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你不用賠禮道歉,事情已經過了。”
任李氏有些欣喜她這麼好說話,還沒說什麼就聽見她又道:“賠禮道歉挽回不了什麼,我家也不接受。”
頓時任李氏神色一僵,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沒說出來,半響後道:“除了讓你打回來,其他的要求隨便你說。”
“不行。”
蘇嫣幫著張秀裝魚餅,又道:“你隻是來我家鬨事,我大概就接受了,但你們在書院夥同其他人孤立我相公,欺負他。”
“我就一個相公,不會退讓。”
“這事是我不對,等會我就去書院跟其他人說一聲,以後不會再這樣。”任李氏放低姿態道。
蘇嫣裝了幾個魚餅才道:“不用在我這裡費心思,我好說話的時候就是好說話,不好說話的時候就沒辦法好說話。”
任李氏氣得臉色都憋紅,這下有些後悔當時針對他們,早知道就不該惹禍上身。
見她這兒沒法子,隻得讓任暉去找秦安說好話。
這邊,書院
趁著休息,任暉走到秦安的旁邊,“秦安,我有事跟你說。”
聽見這話,秦安坐直身體,拿著毛筆熟練的抄書,半點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明明家裡不窮,但整天跟窮書生一樣抄書。
任暉當時就是看他這樣,才以為他好欺負,誰曾想他家裡是做生意。
“之前那事是我……不對,能不能讓你媳婦彆針對我家?”
秦安停下毛筆,抬頭看向他,目光冷冽,“要是在村裡,你家早就被我收拾了。”
“我不動手,是不想我媳婦賺的銀錢用來賠給你們。”
“不要在我這裡站著。”
說完他拿著毛筆繼續抄書。
其他同僚看見動靜往這邊過來,任暉有些繃不住麵子,但也隻有硬生生忍著,“我給你銀子,一千兩當做補償怎麼樣?”
“我家不缺銀錢。”秦安低沉道。
“那你還抄書,你抄書抄一輩子都賺不到一千兩。”任暉道。
秦安沒有搭理他,他是想賺銀錢,但也隻想靠著自個的手賺錢,幫著養活家裡。
抄書銀錢是不多,但他總歸能偶爾給媳婦和孩子買點東西。
每次他買東西,媳婦嘴裡說著不要,但總是會歡喜好一會。
夜裡兩口子等孩子睡著,就把這事當閒話說出來,簡單說上幾句後就睡覺了。
次日一早,豆子般的大雨傾盆而下,砸在房頂上劈裡啪啦作響,團團被吵醒,哭著收不了聲。
秦安連忙起床把窗戶關著,但也沒啥用,蘇嫣撩起裡衣喂奶,“相公,你今個怎麼去念書?”
“衣裳怕是要打濕。”
“沒事,我走快點。”秦安倒不擔心自個,坐在床邊輕輕拍團團的背,想讓他彆哭了。
“不行,我去找蓑衣,好像在雜物間。”
蘇嫣見孩子不吃奶,就把團團遞給他,隨後自個披著鬥篷去找蓑衣,好一會才找到。
蓑衣上麵全是灰,還有蜘蛛網。
她拿到廚房掛著,用濕帕一點點擦乾淨,自個手都快被冷水凍僵。
秦安抱著孩子過來,連忙拿過帕子,丟在一邊,隨後拉著她往屋裡走。
“我自個會看著辦,在被窩裡躺著捂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