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夫子聽見聲音跑過來,“怎麼回事!”
旁邊的有人立馬給他講了前因後果,夫子倒沒有偏心誰,“你們兩個給我出來,這是書院,不是你們爭勝好鬥的地方。”
秦安死死的按著書生,凶道:“給我拚好。”
書生頓時肩胛骨疼的直直喊疼,“疼疼疼……”
夫子見他不聽,沒了法子,也不敢上去,隻得讓人去喊秦安家裡人。
蘇嫣剛在家準備晚上的飯菜,就有人來喊她,“你是秦安的媳婦吧,快去書院,他打人了。”
聞言,蘇嫣連忙放下手裡的菜,邊走邊解開腰封,隨後隨便就丟在地上,“翠姐,看著孩子。”
急急忙忙趕到書院,屋子裡圍滿了看熱鬨的人,還有婦人尖銳的聲音,“你什麼東西,打我相公乾什麼!你快鬆開!”
蘇嫣立馬擠進去,隨即一把扯開打自家那口子的婦人,“撒什麼潑!”
看著地上打碎的瓷瓶,她心裡就知道大概怎麼回事,拍了一下自家那口子的肩膀,安撫道:“相公,放手。”
秦安這才收回手,書生倒在地上哀嚎不止,夫子這才過來道:“這事你們兩家出來說。”
蘇嫣出聲拒絕了,書院有人欺負秦安,有人敢這麼囂張就證明不是一個人,“夫子,這事我們還是當著這些人的麵一起說了。”
“雖然我不知道起因是什麼,但我相公不是挑事的人。”
她扭頭看向秦安,又道:“相公,是不是他欺負你?”
看著婦人繃著的小臉,他心裡一軟,跟夫子道:“他先摔我東西。”
夫子還是挺喜歡秦安這個人,念書刻苦又認真,“但你也不能打人。”
秦安挺直腰身,低沉道:“我媳婦為了給我買個瓷瓶,起早貪黑,他摔我就打。”
蘇嫣就知道他是為了那個瓷瓶才生氣的,還沒說什麼,那書生的媳婦出聲道:“又不是賠不起,我們家跟你家又不一樣,幾兩銀子隨隨便便。”
夫子皺眉,似乎有些不喜,蘇嫣接話道:“不管你家有金山銀山,就不能隨隨便便摔彆人的東西,你家爹娘沒教你彆人的東西是彆人的?”
“念書之人最應懂得這些道理,我家就算窮也不是你隨隨便便欺負人的道理。”
“實在是我家這口子錯在動手打了你,不然今個這事我是不打算這樣算了。”
“還有,我家這口子是不愛多說話,但也不是任人欺負,我雖然是個婦人家,但拿把剪刀捅死人還是容易。”
隨後她語氣平緩了幾分,對著夫子道:“夫子,這事你就按著書院的規矩來,我們沒有二話。”
夫子見她還算講道理,微微點頭,“這事,兩人都有錯,任暉錯在先,秦安錯在後,這事就這樣算了,任暉不用賠了秦安瓷瓶,秦安也不用賠任暉醫藥費。”
秦安抿緊唇,蘇嫣安撫的輕輕拍了他的手背,任家那邊也不好意思說什麼,隻得點頭應了。
蘇嫣和那婦人任李氏一前一後出書院,任李氏攔住她,惱怒道:“你就等著吧,這事我家不會就這樣算了。”
“你家不過是買魚餅子的,我家可是縣城數一數二的食鋪,滿香記。”
蘇嫣目光沒有閃躲的看著她,“你家那口子再欺負我相公,我就讓你家滿香記成為臭香記。”
她要想開食鋪一點都不難,主要是現在孩子小離不得人。
再者她在吳家開的樂安分鋪還有分成,這段日子太忙,兩家都沒來得及算賬。
樂安鋪子在縣城生意很好,過年節的時候,吳家一家子親自登門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