽父嶽母都來,媳婦給我一百文。”
狗蛋他娘想到爹娘倒是舍得的去拿銀錢出來給他,江財福揣好後看向秦安,“一塊去不?”
秦安扭頭看向自家媳婦,“媳婦,給我二十文。”
家裡銀錢一向是放在匣子裡,蘇嫣從來沒管他用過,微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就明白他這是學江財福。
她忍俊不禁,也沒有拆穿道:“成,我去拿。”
說完她起身出去,秦安跟在她後麵,一進屋,蘇嫣就笑著嗔他一臉,隨即數了二十文給他。
秦安眉眼掩不住的歡喜,伸手摟著她的腰上,輕輕舉起來親她一下,“媳婦。”
蘇嫣哭笑不得,“羞不羞?”
“不羞。”糙漢很好意思道。
等秦安和江財福走了,狗蛋他娘忍不住八卦道:“你平時給你家那口子多少銀錢?”
“沒管,剛才就是看江大哥,他才那麼說。”蘇嫣笑盈盈道。
狗蛋他娘跟著笑,“我家這口子還不想我管,你家那口子巴不得你管。”
“還不是他拿著銀錢就買東西,前兩日給我買了二百多文的簪子,都快把我氣死了。”
“江大哥還是心疼你。”
“心疼多乾點活就行,買那些玩意我也舍不得戴。”
……
這邊,村長家
看戲排隊的人家不少,江財福和秦安到的時候,前麵還有七八個人。
大概是登記名字的漢子很多字不會寫,磨磨蹭蹭好一會才輪到下一個。
輪到秦安的時候,他低沉道:“秦安,還有我媳婦蘇嫣。”
登記的漢子寫完秦安,再寫一個蘇字,摳了摳頭道:“哪個嫣?”
秦安沒說話,伸手拿過毛筆,在眾人有些驚訝的是視線下一筆一劃的寫了媳婦的嫣字。
他練了好幾個時辰才會寫媳婦的名字。
其他人都傻愣在原地,誰都沒想到打獵的糙漢還會寫字。
江財福倒是聽自家媳婦說秦安在鎮上的私塾念書,不過有些不理解這兩口子在乾啥。
花些冤枉錢打水漂。
不過他想到自個家的孩子,真想回去打一頓。
木腦子都沒他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