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伸手將他取下來,還沒說啥他就跑了,“我要跟我爹告你。”
“相公,你嚇他乾啥。”
蘇嫣哭笑不得,剛準備說快點走,一個老阿婆就跑過來罵來了,“你欺負我孫子乾啥,牛這麼大塊了也不害臊!”
秦安把蘇嫣護在身後,跟木頭樁子一樣,他低沉道:“再亂喊就不止掛樹上了,我丟河裡。”
老阿婆叉腰道:“有本事你扔一個試試?老娘打死你。”
“你讓他過來。”秦安凶著臉,絲毫不讓人懷疑他在說假話。
他這個樣子老阿婆也不會讓孫子過來,頓時噎住,隨即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等人走遠了,秦安才扭頭看向自家媳婦兒,“媳婦兒回家嗎?”
蘇嫣點頭,“好,我買了幾斤夾子肉,回家蒸扣肉來吃。”
“今個咋早放了?”
“夫子讓我們去雜貨鋪子買詩文。”
聞言,蘇嫣下意識道:“那我們去買,等會就要關鋪子了。”
“我找夫子借了一本,這幾日沒啥事在家抄一份。”秦安想節省幾個銀錢,一本書最少也是半兩銀子。
半兩銀子省下來可以多買點吃的給媳婦補身體。
蘇嫣不想他熬跟守夜省這點銀錢,“去買,買了回家做扣肉。”
“大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身後的蕭蘭依稀聽見漢子低低的哄聲,“媳婦,不買,回家做扣肉。”
她回到院子,隔壁已經傳來香味,李德恭敬道:“夫人,那婦人審問過了,說是在河裡撿的孩子。”
“大腿上有個圓形的胎記,是秦安。”
“如今隻需要驗證一下就可以確定。”
蕭蘭端坐在椅子上,“如今曹貴妃一黨掌管朝廷,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不可讓人察覺此事。”
李德點頭,隨即麵色沉重道:“那孩子月份大了不好拿,還需儘快決定。”
蕭蘭揉了揉眉心,這事確實耽誤不了,“始終是同脈,到時候打發遠點便是。”
“不可,多少爭奪便是因此,導致大慶動蕩,百姓民不聊生,夫人一定不要心軟。”李德是皇上身邊的能人,此事重大,才會讓他跟著走一趟。
就這話一出,蕭蘭沉默片刻,惋惜道:“照你說的做。”
在他們這個位置,關乎的是大局。
這邊,蘇嫣做了兩種扣肉,一碗芽菜扣肉,一碗香麵扣肉。
秦安這種糙漢就喜歡吃這種肥肉,一塊接著一塊吃,不過把少於的瘦肉分開夾給自個媳婦。
“媳婦,明個我一早就把大黃它們接上來,家裡的雞也可以拿上來養。”
院子很大,兩人就在旁邊蓋了一個雞窩,到時候也不會飄臭味在隔壁。
“好,對了,家裡床下還有個夾子,裡麵有兩個肚兜,你記得帶上來。”蘇嫣倒是好意思跟他說這些事。
秦安點頭,“媳婦,明個去買兩件,家裡那些都脫線了。”
最近洗衣裳這些都是他,自然而然就知道這些。
不過說到這裡,蘇嫣就好笑道:“是你手勁太大搓爛的,自個給我補好。”
也沒壞成啥樣,就是上麵的刺繡脫線,撿掉就沒啥事,就是不好看。
不過穿裡麵也用不著好看。
原本隻是打趣自家糙漢,結果他洗完碗沒啥事做,就拿著針線在那裡縫肚兜。
現在他會一點簡單的針線活。
蘇嫣都不知道他在哪學的,以前那拿針都是笨拙的,湊近看他有模有樣的繡,她歡喜的親他臉頰一下,“相公,我跟孩子睡覺了。”
說完她就摸著肚子,上床睡在裡麵,沒一會就睡著了。
秦安摸摸索索兩三刻鐘,肚兜算是修補好,這才動作很輕的上床,摟著媳婦就香了兩口。
越香越難受。
但也隻能老實憋著。
聽著自家媳婦香甜的沉睡聲,他悶悶的要輕咬她的嘴唇,低聲又歡喜道:“媳婦,你是我的命。”
隻要自家漢子在家,啥事都不用她操心,一上午的時間他就把大黃它們接過來,家裡的廚房大缸清洗一遍,最後院子裡一遍撒上當季的青菜種子。
那顆長勢喜人的野瓜搭在一角,藤蔓纏繞在木杆上,瞧著今年能結好些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