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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把白雪放在後座上,韓老六讓她枕在自己腿上,小丫頭還是沒醒,看樣子是日本人給她吃了什麼藥了。小五子發動汽車,開回到小南街的白家大院,汽車一路顛簸,把昏睡的白雪顛醒了,但還是迷迷糊糊的。
當小五子再次背起她的時候,白雪卻在迷迷糊糊中認出了他,當她發現背她的人是小五子後,那雙摟在小五子脖子上的手摟得更緊了。
小五子感覺有熱乎乎的液體流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嚇了一跳,微微側頭卻發現是白雪在無聲地流淚,淚水沿著她腫脹的臉流到了小五子頸窩裡。
進院後,小五子先是把白雪背進了她的臥室,白九和大太太姨太太都跟了進來,對剛剛被放下的閨女,噓寒問暖的。其實當爹娘的這時候最擔心的就是孩子的清白,當看到白雪的衣裝後,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小五子悄悄退了出去,給她家人留點說私密話的空間。
當白九爺又回到堂屋時,韓老六遞給他一個東西,那是個賬本,是在山崎家保險櫃裡找出來的,裡麵財物不多,就幾根大黃魚,但這賬本放得這麼隱秘,肯定是有用的。
韓老六除了不識字竟然啥都懂,開保險櫃也有一套。
白九爺翻了翻賬本,興奮地一拍韓老六肩膀,把他拍得直咧嘴。
“太好了,六哥,這東西太有用了,有了它,咱們就不怕那個山崎了,我能跟他打官司到皇上跟前去。”
韓老六的一次賊不走空的順手牽羊,實際上是救了他們家人的命,要不然,以日本人的損德行,能找各種借口整得他家破人亡才算完。
第二天,白九放了梁胖子,並和他嘮了很長時間,梁胖子回去後,就再沒了動靜,那個山崎也再沒來找麻煩。
小五子他們真累了,白天剛坐火車回來,接著就忙活了一宿,兩個棒小夥也扛不住這麼折騰,在家足足睡了一天,到晚上才睡醒,是餓醒的。
白九爺在大飯館給他們訂的好酒好菜,讓他們好好飽了頓口福。
再過一天,白九爺叫上小五子和二牛,讓他們穿上警服,跟他去一趟新京,這回是開車去,但並沒讓小五子開車,而是讓老林開車,小五子和二牛就起個保鏢的作用。
小五子發現他和長春還真是緣分不淺,這一年來來回回淨往這兒跑了,這才離開幾天呀,就又回來了。
這年頭汽車跑得比火車快,所以,天還沒黑呢就進了新京了,白九是官員,自然有接待官員的流程,所以他們住的都是新京頂級的旅館,小五子和二牛都是頭一回住在這乾淨得嚇人的地方,有點不適應。
睡了一宿舒適卻不太踏實的覺第二天起來感覺渾身不得勁,好像乾了場累活似的。
到了新京,小五子就主動接過了方向盤,因為他對這裡可比老林熟悉多了,這個城市的街道他幾乎都能叫出名兒來。
先是白九爺要到興農部去述職,興農部在至聖大路上,小五子輕車熟路地就找到了,進了院後白九爺沒用他們跟著,而是自己上了辦公大樓,讓他們仨在車裡等著。
下午又去了一趟皇宮附近的興運路,這條路非常平整,可能是為了皇上的臉麵吧?
路邊有很多小院,到了一個院門口,白九爺讓小五子把車停在這兒,領著他們進去了。
原來,這次是私事,這是大太太的娘家哥哥家,大太太的侄子很不聽話,從小就不聽家裡的,讓他往東他偏往西,讓他打狗他偏攆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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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又出幺蛾子,竟然要剃發出家,去當和尚。
可問題是他還沒結婚呢,還是光棍一條,而且他上邊五個姐姐,就他這麼一個男丁,這要是出家他們家就絕戶了。
把他爹媽氣病了,就給他姑打電話說讓他姑夫這個當官的來勸勸他。
親戚來了,當然得整個七個碟子八個碗的,尤其是滿族人,老禮兒多,姑奶奶家裡來人不好好招待,人家能掫桌子。
大少爺來了,規規矩矩地給白九爺打了個千兒,說了句:“給姑父請安了。”白九爺點點頭說:“起來吧,一天天也不讓人省個心。”
大少爺站起來往旁邊一看,差點驚掉了下巴,對麵的小五子也張著嘴瞪著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金良哥?”“小,小五子?”
這就是二人的第一句話。
白九爺說:“你們認識?”
小五子說:“我會開車就是金良哥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