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要給周二爺留下一千塊做中介費,周二爺卻把他的手壓下了。
“五子,你不知道吧,我和你韓大爺是過命的交情,他的侄子就是我的侄子,所以,咱們是一家人,往後跟二叔常來常往,二叔有買賣帶著你們,咱們一起賺錢。
周二爺很仗義,小五子也就沒再撕巴。在這住了一宿,第二天回奉天。
周二爺對二牛說:“孩子,這邊基本沒什麼事了,你也跟他回去吧,我看你心都長草了吧?這些錢你拿著,槍也送你了。二叔要是有事沒準還得麻煩你們呢。”說罷給了二牛一百塊錢。
二牛不要,周二爺說:“一碼是一碼,這是你保護我的工錢。必須得收下。”二牛看看小五子,小五子點了點頭。二牛就收下錢高高興興地跟小五子上了火車。
小五子和二牛回到他們的家,二牛還是頭一次來呢,看哪兒都稀奇。不過這個土包子最近跟在周二身邊真是大漲見識,不再是啥也不懂了。
二牛半路上問小五子想給招娣買點東西不知道買啥好,小五子也不知道,二牛這等於是問道於盲,最後還是買了兩條紅頭繩。
招娣回來了,看見他倆都回來了也是很高興,說要做點好吃的慶祝慶祝。
小五子說:“姐,彆麻煩了,你看,咱們有錢了,去外麵買點好吃的。?”說著打開了他拎著的皮箱,把招娣嚇了一跳。
實際上三個年輕人都是頭一回見著這麼多錢。
在街上,小五子去書店買了一張奉天地圖,這是他的習慣,無論到哪兒都得先熟悉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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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書店出來,迎麵就看見了二毛子,小五不禁笑了,和這小子還真是有緣,到哪兒都能碰見。
二毛子看見小五子很激動,上來就來個熊抱。
“你啥時候回來的?我等了你好幾天?,見你沒來我就走了,我還尋思見不著了呢,哥們找到工作了,在十一緯路的彙豐大樓上班。那裡麵都是各種洋行,挺適合我。”
二牛和招娣很奇怪,小五子什麼時候跟這個外國人認識的,看樣子關係很好的樣子。
小五子忙給他們介紹:“我哥,我姐。”又對二牛招娣說:“在火車上認識的哥們,他叫二毛子。”
二毛子這個自來熟有這一句話就夠了,張嘴就管二牛叫哥,管招娣叫姐,他也不看看自己過分成熟的老臉。
有他在,彆人都插不上嘴,二毛子領著他們在街上一邊走一邊白話,把二牛招娣都侃蒙了。
小五子看既然遇上了,就請他吃頓飯吧,這洋哥們對自己可是夠意思的。於是找了一家小酒館叫了幾個硬菜,四個年輕人好好吃了一頓。
二毛子吃飯的時候告訴小五子,孩子丟了,一臉的懊悔,他說:“我聽說女土匪也跑了,估麼著是她回來抱走了孩子,要是她就沒什麼遺憾的,這要是彆人偷的,我得後悔死,還不如我直接抱走呢。”
小五子又想起了他抱著孩子那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臨走二毛子給小五子留?了他的住址,然後三個人跟二毛子道彆,打包了一些飯菜返回醫院。
回到醫院發現白九爺來了,還領來個漂亮姑娘,正在和老海山說話。
老海山看他們回來了,就對白九爺說:“這三個都是我的義子義女,你們來,見過你白叔。”
小五子三人忙和白九爺打招呼,白九爺彆看是滿洲國當官的,卻是知道他們底細的,這是個愛國者,雖然他沒有直接抗日,但卻給眾多抗日誌士提供了很多幫助。
他對老海山說:“你這傷怎麼也得養個一年半載的,他們幾個小的我看給他們找點營生吧,主要是有個合理的身份,能更安全些。”
老海山也十分認同,他們的證件都經不起查的,有個工作身份不就名正言順了嗎。
白九爺問小五子和二牛有什麼特長?小五子說我會開車,二牛說我會種地,引起大夥的一片笑聲。
白九爺說:“這樣吧,這是小女,在奉天女子高等學校上學,二牛身材高大,給她當個保鏢,小五子會開車,正好家裡有車,來回開著接送一下家人。
這不就妥了嗎?明天你們就來我家上班。”小五子知道,白九爺這是找個借口給他們落實身份,心裡對白九爺有些感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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