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等小五子坐上開往奉天的火車時,已經是下午了,火車上人不算多,因為今天是小年,一會吃晚飯的時候要祭灶的,所以沒啥急事的人不會出門的。
小五子在車上靠著椅子迷糊了一會,他外麵穿著保安軍的衣服,所以也沒人來找他麻煩。
到奉天城時已經是半夜了,小五子直接就去了白府,因為金良在那兒呢。
到了白府,下人都認識他,把他讓了進去,白九爺出來了,問小五子這是打哪兒回來的?白雪不是跟他走了嗎?”
小五子對白九爺從來都是實話實說的,就把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並說白雪由二牛領著應該早到家了。
白九爺苦笑說:“太太生氣了,讓金良拉著她去抓雪兒去了,雪兒回來就得被禁足。”
小五子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白雪是跟他走的,小丫頭很任性,白九爺家人肯定會很擔心。
這邊話音剛落,院外汽車喇叭響,金良開車回來了。小五子跟著白九爺出來就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太太,和淚眼朦朧的白雪。
白雪抬頭看見了小五子,驚叫了一聲,當著所有人的麵兒一下撲到小五子懷裡,一麵哭著一麵捶打小五子後背。
“你乾啥去了?你不知道我多擔心你嗎?走也不跟我打聲招呼。”
小五子還傷著呢,雙手紮撒著,臉上滿是歉意地笑著。
太太氣得喊了一嗓子:“白雪,你給我進屋去。”
白雪把小五子胸前都哭濕了,等她發現爹媽和表哥都在場時,又紅著臉跑了。
金良早看見了小五子包著的手,就問:“受傷了?傷得重不重?不行上醫院吧?”
小五子說不用,上點藥包紮一下就行。”
金良說跟我來,帶頭走向白家客房。小五子也朝白九爺一點頭,跟著他走了。
金良給小五子打開了他的簡易包紮,讓小五子試著握了握拳頭,還好,雖然說傷口很深,都能看見骨頭,但是手上的筋是完好的,不算太嚴重。
金良問小五子:“不用去醫院縫一下嗎?”小五子說:“不用,就用沈陽紅藥就行,我用過,對外傷很有效果。”
然後,小五子又脫了外衣和棉襖,露出了一身腱子肉,他雖然瘦,但肌肉還是不少的。肚皮上有個小口,在上腹部,這刀要是紮深點就捅到了肝臟上。所以看著傷口小,實際上這刀很危險的。
敷了點藥,這地方用醫用橡皮膏貼一下就行,手上卻得纏繃帶。
正纏著呢,白雪又衝了進來。她剛才光激動去了,都沒看著小五子受傷了,然後又害羞跑了。這還是太太數落她的時候說:“那小子天天和人玩命,哪是過日子人呢?”看白雪不服就又說:“你沒看見他又受傷了嗎?手上都是包著的。”話音剛落,白雪嗖的一聲竄了出去,把太太氣得腦仁直蹦。
第(1/3)頁
第(2/3)頁
小五子還沒穿上衣服呢,金良還在給他手上纏繃帶,白雪不管不顧的就衝了進來,然後就搶過了表哥手上的活。
小丫頭在學校是學過簡易護理的,所以比金良包的要仔細。
包紮完,小五子匆忙穿上棉襖,當抓起撕壞的外衣時,發現口袋裡有東西,掏出來一看,才想起來是給白雪買的灶糖,包糖的紙上已經染上血跡了。
小五子一臉歉意地說:“本來尋思你可能很少吃過這東西,買給你嘗嘗,沒想到卻沾上血了,我明天再給你買吧?”
白雪卻一把搶了過去,拿起一塊塞進嘴裡,邊吃邊流淚。
那梨花帶雨的樣子使小五子心疼不已。
白九爺來了,把白雪攆了回去。
金良給姑父倒了杯茶,白九爺看小五在旁邊站著就說:“坐下吧,咱爺倆嘮嘮。”小五子誠惶誠恐地坐下,白九爺又說:“叔看出來了,雪兒喜歡你,跟叔說說你怎麼打算的?”
小五子說:“我這種朝不保夕的人怎配去談情說愛?我不傻,我知道小雪對我的感情,但我隻能辜負她的一片心意了。白叔,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白九爺笑了笑說:“你白叔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你們要是兩情相悅,我就認下你這個女婿又如何?隻是雪兒有點小孩子心性,我們都很在意這孩子,都怕她受到傷害,包括情感上的傷害,你能理解叔的一片舐犢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