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住的是日本軍人的公寓,那地方根本進不去,上下班有個轎車在接送,警察署更不用說,都不是動手的好地方。
隻能在汽車上想想辦法了,小五子有點後悔沒讓韓老六跟來了,如果有他在這,就能做一個能定時引爆的炸彈,小五子隻需將這炸彈悄悄的放到汽車上就成。
暫時沒什麼好辦法,小五子就沒走,而是盯著田中,看他的活動軌跡。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發現了田中有時會去吉野町的一個叫八千代的酒館喝酒,這就好辦了,隻要他出得來,小五子就能讓他回不去。
八千代是一個二層的小樓,老板是日本人,員工是日本人。同樣,也隻招待日本人。
小五子以前從門口走過,他知道自己進不去,尤其是穿著藍緞麵衣服更是不可能進去了。
天陰著,好像要下雨的樣子,已經是農曆九月份了,陽曆十月末了,弄不好就是連雨加雪一塊下,關東的氣候就是這個樣子,說冷就冷不給你一點準備時間。
轎車開來了,司機下車給田中開了後門,田中下車進了八千代。然後,司機把車停靠在樓下的空地上,在車裡閉目養神。
小五子從腰間抽出一條繩索來,這是他一直當腰帶用的繩子,是用麻混著人頭發擰出來的繩索,結實得很。
小五子打開後車門鑽進車裡,司機聽到門響回頭一看,進來個中國人,並不認識,於是就問他:“什麼人?下去,這是田中先生的專車。”中國話居然說得不賴。
小五子一手放在他後麵的椅背上,另一隻手在他頭上繞了一圈,然後雙手用力。
司機剛說了一句話,下句就說不出來了,然後臉逐漸變大,逐漸變紅,到最後舌頭都被勒了出來。
小五子等他沒了氣息,把他的衣服扒下來穿上,這司機穿的有點像日本學生的學生服,是一件黑色立領製服,還戴了一頂黑色學生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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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比這人高,但也比這人瘦,所以衣服穿在身上還算合適。
小五子趁外麵沒人,把這具屍體放進了後備箱,然後坐在司機的位置上等待。他穿的衣服戴的帽子都是這個司機的,所以沒人注意到換人了。
田中沒喝多,他是個有節製的人,喝低度的日本清酒一般也不超過兩壺,喝到微醺正好。
田中上車,司機開車就走,並沒像往常一樣給他開車門,跟他客套兩句。田中也沒在意,躺在車後座上閉上了眼睛。
不知什麼時候,車子停了,田中睜開眼發現這並不是自己住的軍官公寓,而是到了荒郊野外。
田中氣得大罵司機,不過司機沒理他,而是下車了,幫他把後車門拉開。
田中定睛一看,這才大吃一驚,那個人雖然穿著司機的衣服,卻並不是他的司機。
小五子一伸手抓住田中胸前的衣服就把他扯下了車。
田中是軍人,還是練過柔道劍道的,下車他借力向前一衝,一般人必然會被他這突然的一衝撲倒,而小五子是有準備的,小五子向左側一閃身,伸腳跘了一下,田中胖大的身體就撲到了地上。
小五子緊隨其後用膝蓋一下頂在他後背上,把田中一下子頂岔了氣。
然後,小五子又用他的繩索在田中的脖子上繞了一圈,雙手拉緊。
小五子手勁很大,比一般人都大,等他鬆開繩索後,看繩子已經深深地勒了進去,田中的脖子差點被他勒斷。
這地方是新京的黃龍公園,這陰天呼拉的也沒有人,正好用來殺人。小五子搜了一下田中的身上,沒有武器,有個皮製的錢夾,裡麵有一遝花花綠綠的鈔票,是日元,小五子揣起來。又去搜了司機的身上,也沒帶武器,有一個證件,上麵照片很模糊,根本看不出是誰,隻能看出來是個男人,小五子也收了起來。
把兩具屍體都扔到湖裡,小五子開車回了三馬路。
退了旅館,拎著他的藤條箱子扔上汽車,發動車子,趁著夜色,往奉天開去。
既然來新京的任務大都完成了,他就不去和紀華他們告彆了,情報人員,平時接觸的越少越好。
這時代的公路路況並不太好,車子在路上很是顛簸。
不過小五子是一點也不心疼車,反正這車對他來說等於是一次性的,用完拉倒的。
車子跑到後半夜,到了鐵嶺了,小五子不再往前開了,而是把車子開向一個農村的大草垛,很高的那種。
小五子技術不錯,開車鑽進了草垛,等他爬出來回頭一看,隱藏得嚴絲合縫,一點都沒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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