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多了個心眼兒,悄悄去隔壁看了一下,這人的大衣都沒穿就掛在床邊,床下有一雙皮靴,應該是穿皮靴耽誤時間,這個人才穿著襪子就跑了的。小五子順著皮靴看過去,就看見了床下有個扁扁的衣箱,小五子進屋伸手就將衣箱拽了出來,很重,裡麵好像是鐵家夥。小五子把箱子拎到自己房間,讓二牛警戒,和金良打開箱子。
箱子裡東西不算多,一部小型發報機,一個本子,一把勃朗寧槍牌擼子,和幾遝鈔票,小五子不認識這錢,金良卻認識,這是南京政府發行的法幣,早期也和銀元一比一兌換的,當然,現在還不如滿洲國票子值錢呢。
翻了翻本子,是個密碼本,金良雖說啥都懂點,可這太專業的事他就不懂了,小五子他們,拿走了那個箱子,退了房,打算換一家旅館。
賓館的老板一個勁地出來賠禮道歉,說沒讓貴客睡好覺,並說不收錢了,金良少爺可丟不起那人,一分錢都沒差地給了房費。
三人剛走出門,就看那個人踉踉蹌蹌地又跑回來了,好像是中槍了,手捂著肚子。
而後麵跟來的警察卻隻剩兩個了。
三個人都掏出槍來,躲在他們的馬車旁,小五子看後麵確實再沒有彆的追兵了,掏出剛才在箱子裡拿的那把手槍,在後麵砰砰兩槍乾掉了兩個警察,前麵那個人還沒到賓館門口呢,就一頭栽倒在雪地上。
小五子過去把他翻了過來,伸手摸了摸他頸上的脈搏,很微弱,再看他中槍的地方,打在了上腹部,肯定是打肝臟上了,這個人已經奄奄一息了。
那個人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然後就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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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一看這人死了,沒有說出一句有用的來,他們就趁天黑離開了這裡,三人趕著馬車都快走出新民了,這才找了個大車店住了下來。
這半宿折騰的,都沒睡好覺,而且這事情簡直是莫名其妙。
小五子猜這個人應該是和那個劉孝臣是一路人,看他穿的衣服和帶的東西就像。
他們都很有錢,一看這精致的電台,帶的上萬元的鈔票,和槍牌擼子就知道這是不差錢的主。
而小五子知道的抗聯人從來沒見過這麼富裕的。
也沒啥辦法去調查這個人了,他們得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這馬車的速度就是比不上火車,不過好在沒人管沒人問,即使偶爾有來盤查的,看他們都身著警服也都放過去了,因為你再仔細檢查可就是在找麻煩了,沒人會自找不自在。
等他們的馬車到達朝陽縣的時候已經過去三天了,這一路還算順利。
朝陽,古稱龍城,柳城,興中府,乾隆年間始設朝陽縣治。
這回他們沒住大車店,也沒住賓館,而是由金良出麵,租了個小院,交了一年的房租。
這樣比較安全,另外小五子也不知道多長時間能找到紀華的弟弟,先摸摸情況再說吧。
哥三個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宿好覺,第二天起來,先是出去吃了早飯,然後就在街上逛了起來,一麵逛一麵打聽那有鐵匠爐,還真不錯,這地方雖然不小,但鐵匠爐還真不多,隻有三四家,因為這年月,滿洲國好幾個地方都有大型煉鋼廠,所以小作坊越來越不好混了,隻能打一些農具之類的東西了。
在他們一家挨一家地打聽後,終於鎖定了一家鐵匠爐,聽人說是有個高大的壯漢子給老鐵匠當了十多年學徒了,好像就是蒙古族。
朝陽這地方本來就是滿蒙漢雜居的,所以無論是漢人蒙人都是一視同仁的。
等到了鐵匠爐,卻隻有個精瘦的花白胡子的老頭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在打著鐵,並沒有看到又高又壯的蒙古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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